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 談情說愛

“這裏挺清靜啊,景色別致,在這裏坐坐,吹吹夜風,感覺到很輕鬆。”劉遠也不敢再逗她,有心岔開話題。

說完,也不盯著崔夢瑤看,而是走到護欄上,看著下麵的荷花池一臉感慨地說。

像崔夢瑤這樣的世家女子,很少主動約人,看她一臉拘束的樣子,估計也是第一次與異性約會,得放鬆一點,不能讓她緊張,要不然又會像上次那樣,說著說著就就不見人了。

果然,劉遠的目光沒盯著,崔夢瑤一下子感到整個人都輕鬆多了,聞言展眉一笑:“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荷花開時,這時花香滿園,對花賞月,那才好看呢。”

劉遠看了她一眼,附和道:“到時你你可以在這裏焚上一爐檀香,彈琴、畫畫,另有一番情趣吧,不知到了荷花綻放之時,劉某有沒有那個榮幸,聽崔大美女彈上一曲呢?”

這可算是一種約定,也是算是一種不著聲色的調戲,兩人己有婚約在身,崔敬也同意了劉遠的提親,近期就要拜堂成親,到了荷完綻開的時節,兩人早就同偕連理,結為夫妻,現在說話,隱隱有一種婚事偷偷談情說愛的味道。

後世是先結識,培養感情,有了感情基礎才結婚,但古代講求父母之命,煤灼之言,那叫先結了婚,再談戀,像劉遠和崔夢瑤在婚前可以多次見麵,算得上很難得的了。

饒時大唐風氣開放,女子比較大膽。崔夢瑤聞言不由麵色一紅,小聲地說:“若然你不嫌.....小女子琴技粗劣。那,那隨你心意。”

現在兩人的稱呼有點混亂,都不知怎麽說好,崔夢瑤本想用奴家,感覺不太好,用“賤妾”兩人又還沒成正式成親,猶豫了一下,最後用小女子自稱。

“那好。就這樣說定。”劉遠高興地說。

崔夢瑤偷偷看了劉遠一眼,眼裏現一絲祟拜之色,輕輕點點頭,然後柔聲地說:“劉遠,你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初次見你,你不過是一個小商賈。開口閉口滿嘴銅臭,然後你在鬥詩大會中聲名雀起,我未來二姐夫號稱北方第一才子,也被你擊敗,本以為你會參加科舉入仕,可是沒想到你一轉身。跨上戰馬,又奔赴千裏之外的戰場,立下赫赫戰功,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啊?”

其實崔夢瑤一早就想問劉遠,隻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好像越相處,劉遠就越顯得厲害。碎玉重圓、智勇雙全、做得出千裏目、斬得了敵首、撥得了魁頭,風度翩翩、才華橫溢,在自己眼中,猶如一個謎一般,越是神秘,就生愛慕。

劉遠心裏樂開花了,老實說,被崔夢謠這樣身家背景、容顏氣質、才華修養都無可挑剔的女子讚揚,如偶像一般祟拜,那種感覺,簡直就是太美妙了,這可以說是古代不折不扣的“女神”和“白富美”,劉遠雖說身家和地位有了明顯的提升,不過年少心性,還是那“吊絲”的心態,聞言哪會不興奮?

內心樂開了花,但是劉遠強忍心中的激動,裝作一臉平淡地說:“其實我就是一個小人物,哪時需要,就去哪裏罷了。”

“醉倒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崔夢瑤喃喃地念完,一雙如黑寶石的眼眸,有點不相信一樣看著劉遠,柔情地說:“劉遠,你能寫這樣豪邁的詩句,你這次出征吐蕃,保家衛國,過程肯定很精彩吧。”

“啊,這個,你怎麽知道的?嗯,還行吧,多了不少感悟。”劉遠吃驚了一下,最後裝作一臉淡然地說。

精彩,絕對精彩,別人累死累活,劉遠最喜歡就是敲悶棍、突襲、混水摸魚,天天吃得香,睡得好,殺牛宰羊的,臨退出戰場時,還把吐蕃最美麗高貴的公主給上了,還不精彩?隻是,這些東西不便說出來罷了。

“你在軍營中當著那麽多人誦唱,為了這二句詩,候大將軍破例讓全軍痛飲,真正醉臥沙場,京中早有傳開了,你,不知道嗎?”

劉遠摸摸頭了:“哪個,你不說我都忘了。”

“若是別的士子,偶得一句半句佳句,早就洋洋自得,自處張揚了,劉遠你真是書中之君子,淡泊名利,真是讓人好生敬佩。”情人眼裏出西施,現在劉遠的一切,在崔夢瑤眼裏都成了優秀品質的代表。

她哪裏想到,劉遠隻是一不小心,又剽竊了後人的作品,有點不好意思罷了。

“我現在是一介武夫,估計就是那些士子都不願和我一起了。”劉遠自我解嘲道。

崔夢瑤隻是笑笑,走到護欄上,一雙玉手輕輕扶著欄杆,看著在水中蕩漾的荷花,笑著說:“劉遠,你看,今天晚上夜色真美。”

劉遠感到一股香風撲來,那是處子幽幽的體香,聞起來不由心神一蕩,扭頭看看崔夢瑤,剛好看到她那絕美的側麵,在燈光下,找不出一絲瑕疵,淡然、優雅,苑如九天之上的仙子一般,美得讓人窒息。

這是崔夢瑤第一次主動和劉遠拉近距離,這是一個極好的開始。

那隻潔白小手,猶如白玉一般,在燈光下散發著白色的光暈,十指細長,指甲修得很好,看起來,好像藝術品一般,劉遠看到心庠庠的,忍不住輕輕摸過去,把自己的手輕輕握住崔夢瑤那隻小手,剛一接觸,崔夢瑤好像觸電一般,第一時候就想掙脫,不過好像想到什麽一下,很快又不掙紮。

隻是,劉遠感到她的手,包括她的身體都有一些顫抖,估計她還是第一次和異性接觸,心裏緊張得不行。

那小手軟綿綿的,又滑又嫩,柔若無骨一樣,摸起來手好感好極了,可是崔夢瑤不知是太緊張還是有丫環在場害羞,劉遠隻是摸了幾秒鍾,崔夢瑤就硬生生把手抽回去了。

“劉,劉遠,我給你準備了一些煎餅果子還有一些紅豆糕,你,你帶回去給小娘和三娘吃吧,就在那桌子上麵,我,我有事先走了。”崔夢瑤第一次被異性摸手,這是在公共場合下摸手,雖說大唐風氣開放,那些小娘子敢穿著性感的抹胸裙,露出小許誘人的春色,那些婦人敢當街抬起一條腿擱在石凳上,與人大吵三百回合。

但對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來說,特別是一個大家族出身的女子來說,這己經露骨的調戲了,崔夢瑤雖說心裏喜歡,羞澀之餘又感到有一絲莫名的刺激,不過還是羞澀占了上風,連忙抽手,說完後,俏臉帶著紅暈,再次低頭碎步跑了。

“嘻嘻,姑爺,你真行。”春兒對劉遠掩嘴一笑,然後連忙追她的主子崔夢瑤去了。

在場那兩個環也是一臉似笑非笑的樣子,弄得劉遠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看到石桌上有一個食盒,估計是崔夢瑤讓自己拿給小娘和杜三娘的點心,笑著拿了起來,隨眼一掃,看到剛才崔夢瑤那幅自畫像,笑了笑,隨便拿起,提著食盒,拿著畫卷,一臉笑容地得勝而歸。

沒想到,跟著崔敬那老小子回來,還和崔夢瑤談了個情,說了個愛,這也算是自己來到大唐後,第一次談情說愛吧。

這種感覺,真是奇妙,很溫馨、很曖心。

等劉遠走後不久,崔夢瑤急匆匆帶著春兒走回來,一來就焦急地看著那桌麵上,左看右看,筆在、墨在、硯在,偏偏不見了剛才自己那張自畫像,不由焦急地問道:“小梅、小愛,你們看到我剛才畫的那幅畫沒有?怎麽不見了?”

那小梅掩嘴一笑,小聲地說:“小姐,剛才姑爺拿走了。”

什麽?劉遠拿走了?

崔夢瑤麵色一紅,咬咬嘴唇,忍不住小聲埋怨道:“你們,你們怎麽不攔住他啊,哎呀,太難為情了。”

那幅畫,畫的是自己剛剛睡醒,還沒有梳洗的的樣子,沒個正形,讓劉遠看到自己那麽不正經的樣子,他會怎麽想呢?會不會讓他覺得自己輕浮?不守婦道呢?都怪自己剛才走得太心急,都忘記這畫的事情了。

劉遠是姑爺,兩人都才當眾連手都牽了,崔夢瑤也沒有反抗,劉遠拿走一張畫而己,誰都不敢說些什麽,再說劉遠大方,給出的都是金豆子,兩個丫環都收過,不知對他多有好感,誰又會多事呢?

說不定,那是自家小姐故意留下來的呢。

想是這樣想,可是小梅和小愛都不敢駁嘴,一起低下頭小聲認錯:“小姐,小的知道了。”

“唉,這,這也不怪你們”崔夢瑤也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主子,跺了一下腳,臉色複雜地帶著春兒回房,隻不過,今晚經曆了這麽多,隻怕,今宵怕是要失眠了。

對於女兒和劉遠談情說愛之事,崔敬一概不知,此刻,他還在崔尚的書房時和他一起密謀著,畢竟最近這麽多事,又是大明宮又是疏通河道,這麽多工程,不知多少人盯著,有些關係的處理,也得和自己的大哥,也是崔氏的族長商量,怎麽做才能獲得最大利益。

快要離開書房時,崔敬突然說道:“大哥,要是那高速公路修築好,那長安到洛州的驛站生意肯定大受影響,說不定還不夠交份子錢呢,怎麽處置?”

崔尚想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奸笑:“那太原王三不要天天盯著它嗎?讓人高價轉給他。”

“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