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庭烽VS霍啟航 她愛的是我

佟庭烽覺得這裏頭似藏著他還沒想到的奧秘似的,但一時,琢磨不出所以然來,眉心微微一蹙。

“咦,那不是我的外祖姥爺,姥姥,還有姥爺嗎?你們怎麽都會這裏呀?”

寧傾晚沒有留心到佟伯伯臉上怪怪的表情,一早看到了寧家那三位,驚奇的叫了出來瘙。

那邊,淩珠早已認出她是誰,急急站了起來,連走帶跑的邁過來,甚為激動的叫了一聲項:

“晚晚!”

“哎,姥姥好,姥爺好,外祖姥爺好,見到你們真是太高興了呀……”

寧傾晚甜甜應了一聲,伸出綿軟的小手,想讓姥姥抱。

“姥姥,我想死你了!”

“來來來,姥姥抱,小祖宗,你可想死姥姥了!你媽媽呢?你媽媽呢?不是說,你和你霍伯伯一起來找媽媽了嗎?”

淩珠狠狠親了孩子一下,心情急切的往外張望了一下,並沒有見到那個令她魂牽夢縈的女兒跟在其後。

“敏敏很快就會來,伯母您別急!”

佟庭烽謙謙有禮的答了一句。剛剛通電話時,阿寧說待會兒她還有事要忙。他琢磨著,她想來要忙的就是這件事。不過聽口音,那丫頭並不清楚接下來她得麵對的是什麽。

淩珠聞言,轉頭,不由得深深打量起這個素未見麵的女婿,溫溫如玉的模樣,倒是給她留下了不俗的印象——

對於佟庭烽的認識,皆源於媒體,這可算是淩珠第一次在現實生活當中見到這個傳奇男子。完全有別於媒體上所呈現出來的清涼淡漠的模樣,很優雅。和深沉嚴謹的霍啟航,是兩種不同的人。

淩珠在心裏偷偷比較了一下,心情是極為複雜的。

她的寶貝女兒啊,小的時候就是個古靈精怪的妞妞,就是太男生氣,這是令她最最頭疼的地方。

孩子小的時候,她總盼著她能女性化一點,這樣比較好找老公。長大後,她卻終日混在男人堆裏,男人們敬畏她,服她,追求者也倒不缺,那丫頭就是一個也沒看上。

末了,居然爆炸性的來了一個未婚先孕,還咬著牙根恁是不肯說出孩子父親是誰?

不僅如此,還倔強著死活要把孩子給生下來。

那時,她對這個祖宗真是來氣啊,哪有這麽死心眼的孩子的,這根本就是自毀前程。

直到三年後,霍啟航找上門來,她才知道,原來這晚晚竟是霍家的血脈。

真相披露後,一次,網絡視頻,她曾問過女兒:

“霍啟航要真解除了婚姻,你有什麽打算?”

丫頭聽著,笑著澀澀說:

“媽,那種人家,咱家高攀不上的!”

她不死心,又問:“難道你想讓晚晚一輩子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嗎?小時候,孩子可能沒什麽感覺,等大了,背著一個私生女的名聲,真不好!”

那丫頭沉默了一下,才說:“不是非得嫁給霍的。如果有緣份,找到一個可以不計較晚晚身世的男人,還是有機會讓晚晚在一個健康的家庭裏長大的……”

“可問題是,你根本就沒有考慮過。”

“那我現在開始考慮。爭取在敏敏滿五周歲時,給她找一個爸爸!”

這是一句很無奈的敷衍。

她怕女兒隨意找個男人來結婚,在這件事上不敢催促。

而後幾年,她一直用一種研究的目光考量著霍啟航。

身在政壇的霍啟航在解除婚約之後,其祖母又給他找了一個適婚的對象。家境也是不凡。曾一度在其祖母的撮合之下,走的很近。

她看在眼裏,感慨,這個家族,這樣的男人,嫁了,敏敏會很累。

所以,霍啟航一次次的來找,她都咬牙沒有把敏敏的下落吐露出來。

都說丈母娘女婿,越看越入眼,越歡喜,對於霍啟航,淩珠是喜歡的。那孩子對於他們二老倒是很敬重,但,對於他母親的強勢,以及他父親的養外室事件,她就不大敢恭維了。

她想,再觀察觀察吧!不急,要是這孩子有心,遲早總能找得到敏敏的。

後來,果真是找到了。

可沒想到,他找到敏敏,把晚晚帶回之後,敏敏的命運竟然會發生如此可怕的驚變。

四個月,敏敏曆經磨難,幾曆生死,而她這個做媽媽的,也因此而沒睡過一個安穩的覺,眼睛哭的都壞了,視力一下子模糊了很多。

本來,對敏敏,她已不抱任何希望,空難之下,難有奇跡。

不料,就在這個時候,一張漂亮的水晶證書,讓一切峰回路轉。

那一日,她看到結婚證書時,可結結實實驚呆——結婚照上的男女,多登對。

多災多難的女兒,居然會和佟家這位非凡的孩子走到了一起,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啊!

而此刻,這個漂亮的女婿就在麵前。

“你就是謹之?”

淩珠看著眼前這個俊逸的男子,將懷裏的晚晚抱了抱緊。

“是!”

佟庭烽麵帶笑容:

“那日,本來也該拜會一下伯母的。寧伯父說您不在,去了醫院照看寧老。”

“是……那天,我很驚訝……”

這是大實話。

“嗬,這小子,是不錯……謹之是嗎?那天你讓人送的那些茶,我喜歡,來來來,過來坐……”

寧大海和寧重也迎了過來,精神氣爽的老爺子打著招呼,看著孫女婿,無疑是滿意的。

寧家人認可佟庭烽的表情,佟家三位皆微笑,兩個家庭的重要成員彼此寒喧了幾句,氣氛挺融洽。

同一時間,寧敏正在來的路上。她並不知道要去見什麽人。一路推著霍啟航上來。這人非也要來,院方特意派了一個醫生和護士隨行。霍夫人讓她推輪。她沒作聲。推就推吧!

腦海裏能浮現那樣一個場景:男人坐輪椅,女人推著,肯定很有夫妻的味道。

因為她有看到霍夫人在衝他們微微在笑,很滿意。

推開vip門時,裏麵有談話聲傳出來。

就這時,佟庭烽回身,正好和寧敏錯愕的目光對了一個正著,眼神深了一下。

霍啟航則淡淡瞄了一眼……

“姥姥,媽媽來了,爸爸也來了……”

寧傾晚從淩珠懷裏掙脫下來,因為身體有點發軟,這孩子走路有點搖搖晃晃,佟庭烽見狀,在後麵護著,直到她一把抱住了媽媽的腿。

他站在三步之遠處,凝睇妻子,真想狠狠抱她一抱。

而此時此刻的寧敏,在看到眼前這個陣勢時,早已經驚呆:

該到的,不該到的,怎麽全集齊在這裏了。

她不是眼花了吧!

她的爸媽,還有爺爺,都在啊……

她的身體止不住顫起來,喉嚨裏卻像被堵了棉花似的,一個聲音都沒有冒出來,目光直直的盯著雙親,看著母親掩上嘴,一下子眼紅,落淚,露出了既欣喜又痛苦的表情。她的心,跟著抽搐了幾下!

霍啟航滾動了一下車輪,側過頭,靜靜的看著,寧敏能有這樣一種反應,並不讓人感到意外。

這一刻,他很想站起來,用自己高大的身形掩去那一道讓人討厭的注視,無奈現在的他,有心無力。

他隻能壓著心頭的不舒服,拍拍了女人手,說:“伯父伯母因為你的事,這麽久以來,操碎了心。我爸媽體察作為父母的心,昨天來的時候,將他們一起帶了過來。”

“嗯!”

她用力擠,才擠出了這麽一個字,可還是沒用。腳發軟的都不知道要怎麽走路了,雙手牢牢的撐著輪椅背上。

霍啟航又看了一眼,才轉頭,摸了摸女兒的頭,唇,明顯的彎了一下,低柔的問了一句:

“剛跑哪裏去了?奶奶打電話也找不著你……”

“出了一點小事情,爸爸別擔心。我好好的……和這位伯伯聊了一會兒天……又和佟麒吵了一會兒嘴……”

她指了指佟庭烽父子,甜甜脆脆的回答。

霍啟航順著她手指所指,神情冷了冷,斜斜瞟了一目。

被點名的佟麒,一臉嚴肅的看著,覺得眼前這個情況,實在有點古怪:媽媽站在霍啟航身後,寧傾晚依偎在他們身邊,還叫霍啟航爸爸,那光景,看上去他們是一家人似的。可問題是,這是他媽媽啊……

他皺著眉頭抬眼睇著父親:老爸,這是怎麽一個情況啊!

佟庭烽沉默不語,聽到晚晚在這麽多人的麵叫“爸爸”,他心裏,實在很不舒服。可他隻能忍著,把澀澀然的滋味往肚子裏吞,臉上,淡淡一笑,無視霍啟航的冷臉:

“阿寧,隔壁有間小休息室,或者,你可以和三位長輩到那邊單獨說了一會兒。”

靜靜的嗓音,帶著一種神奇的力量,可以安撫她浮躁哄亂的心。

寧敏回睇一眸,點頭。

這時寧重和淩珠卻已搶上去,眼珠子一煞不煞的盯著打扮的特別好看的女兒。

寧老則顫微微的站起,目光灼灼然的瞅著自己這婷婷玉立的孫女,鼻子跟著發酸。

人生一輩子,原以為自己早就看透生死,事至今日,他才覺得對於生死,誰也做不到坦然淡定。這孩子幾番傳來不祥的噩耗,強烈的激刺著他的心髒,讓他這一把老骨子,一腳都踏進鬼門關了,事到如今,還得痛哭流淚好幾場。

寧重是大男人,忍住了眼底的淚意,隻是喉嚨口澀的厲害,叫了一聲:

“好,好啊,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淩珠的眼淚,卻是止不住的往下淌,往這孩子肩上狠狠打了一下又一下,恨恨的叫起來,聲音是全啞的:

“臭丫頭,破小孩,你多大了,還玩失蹤。鬧脾氣有這麽鬧法的嗎?你知道家裏有多擔心嗎?這麽沒有責任感,你是怎麽當一個軍人的……你知不知道媽會因為你哭死……你怎麽可能忍得下心,斷了所有消息……”

說到最後,淩珠撲上去,深深把女兒給緊緊抱住,情緒失控,嗚嗚哭了起來。

寧敏再也忍無可忍,眼淚跟著簌簌而下,不知道是因為見到親人過於喜悅,還是因為想起了過去,難抑悲傷。

佟庭烽看著,他想看到她笑,而不是哭。她笑的時候,讓他覺得生活是如此的燦爛美好。她哭的時候,讓他止不住心疼。不過,哭一下也是好的,這孩子心裏的情緒壓抑的太久,太過於理智冷靜的人,容易受苦。

他走近:“阿寧,帶伯父伯母,還是寧爺爺到休息間坐坐。明天就除夕了,一家團圓是喜事……”

大手拍了拍她肩,狀似親呢。

霍啟航為之皺了一下眉。

霍夫人則冷冷瞟了一眼。

寧敏抹了一把淚,應了一聲,一手牽著晚晚,一手牽著母親進了休息間。

而後,緩緩合上的門,將他們一家五口的說話聲音隔絕開。這地兒的房間,密封性都極好。

佟庭烽轉過頭來時,看到霍啟航正冷冷的盯著自己。

由於昨兒才動完手術,此刻他的臉色,白的可怕,身後還跟著一個白長卦。

按說,像現下這種時候,他應該臥床休息,可他強撐著來了這裏,所為何來,他隱約可以猜個大概。表麵的上的話,他不會說,也沒必要,大家都心知肚明。

然後,他瞅了瞅,把目光繞到霍長安身上,眼神深了深。

很多人的命運,就是因為這個男人,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比如,他父母,又比如,那個可憐的女人……

“佟老,很多年沒見了。”

霍長安走向穩穩坐著的佟六福。

佟漾就在邊上,剛剛佟六福站起來,她扶了一把。

這會兒,她瞅了瞅霍長安,斂著笑的眸子,淬了冰的冷,還帶著隱約的恨。

霍長安並不覺得奇怪,也沒有多側目——

“這世上,有些人,會讓人思念一輩子,有些人,一輩子不見,也不覺遺憾。這麽些年,我一直在想,要是當初我能狠下心,那該多好。”

佟六福淡淡的說。意有所指。

若是換作別的什麽人在霍長安麵前說這一番話,這人恐怕早就翻臉了。在這世上,能讓霍長安給麵子的人,極少,佟六福是其中一個。他沒有變臉,態度仍然謙恭,說:

“佟老,天下沒有後悔藥。我們能做的不是追悔,而是在還有機會的時候去糾正錯誤。不讓錯誤進一步擴大化,而造成一輩子的遺憾。

“人非聖賢,誰人無過。犯錯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意孤行,不去認清真相。鑽了牛角頂,就不知道繞出來,那才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霍長安的語氣是虔恭的,更是滄桑的,睇向佟漾時,有些歉意,眼底有光在閃動,那些過去的舊事,是揮之不去的噩夢。

他歎氣。很沉重。

“霍部長,你不覺得你這話很諷刺嗎?在場所有人,誰比得過你愛鑽牛角尖?”

向來笑語吟吟的佟漾,麵對霍長安時,冷的足能把人凍斃。

“所以我才說這是一種悲哀!有時,明明可以避免發生悲劇,可因為不知道退讓,而將事情逼入絕境,再無挽救的餘地。這不是悲哀是什麽非哀。”

所有人都聽得出這話,話裏帶話。

佟漾冷笑了一個:

“霍部長,您把話扯得有點玄乎了。直接說您把我們一並請來這裏的目的比較合適。其他廢話少說。”

“好,那我直接,此來,我就是想和你們談談三個孩子之間的問題。”

霍長安的話才落下,霍啟航接上了話茬:“爸,我想先和佟庭烽談談。其他事,稍後再說。佟庭烽,我們去小會客廳……”

說完,他轉身對身邊的護士說,麻煩,推我去那邊。

佟庭烽瞅了一眼,跟上。

兩個人進了小會客廳,霍啟航把醫護人員遣了出來。

霍夫人有跟過去,叮囑:“不要太累著!”

親自替他們把門關上。

廳內,很明亮,兩個男人麵對麵,對峙。

一個坐在輪椅上,一個坐在沙發上。

霍啟航麵前放著一杯白開水,身上穿著一件白襯衣,底下黑西褲,沒打領帶,整張臉顯得病白,肅穆,眉心微蹙——

佟庭烽見過他那幾回,這人的眉,時不時會這麽蹙著。臉色寒冷,背地裏,有不少人叫他鐵麵閻羅:終日麵無表情。像上午那張吻照裏的柔情目光。恐怕沒有人見識過。

佟庭烽在打量霍啟航的同時,霍啟航也在研究他:

此刻,他的麵前放著一杯清茶,懶懶坐著,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神情淡淡,眉宇之間,是從容之態,沒有半絲慍色,和顏悅色。

霍啟航也曾見過他幾回,這人的言談舉止之間,總充滿自信,會給人一種清冷的氣息,偶爾,他會笑,一笑,會讓人如沐春風。還有,這人,很能在談話時,掌握主導權。

“謝謝你救了阿寧!”

第一個開口說話的是佟庭烽。他一上來就拿了主導權,把寧敏鑒定為他的人。語氣帶著屬有者對幫助者的感激。

這話,讓霍啟航蹙了一下眉,淡漠的眸子,冷了七八分,冷嗖嗖的寒光四射:

“我救的是我女兒的媽。我的女人。和你有什麽關係?”

佟庭烽扯了扯嘴角,感覺到了這個人對於寧敏的那股強烈的占有欲。

都說霍啟航是一個冷酷的人,他的眼裏沒有性別之分,再美麗的女人,在他麵前逛,他都無動於衷,活了三十一年,除了有過一個未婚妻,生活中,幾乎沒有和什麽女性有過一些正麵的報導。哦,不對,最近還和錢亞議長的女兒,有一些親密的照片流出來。想來那些配合性照片,全是為了應付初選故意準備的。

以前,佟庭烽還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曾愛過一個女人。

這是一件可怕的事。

一者可以彰顯這個人男人愛的極深,把她保護的極好,好到沒讓他們任何一個眼線探發覺這樣一個異樣。以至於六年之後,令他在某些判斷上產生了一些失誤。直到如今,才知道寧笙歌和霍啟航的關係,居然是這麽的微妙。

這樣一種微妙,他之前沒有發現,還被一張冒牌照片騙了去,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關於阿寧的過去,他沒能參予,也沒辦法去抹煞,隻能接受,哪怕滋味不好受——對,那種酸酸的味道,是他以前從來沒嚐到過的滋味。

但關於阿寧的味來,他會積極幹涉……

他怎麽可以在這個男人麵前,輸了陣腳。

“霍啟航,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認為是就是的。法律可以明確的作出一個判定。”

佟庭烽並沒有被激怒,也不是那種輕易能被人擊怒的人。麵對厲害的人,隻有比他更沉得住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那怕他的語氣顯得那麽的篤定。

“你這是在鑽法律的空子嗎?”

霍啟航心裏生氣,可壓著。

誰先發飆,誰就先泄了底氣。

“我鑽空子了?”

佟庭烽疑惑反問,還側頭斟酌,半晌,搖頭:

“沒有。這是法律對婚姻的保護。”

此刻,他非常慶幸,那天匆忙之下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一鼓作氣的拿下結婚證,才讓今天的他,穩穩當當,說任何話,都底氣十足。因為有法律在給他撐腰。

霍啟航的臉,沉了下——

他很不痛快,身上在發疼,他的心上、精神上,都在疼。

而這種疼,不是藥可以給予他紆解的。

如果,現在他手上有敏敏簽過字的離婚協議的話,就好了。剛剛郝軍有跟他提過。可她拒絕。這拒絕,就像刀子,能挖心。

他疼,也不會讓佟庭烽好受。他按了按心窩,聲音像冰凍過一般,

“佟庭烽,她愛的不是你,是我。

“晚晚就是一個證明。

“你在她最脆弱的時候,使手段將她占為己有。你不覺卑鄙嗎?

“如果你夠正大光明,如果那你沒有避開我,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拿下結婚證嗎?

“你在她身上用盡心機,無非就是想報複霍家。利用她,令我無心競選。想在政治上打壓霍家。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所在。”

一字一字的表述,很有力度的揭發著他的用心,字字皆力過千鈞。且一句重過一句。具有強大的衝擊力。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