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我什麽事,我是為了捉妖而獻身。”葉少陽大義淩然。
謝雨晴切了一聲,“你摸了人家的腳,送人家一串護身符,也算扯平了,可不要多想了。”
“你這一說,好像成了交易似的。”葉少陽那個鬱悶,“不過,我送她護身符,也有別的意思啊。”
“什麽?圖人家想著你的好?”
“呸!你就沒一句好話。”葉少陽道,“那不是一般的護身符,我在裏麵加了一抹精血,能夠感知到存在,這樣下次見到她,我就知道是真的她,還是狐精變化的了,我總不能每次摸人家的腳吧。”
謝雨晴這才明白,暗暗佩服葉少陽心思的細密。
“你剛跟她說,你有辦法找出狐精,有什麽辦法?”
“是有個辦法,或許能引那狐精出來。”
葉少陽道:“張思德不是在擦玻璃的時候跟她勾搭上的嗎,那就再找一個人,冒充保潔員,從她窗口經過,或許還有被她看上的機會。”
謝雨晴愣了一下說道:“那狐精不會懷疑?”
“有什麽懷疑的,她本來就不怕你們警察,不會避風頭什麽的,她既然要靠吸食人的精血修煉,張思德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有機會她為什麽不上?”
謝雨晴道:“那她為什麽要用這種奇葩的辦法呢,她殺人又不會留下線索,為什麽不去外麵隨便殺人?”
“第一,她的巢穴肯定在樓裏,甚至就在1603房間,為了方便修煉,不願意走遠。
第二,狐精非常聰明謹慎,如果隨便殺人,留下線索,很容易被法師盯上。像現在這樣,才是最穩妥的辦法,細水長流,沒人發現。”
謝雨晴緩緩點頭,“那以前麗莎大廈怎麽沒發生過類似案件?”
“也許有,隻是別的倒黴蛋沒有跌死,或者死在家中,或別的地方,並沒有當成靈異事件處理。張思德是個意外,而且要不是你我昨天剛去過麗莎大廈,這案件也不一定會引起你的注意。”
“也是。那我回頭可以安排一下,找個人混進大廈物業,試一試。”
“別人可不行,那狐精不是好對付的,萬一被強上了,吸幹精血,或者怎麽樣……”葉少陽猥瑣的一笑。
謝雨晴瞟了他一眼:“你意思你自己上了?”
“不然呢,四寶又不在。”
“可你昨天去過大廈,那狐精沒準認識你。”
葉少陽得意一笑,“別忘了我還有個人皮麵具,隻要隱藏氣息,狐精絕對認不出來。”
“那行,我這就安排。”
謝雨晴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你可要把持住啊,別精盡人亡了。”
“我會采陰補陽,還不知道誰吃虧呢。”葉少陽嘎嘎的笑起來。
謝雨晴當天下午就辦好了這件事:葉少陽戴上人皮麵具,去麗莎大廈物業處領了工作服和清潔用具。
物業經理以為葉少陽是警方派來的便衣,調查死亡案件的,別人自然什麽都不知道,還以為他是新招的。
在謝雨晴的安排下,經理讓葉少陽第二天去上班。
回到住處,開門的瞬間,屋裏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葉少陽伸頭一看,小馬正在慌張的撿東西。
地上有幾個黃澄澄的。
金元寶!
葉少陽眼疾手快,一步衝過去,跟小馬在地上爭搶起來。
“你大爺的,這麽多金元寶!”
“就這幾個啊,哎哎!”
葉少陽抓了三個在手裏,罵道:“你個死胖子太不地道了,居然吃獨食!”
“肯定要分給你啊,”小馬很委屈,“我是怕你上交給雨晴啊!”
“我又不是白癡。”葉少陽把三個金元寶裝進兜裏,“這三個用來給新房買家具了。”
“買家具,一個也夠了!”
“我買好的。”葉少陽眼皮一翻,突然看到沙發地下還有一塊銀子,直接撲了下去。
“這可是我老婆本了,不能搶了!”小馬也撲上去,兩人鑽進沙發下麵爭搶起來。
最後還是葉少陽生猛一點,牢牢握在手中,喳喳大叫著從沙發下爬出來。
“咳咳。”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幹咳,兩人一起回頭,看到門外居然站著一排三個人。
芮冷玉,還有一對衣著光鮮的年輕男女。
男的身穿一件灰色唐裝長袍,下麵黑褲子配皮鞋,看上去很潮,像個明星一樣,模樣也不錯,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小鮮肉。
器宇軒昂,挺身而立,手裏把玩著一塊玉器,嘴角掛著一抹微笑,有點戲謔的意思。
旁邊那個妹子姿色驚豔,長發盤起,一襲古風長裙罩在身上,表情冷漠,氣質很高貴。
葉少陽一眼看到她,立刻想到了雪琪,兩人有相似的氣質。
芮冷玉走過來,看著葉少陽灰頭土臉的樣子,伸手摘去他腦袋上的蜘蛛網,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兩位,一位是昆侖山的淩宇軒,一位是普陀山的俗家弟子柳如絮。”芮冷玉的介紹很簡單。
葉少陽震驚,目光先落在柳如絮臉上,居然是……普陀弟子。
普陀山與峨眉山不一樣,峨眉山上有兩座峰,和尚尼姑各一座。但普陀山全是女弟子,這些年因為當尼姑的少,為了傳承法術,山上收了很多俗家弟子。
與入室弟子考慮慧根不同,收俗家弟子,隻看修行天賦,所以這些俗家弟子的法力,還遠遠在入室弟子之上。
“普陀淨瓶衍萬物,葉師兄。”柳如絮豎起一隻手掌,卻施了個半禮,神情中有種居高臨下的威儀。
那淩宇軒上前一步,也隨便打了個稽首,道:“昆侖回轉定乾坤。葉師兄,好久不見。”
“我認得你?”葉少陽愣然,不過他的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昆侖山……
仔細一看淩宇軒,“我想起起來了,你就是當年那個神童吧?”
淩宇軒笑道:“葉師兄記性不錯,那一年道門水陸龍華會,我擊敗四大門派所有二代弟子中的精英,隻有你堅持不動手。”
“嗯,我當時感冒了,沒心情鬥法。”
“別人都說你是怕輸,不敢打,隻有我不這麽認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