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斷舊情 請叫我佟太太 要看
一
他的話,沒有說完,手機被奪,電板被拆,並且,被扔得遠遠的。
為難一個小孩子,實在是一件丟人的事兒,但就現在這種情況,郝軍覺得自己隻能這麽做稔。
佟麒眯了眯眼,張了張小嘴,望了一眼手機消失的地方,回過頭時,惱火的瞪著郝軍,無比憤慨的叫起來儼:
“這是私人財產,這位先生,故意損壞或是弄丟別人的東西,依據東艾的《民法》第三百零二條,你得為此付出十倍的賠償費。”
郝軍微微一怔,都說佟庭烽的兒子是個天才少年,看樣子所言非虛。小小年紀,居然對於《民法》這麽熟悉。
“這條法律,用的不錯。問題是你有人證嗎?沒有人證,一切都是空談,法律上,講究的是人證物證俱全。”
他煞有其事的反問。
“有,我媽媽就是我的人證。”
佟麒昂著頭,滿臉不馴的接話,一手牢牢的牽著母親的手。
郝軍扯皮笑了一個,瞄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寧敏:
“可惜她……”
“夠了,郝軍!”
寧敏知道他想在孩子麵前否定她的身份,不由冷冷喝叱了一聲——傷家佟麒,是她不想見到的事。
郝軍隻要閉嘴。
佟麒是個機靈鬼,情知媽媽是在維護他,借機抓緊媽媽的手,奪路要走:
“媽媽,別理他們,我們回去。”
直覺告訴他,這些人的出現,會給他和爸爸帶來麻煩,他特別討厭那個叫霍啟航的男人看媽媽的眼神……
“佟麒,我警告你,不許再拉我媽媽……”
另一邊,寧傾晚很不高興,衝過去想把佟麒推開。
“晚晚,住手。小麒,你也別鬧!”
麵對兩個孩子的爭搶,寧敏有點頭疼,現在這事可得怎麽解釋?
唉,這麻煩的事,來的時候,還真是毫無預兆。
倆孩子都抬起了頭,張望,然後又互相瞪了一眼,都不服氣。
“郝軍,把這倆孩子一並帶到邊上去玩一會兒。麒麒乖乖的到邊上等一會兒好不好?還有晚晚,好好的收斂一下自己那壞脾氣,過會兒,媽媽再好好的和你說話……總之,你們倆個,誰也不許吵架……聽到沒有……必須好好的,否則媽媽會很生氣……”
她把自己的手給營救出來,然後,摸摸兩個小頭顱,認真的說。
“好吧……小麒聽媽媽的……”
“好的……隻要他不搶,就什麽都ok。”
佟麒一邊離開,一邊頻頻回頭,總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
這個晚晚難道真的是媽媽的孩子?
怎麽可能?
傾晚一邊離開,一邊連連皺眉,側著頭上下打量:
“媽媽還真認得你啊……難道你是媽媽認養的弟弟?”
佟麒的眼皮跳了一下,橫了她一眼,突然想到之前媽媽說過的話,心裏不由得有了一個聯想,瞪了瞪,回嘴:
“你才是認領的呢……”
那邊,寧敏目送倆孩子低低說著走向大溝渠附近,並沒有鬧起來的跡向,這才鬆了一口氣。轉頭時,她正了正站姿,舉手畢恭畢敬向芮敬行了一個軍禮,聲音安靜的報道了一句:
“編號dlf621特種兵向芮中將報到。九月行動,dlf行動組共出動七名特遣兵,目標是營救被竺國挾持的首相大人。由於竺國事先設有預謀。dlf行動組共有五人犧牲,一人失蹤,隻餘編號dlf621特種兵幸存。編號dlf621無顏歸隊,私自遊蕩在外,有違軍人紀律,願意接受上級給予的任何處分!”
“處什麽分,能回來就一件幸事!你這孩子,唉,這些日子以來,可把我們給緊張壞,難受壞。你都不曉得,你媽為了你的事,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還好還好,活著就好……”
芮敬還敬了一個禮,感慨萬千的說。
寧敏緩緩收回手,木木看了芮敬一眼,又睇了一睇一直用深情不移的目光瞅著她的男人,嘴裏吐出了一句足能絞痛所有人心腸的話:
“報告長官,我倒情願死了。”
“這是什麽胡話!”
芮敬一怔,立刻嗬斥。
“報告長官,這不是胡話,獵風組從來是一個整體,如今戰友們都死在了竺國,寧笙歌卻苟活在世,這不是幸事,而是莫大的悲哀。這些日子以來,寧笙歌活著比死去還要痛苦百倍千倍。在地獄裏掙紮的掙紮實在不好受。莫臣之殺死組員的同時,也已把寧笙歌給活活殺死了。現在活著的寧笙歌,隻是一具行屍走肉!”
因此這句話,芮敬的臉色僵住,笑容也凝滯了。
他默默的看了一眼麵色一下發白的霍啟航,看到這個男人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張開手臂想將這個在夏風裏表現的冷若冰霜的女人抱住。
可她本能的往後退。
寧敏不願再和這個男人有任何交集,也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的擁抱對她的破壞有多大,一徑在退。
曾經,她是那麽的喜歡被他抱在懷,又大又寬又厚的胸膛,可以將她完美容納,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如今,這個男人隻會讓她感受到一種無與倫比的心寒和疼痛。
她躲開了他的擁抱,冷靜而淡漠的提醒:
“霍長官,請自重!”
“敏敏……”
這樣一個疏離的稱謂,令他難受。
他啞著聲音叫了一句,捏了捏拳頭。
“請叫我編號dlf621,或是佟太太!”
她冷冷的的吐出這麽一句話,麵帶一抹清冷無比的笑:
“1月13日,我已經是巴城大少佟庭烽的太太。霍長官,我和你的那一段,已經成為曆史。請你別再用這樣一個呢親來喚我……逾越了界限,我先生會不高興。”
這話,是極其殘忍的,這微笑也是冷酷無情的,她用這樣一個稱謂,把他們之間的關係,抹煞了。
這一刻,她的心痛的,就好像有人用刀子在割她的心頭肉——
那塊肉就是他,這個他早在六年前就深深依附在她血肉裏,六年來,更是融於她的意念中,這份感情,哪怕遭到背叛,也一直被她深深懷念。
瞧啊,這些年,她一直沒有再交男朋友,一直覺得沒有任何一個男人配做晚晚的父親,就是因為那份感情紮的太深太深。
今天,她卻要把這份根深蒂固的感情抽離自己的生命。
因為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她要對配偶欄裏的男人負責任。
這一刻,她看到男人的臉,一下子蒼白如紙,整個人頓時冰凍在麵前,那雙充滿思念的眸子裏,流露著太多的悲哀以及不甘,他咬著牙重複那個名字:
“佟太太?那是不是得要恭喜你一聲,嫁了一個如意郎君?”
語氣裏迸射著太多太多的痛。
六年了,為了讓自己強大,他付出了六年的等待,然後尋她找她,想重溫舊夢,卻被一連串的意外打的措手不及,九月,痛苦的抉擇之後,是絕望的尋找,是悲痛欲絕的等待結局的審判,是意外來電所帶來的莫大驚喜,然後又是一個可怕的噩耗……
他在追悔莫及中品嚐著一次又一次希望和失望所帶來的折磨,直到如今真真切切的見到活生生的她,他能感受到的不是狂喜,依舊是痛苦——
一張結婚證,將這個屬於他的女人劃給了別的男人。她成為了別人的太太。
這對於他來說,太過於諷刺。
寧敏呢,深了一口氣,轉過了頭,曾經,她想過嫁給這個男人的,成為他的新娘,做一個幸福的小女人。可現實打破了她的幻想。四個月前,當他手持戒指向她求婚的時候,她幾乎想要點頭,為了晚晚,也為了自己還愛他,可最終,她還是沒有馬上答應。
因為猶豫,她和他,就是這樣一個陰差陽錯,就此錯過了。
“敏敏,你怎麽能拿婚姻當兒戲?”
芮敬嚴肅搖頭:
“這簡單就是胡鬧!”
“報告長官,我很冷靜!霍長官放棄獵風,將我逼進死路,我丈夫佟庭烽幾番救我,給我活下去的勇氣。簽下名字的那一刻,我很清醒。”
她用無法沉靜的語氣吐出這麽一句刺痛人心的話。
霍啟航的心,在滴血,他狠狠捏著拳頭:這個他愛到骨子裏的女人,正在用她的話,一寸一寸的淩遲他的靈魂……
他清楚,她在恨他,所以,她就選擇用這樣一種方式,想將她和他的未來就此扼殺了……
但他絕不會甘心,就此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哪怕她已經是別人的太太。
他要她的心,不會變。
待續!
以後,六千字分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