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相親都碰到那小子
晚上倆人回道別墅,土露已經在做飯了,在客廳看了會不知所雲的電視,土露慢慢把晚餐端了上來,三人就一起吃飯。飯桌上,土露介紹了下明天的行程。行程是霍少彬一早定下的,土露仔細說了明天娛樂活動的一些注意事項,大體就是明天滑雪的各種細節。
那些事情屠微反正聽不懂,都是之後霍少彬翻譯給他聽的。接下來的行程是滑雪,打高爾夫。不過這個季節打高爾夫的人不多,冬季的人玩這個挺少得,不過霍少彬有興趣,屠微覺得也無所謂,他沒玩過這種高級娛樂活動,他不會玩,正好可以跟霍少彬學學。
晚上霍少彬很老實,估計是覺得今天屠微真得被他幹/狠了於心不忍,也沒動手動腳,一個晚上抱著屠微睡覺,隻親了他幾口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倆人一早起來就往雪山上去了,滑雪的道具都是山上租的,費用不貴。屠微沒滑過雪,一開始很緊張,那兩條有長又硬的雪橇看起來很單薄,真的戴到腳上之後才知道這玩意有多重多難駕馭。他亦步亦趨地走了兩步就摔了好幾跤,還好有霍少彬這個滑雪高手在一旁帶著他,他摔倒都能及時被霍少彬拉起來繼續走。練習了大概一個多小時,他才逐漸摸到了竅門,從山坡上遛下去的瞬間耳邊風聲呼嘯,眼前一片雪白細膩的世界蜿蜒綿長一眼看不到邊,他是準備一口氣滑到底部的,沒想到速度太快路程太長他有點驚恐,那感覺就跟在高速公路上忽然發現刹車失靈了想停停不下來就祈禱旁邊別衝過車來那種驚懼。結果愣是怕什麽來什麽,不斷有人衝過來插進他的路線中,然後他就拐了路線亂衝,繼而摔倒了。
摔倒的時候那兩條腿也不知道怎麽歪的,總之停下來的時候站不起來,好像兩條雪橇頭朝內交叉了,這雪橇很重,他歪著身體沒力氣直立起來。氣喘籲籲地折騰了許久就是沒辦法,他仰著腦袋看著天空,呼出的氣息逐漸在空中凝成冷氣不知蹤影,他忽然覺得這種感覺很好笑,然後就哈哈大笑起來。要不是兩條腿呈八字內歪弄得他小腿有點錯位的疼痛他還真不準備起來,就這麽被迫地躺在雪地看天空的經曆還真是很少的。
霍少彬沒一會就衝到他身邊了,他也就一個呼吸的時間扶了一個小姑娘一下就失了屠微的蹤影,晃了一會才在半坡的雪堆裏見到以一個扭曲姿勢歪倒的媳婦。
緊張地衝過去,扶著屠微站立起來,他皺眉道:“怎麽不叫我?你這樣很容易骨折你不知道麽?”
屠微撇了撇嘴,不自然地擺了擺手,“就腿哆嗦了下……這不沒事麽……”
接下來霍少彬就貼身跟著自家媳婦了,就算旁邊一米之內衝過來一個即將摔倒的小孩他也懶得扶一下,小心翼翼地跟著屠微,就怕這人再摔倒找不著人。
三個小時之後,屠微基本習慣了滑雪下坡的節奏,滑得也有模有樣了。他享受到那種在風中穿梭的快感,嘴巴都快咧到眼睛上了。再一次往下衝的時候,他還跟霍少彬比賽看誰快。結果當然是他贏了,霍少彬沒敢贏他,怕這人給甩在自己身後給雪埋了。
這天屠微興致很高,中午離開的時候還意猶未盡,頗有繼續滑下去的勁頭,結果還是霍少彬堵住了他的興頭,“下午帶你去泡露天溫泉,喜歡明天再帶你來玩。”
下午又去泡溫泉了,這一次是露天的浴場,浴場裏人很多,無論亞洲人還是西方臉都很多,最多的是拖家帶口的那種,大大小小跟下餃子一樣縮在浴池的一角,嬉鬧劃水好不熱鬧。當然對屠微來說最重要的發現就是:這些人都穿著衣服,沒有裸/奔!
他好像瞬間明白了些什麽,然後接下來的時間他看霍少彬的眼神都非常不善。霍少彬當然知道他的表情說明了什麽,不過他懶得為這事情道歉。相反地,他為昨天那個安排非常滿意。在浴池裏幹/他媳婦是他的執念,他的執念和欲念在昨天得到了滿足,更何況,他媳婦昨天也挺爽的,不然不會叫那麽大聲,還被他幹she了三次,這可不是一般的爽,就算他媳婦現在這麽瞪他,他也就當媳婦害羞了……他摸了摸鼻子,想著:嗯,絕對就是害羞的。
晚上在別墅的大床上,屠微武力值破表,非常暴力地把霍少彬摔上了床,扯了這人身/上的外物,然後露出裏麵潛藏著無限力量的完美軀體。他學著以前霍少彬對他做的事情,對霍少彬又親又摸,還邊幫這人打/手/槍邊往後麵捅,不過剛進/去一個手指頭霍少彬就疼得臉色發青。他嚇得連忙抽回了手。這情況讓他手足無措,本想一震雄風的,結果他發現他下不去手了,不是不敢幹,而是發現自己有些踟躕不忍心,他剛才隻進去了手指一個頭而已,覺得霍少彬後麵那地方很緊,他非常懷疑自己能不能把自己那活弄到霍少彬那地方去。再加上霍少彬發青的臉,虛弱又滿是歉意的表情,他忽然覺得自己做不下去了,就算潤/滑/劑就在他手邊不到三公分處。
最後的結果就是他人一躺,眼一閉,認命地歎道:“娘的,活像□你似的,老子不幹了!”
他不幹了,當然隻有被幹的份了。所以他又被幹了一晚……
住在這裏的四天,他們玩了很多,坐纜車上峰頂看白雪皚皚的壯麗奇觀,在半山腰滑雪,在帶著雪痕的天然高爾夫場打球,在浴場泡溫泉看熱氣嫋嫋飄上天空然後凝視遠處的雪山,地點都不帶重複的。
四天之後,倆人坐上飛機離開,踏上了去瑞典的飛機。
對於去哪裏玩屠微是沒有什麽意見的,總歸他的意見不會有什麽建設性意義,他隻要放開心好好享受就成,誰要他旁邊有個萬事通。
不過屠微通過這幾天的時間好像重新認識了霍少彬這個人。霍少彬這人吧,就算跟他在一起之後個性改了不少,對外人的態度好了許多,不會再兩麵三刀,不會再露出惡心人的假笑招呼人,甚至在超市看到一個老奶奶推不動車還會去搭一把手,但是屠微還是覺得這個人對別人有一種距離感,這種感覺好像已經霍少彬的骨子裏烙下了痕跡,怎麽都抹不掉的。
但是自從出了國,屠微就覺得這人給他的感覺一下就變了。他給人的感覺很清晰,渾身由內到外地散發著和煦正麵的能量,隨便對一個路人的說話語氣,以及露出的笑容,都是真誠的,坦白的,不加絲毫掩飾,沒有任何距離感,很親切。這種感覺或許隻有他感覺的出來,誰讓他沒法跟別人正常交流,霍少彬跟別人交流的時候,他最多做的事情就是在一旁看著,觀察。連帶著,霍少彬的變化在他眼裏就感覺就越來越清晰,也讓他越來越覺得神奇。
到了瑞典下飛機的時候,屠微覺得這個地方跟瑞士沒什麽區別,然後就是一陣火車汽車連環轉,不知道怎麽搞得最後就到了鄉下,當然鄉下這個詞是霍少彬說的,照屠微來說,這地方簡直就是天堂,這怎麽能算鄉下呢?這麽漂亮的湖,這麽漂亮的草地,藍天白雲的,還有一個教堂,簡直就跟國家公園一樣……
霍少彬牽著他的手,非常自然地帶他往前走,離教堂越來越近,碰到的人也越多,屠微本來以為霍少彬是帶他進城堡玩的,沒想到在教堂門口霍少彬很直接得走了,害屠微扭著脖子看了很久那個教堂大門,怎麽不進去的?
繞過教堂,又經過一個小餐館,前麵出現一棟民居,孤零零地立在那裏,四周都是柵欄還有綠色的草地,霍少彬拉著他就往那房子走。柵欄的門開著的,霍少彬推開門,院子裏有一個老男人彎著腰拿著大剪子在修樹杈,聽到動靜就轉過頭來了,然後就是眼睛一亮,開口叫了一聲:“少彬!”
沒聽錯,屠微確定,這外國老頭喊的是中文。霍少彬也笑了,很熟稔地走了過去,然後和那個老頭子來了個大大的擁抱,屠微就站在旁邊看著,行李箱擺一旁。
霍少彬跟老頭子說了幾句,然後就回頭介紹他,老頭子很慈祥,看他的眼神都帶著慈愛,老頭子走過來抱他,屠微受寵若驚地受了,然後在老頭子生澀的一聲:“屠微,你好,我,西達。”之下,也生澀地笑了,說:“你好,西達。”
然後幾人就拖著行李進了屋了,坐在充滿古樸北歐風情滿是木製家具的客廳裏,霍少彬麵帶微笑地和西達聊了起來,屠微就很老實地坐一旁,他聽不懂嘛,所以就四處打量,發現這房間很大,房頂很高,窗戶也很大,從裏頭可以看到外麵幾十米遠的地方,還能看到那個小教堂。沒一會,裏麵出來一個老太太,滿頭銀發,一臉皺紋,端上來三杯紅茶,看霍少彬的眼神就跟見到孫子似的,說不上的快樂。
霍少彬跟老頭子老太太沒聊多久,他們就在老倆口的帶領下進了二樓的房間放了行李。霍少彬告訴他,他們接下來會住這裏很久,這是瑞典的鄉下,地名就叫什麽力雪平小鎮。屠微就問他是不是以前來過,這老兩口見他怎麽就那麽高興?
霍少彬笑笑說:我以前剛發現自己是個同性戀之後很迷茫,拿了身份證之後的第一個暑假就跑到瑞典來,瞎跑,最後在這小鎮住了下來,然後跟這老夫妻成了朋友。那以後每年都會抽空來這裏見一麵倆老人。
說到這裏,霍少彬頓了頓,又說:他倆很好,當我是他們孫子一樣,從今天開始,他們又多了一個孫子。
屠微就翹著嘴說:我啊?
霍少彬拉起他的手在唇邊吻了一下說:對,我跟他們說,你是我的愛人。
屠微哼哼了兩聲,雖然他倆該幹的都幹過了,但是每次霍少彬這麽深情地親吻他的手或者臉頰的時候他都會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從沒戀愛過一談就是跟個男人的緣故,他總覺得這些屬於小孩子戀愛之間的親密舉動更容易讓他心跳加速,說出來怪不好意思的,他任由手讓霍少彬抓著,轉移話題道:怎麽這段時間你老這麽跟別人說,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我跟你結婚了。
霍少彬忽然抬起頭,很專注地看著他,輕輕開口說:“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