第七章 不是冤家不破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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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剛剛知道一位讀者的真名就叫劉官靖,為表示尊會,現將文中人物“劉官靖”更改為“林官靖”,給大家造成的閱讀上的不便,敬請原諒。)
……
佳聽服務生告訴她,樓上的客人要半紮啤酒,不過要她親自送上去;雖然心裏略微覺得有些奇怪,可是沒有理由有生意不做的,於是跟在服務生後頭,向樓上走去。
上到二樓包廂,立刻聞到一股嗆人的煙草味兒,還夾雜著一絲曖昧的男女體味汗味兒;兩排沙上坐了差不多十幾個人,有男有女,個個都摟抱糾纏在一起。
佳心裏一陣厭惡,連忙低著頭目不斜視的走上前去,把啤酒放在小桌上——不期然一抬頭,正看見一個男人把手伸進身邊一個女伴的短裙裏摸索著什麽,而那個女的誇張的呻吟著,伸手去拉那個男人的西裝褲拉鏈。
佳隻嚇得心髒一陣砰砰亂跳,連句招呼的客氣話都不敢說了,扭頭就想走;誰知眼前黑影一晃,一個人涎笑著攔在身前。
佳抬頭一看,大吃一驚——這個人化做了灰她也認識,正是那天在“漏*點年代”ktv欺侮自己,後來又用權勢逼得自己向他道歉的那個太子黨商寶慶!
商寶慶伸手攔住郝佳,得意的哈哈大笑,象野獸打量獵物般上下掃了佳一眼,抬頭向她身後的沙上那群人大聲說道:“看看,不錯吧,清純型。幹幹淨淨,不用洗就能吃。合我的口味!不錯不錯,就是這個款式……”
身後沙上的一群人立刻爆出放肆的大笑,坐在沙正中地人打了個響指,立刻有人打開了一盞暗黃色的小燈,沙正中坐著地那人便在黑暗中顯露了出來——那是一個三十多歲身材略矮的胖子,看樣子體重至少有二百斤;雖然胖,但是滿臉的精壯彪悍之氣;板寸頭,留著刀削一般整齊的“口”字胡;目光如電,看人時如豹子一般,精芒四溢!
那胖子眯著眼睛看了郝佳的側影和背影一眼。懶洋洋的道:“轉過來看看。”
佳不知所措的低著頭,身體被點了穴一樣定在當地一動不動,手腳冰涼,眼淚在眼眶裏一直打轉。
沙上的那群人見郝佳站著不動,立刻有人怒喝道:“喂。小b養的。官靖哥叫你轉過來。你他媽聾啦?”
佳木然機械的轉過了身,麵無表情地看著林官靖和他身邊的那些人。
林官靖上下打量了一下郝佳。突然拍起手來。衝著商寶慶大笑道:“我靠,商少。你運氣不錯嘛!這麽好的貨色,還在我場子裏混飯吃,我都沒現,被你先撞到了……他媽了個b的,中的,老子非動手搶不可!哈哈哈哈!”
商寶慶得意洋洋地道:“官靖哥看得中,本來兄弟我是應該讓你打個頭炮地,不過這樣地貨色太難得,小弟隻好不恭了,哈哈哈……”
佳站在一旁,聽他們越說越不象話,已經把自己象個貨物一樣讓來讓去了,心裏又是悲憤又是害怕,趕緊手忙腳亂的鞠了一躬,低聲道:“啤酒在這兒,您幾位慢用,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說完,轉身就跑。剛邁出去一步,袖子上一緊,被商寶慶一把拉了回來。
佳奮力推開商寶慶,用力甩掉他地手,再也抑製不住心裏地恐懼,淚水奪眶而出……
商寶慶的死黨嚴沛和幾個陪酒地女人,見到郝佳的樣子,都有些不忍的低下了頭去。
林官靖冷冷的看了看郝佳臉上的淚水,怒道:“你家死人啦?哭你媽b的哭!你就是這.i;現在商少點了你半紮啤酒,是照顧你生意,幹什麽?不領情啊,還是給客人臉色看?”
“不……不是……不是啊!”郝佳連忙回頭衝商寶慶點了點頭,道:“謝謝先生。”
“謝謝就完啦?你平時怎麽幹活兒的,還要我教你嗎?你是賣啤酒的,當然要推銷啦,起碼要介紹一下產品什麽的吧?難道我們不是客人,不配讓你招呼我們?”商寶慶上前調笑著道:“來來來,坐過來陪我喝兩杯。”
佳見他又要伸手過來拉,連忙往旁一躲,趕緊振作精神,擦了擦眼淚,介紹道:“對不起,呃,先生,不如我向你介紹一下,我們這款生啤呢,是原產德國的……”
“閉嘴啊!”林官靖冷笑道:“你這就叫推銷啦?這麽沒有職業道德,一點行情都不懂。現在出來賣酒的小姐,都講究無上裝推銷了嘛!你穿得這麽厚,讓客人看都看得不過癮,怎麽肯買你的酒呢?”
話一說完,周圍林官靖的手下立刻吹起了口哨,紛紛淫蕩的大笑起來。
跟商寶慶、嚴沛一起來的人當中,有一個正巧是上次在漏*點年代被方展宏用酒瓶敲破了頭的,染了一撮小黃毛,今天又跟了出來,坐在嚴沛的身邊——這時也跟著哄笑了起來,拍著手衝郝佳叫道:“喂,妹妹,我上次就想看看了,你那兩個那麽大,到底是真家夥還是塞得水袋啊、檬啊、芒果啊什麽的?”
身邊一個女孩,看上去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也跟著尖聲笑了起來,摟著嚴沛的胳膊笑道:“切!黃毛你什麽眼神啊,有那麽大的芒果嗎,我看是子吧!”
佳雙手用力的擰著衣角,走也不敢走,跑也不敢跑,呆呆的站在原地,隻覺得腦袋裏一片嗡嗡亂響,熱血一陣一陣的往腦
,周圍的一切都模糊了;那些人猙獰醜陋的嘴臉,都空中,那些可怕的放肆地大笑。都象從極遙遠的地方傳來……
許久許久,她才漸漸緩過神來。忍著屈辱,慢慢地走前一步,給林官靖鞠了一躬,含淚道:“官靖哥,我……我錯了,對不起。我不懂事得罪了您,和您的朋友,求求您今天就放了我吧,求求您……”
林官靖重重的哼了一聲,伸手在麵前的桌子上重重一拍。暴喝道:“幹什麽,不想脫?**的,你以為老子缺女人**看,操,真拿自己當寶了!我告訴你。不是今天一定要為難你。老子就是不爽你跟我裝!我***最煩女人裝b!怎麽著。貴,比別人純潔。那裏鑲金鑲鑽石。不是生來就要給男人幹的?”
有些內心陰暗的人,天生就容不得世界上有比他幹淨、光明的美好事物存在。一旦出現,他就會陷入瘋狂般的想將它摧毀,使它變得比自己更朊髒,或者極力證明它其實是一種虛偽地存在——這位北城老大無疑就是這種變態心理的奴隸……
他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象是得到了一種極大的釋放一般,痛快的冷哼了一聲,掃了一眼桌上的半紮啤酒和幾瓶洋酒,冷笑道:“給你兩條路,要麽脫光了陪商少喝兩杯;要麽,把這桌上地酒都給老子喝了!不然地話,也行,你就從這個場子裏滾出去!以後不許你在三裏屯混!被老子盯上地人,我看全北京哪個場子敢收你!”
佳象被雷殛般顫抖了一下,她知道林官靖是說真的;她在這裏做事做了這麽久,經常看見老薩和其他酒客,對林官靖手下地那些頭目兄弟們唯唯諾諾地巴結討好——她連林官靖的那些手下都惹不起,更別說是北城老大本人了!
佳茫然得看了看這群人,一張張冷漠、殘忍、充滿**地臉,心裏一片冰涼。她黯然低下了頭,猛得抄起桌上的一瓶啤酒,拿起起子撬開了瓶蓋,仰起脖子灌了下去……
商寶慶望著郝佳仰起得白皙修長的脖頸,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扭頭看著林官靖,淫褻的笑了起來——這小妞一看就知道不是個能喝的,幾瓶酒下肚,他還不是要怎麽樣就怎麽樣嗎?
……
方展宏眼睜睜的看著郝佳走上了樓去,心裏一急,撥腿就要衝過去。
老薩趕忙一把拽住他,急得直跳腳,叫道:“哎喲我得爺,我說你消停會兒行不行?就你這暴脾氣,上去非得>|硬,您不是給自個兒找不自在嗎?我說,這大庭廣眾的,不過就是讓她上去送個啤酒,能出什麽事兒啊?他官靖哥再凶,也不能吃人不是?”
方展宏聽了老薩這話,雖然隱隱覺得還是不太對,可也說不出什麽來——怎麽說老薩是這裏的老板,又是自己和鄧凱的朋友,砸了人家的生意也對不住人家不是?
想到這兒,方展宏隻得按捺住啤酒,又坐了下來,喝了兩口悶酒,心不在焉的看演出。
才看了沒兩分鍾,耳邊聽得樓上一陣又一陣淫蕩之極的怪笑,而且半天不見郝佳下來……方展宏再也坐不住了,抬頭一看鄧凱;鄧胖子也正看著他。兩人微微一點頭,騰得一下同時跳了起來,箭一般向樓梯那兒衝了過去。
老薩待要想攔,冷不丁的拉了一個空,哪裏還攔得住?
方展宏和鄧凱兩人一前一後,三步並著兩步衝上了樓,帶起一股虎虎之氣,砰砰乒乒的搶上樓來,頓時把樓上的林官靖等人嚇了一跳。
尤其是鄧凱那噸位,踩在金屬樓梯上咣咣作響,象是千軍萬馬一般,頓時嚇得樓上那些人紛紛站了起來。
方展宏衝上樓去一看,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隻見郝佳正在仰著脖子猛灌自己啤酒,麵前桌上已經擺了三四個空瓶子了,半紮啤酒喝了個七七八八;郝佳的身子已經開始搖搖晃晃的站不住了。
周圍一群男人,眼光象狼一樣盯在郝佳的身上,肆無忌憚的上下掃量,醜態畢露。
方展宏怒不可遏,上前左手摟住郝佳的肩膀,右手一把奪過她手裏的啤酒瓶,倒提在手上,瓶裏的殘酒灑了一地……
林官靖一怔之下立刻大怒,厲聲喝道:“喲嗬,怎麽著,還有擋橫的?瞎了你媽的b眼
話一說完,立刻有嘍羅跟著咋呼了起來,第一個衝到方展宏麵前捋起袖子的就是小黃毛,指著方展宏大聲嚷道:“**,你***瞎……”
話沒說完,方展宏條件反射似的就手一掄——啤酒瓶就握在這個手上,這個動作太熟練了,不完美的給他一個弧度,方展宏覺得簡直對不起他這麽自覺主動的湊到自己跟前來,手順的就跟拍戲時排練好的一樣——
砰!
一聲脆響,頓時滿腦袋開花!
小黃毛一摸腦袋,滿腦袋玻璃渣子,舊傷剛好又添新傷——抬頭一看,這才借著點兒昏黃小燈光認了出來,這不是上次在ktv打過自己一次的那個大個兒嗎?又是他!
“又……又是……怎麽又是你呀……哎喲……”小黃毛慘叫一聲,雙腳一軟坐到了地上。
方展宏一怔,定睛一看,頓時認了出來,當時就樂了,情不自禁的道:“我暈,怎麽又是你呢!夥計,你這腦袋瓢兒跟我挺有緣啊,這才叫不是冤家不破頭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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