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織染,你給我把刀放下來!”

霍靳池冷厲的砸話,眼神中閃過一抹急色,話語中亦是對她的嗬斥。

“你不鬆口,我就不放,他們都給我滾出去!”她的情緒失控,歇斯底裏的吼道。

望著她激動的模樣,為了孩子已經不管不顧了,還有她脖子上流淌的血……

霍靳池忍了又忍,最終鬆開了拳頭。

“好,我答應你。”

他妥協了。

讓醫生都離開。

那些醫生紛紛退離了她的視線,她才長舒一口氣。

不過,她仍然沒有放下警惕。

手術刀在她的手裏狠狠地捏著,怕霍靳池會反悔。

一直回到梨園她才放鬆。

但她被關進了房間。

霍靳池怕她再次逃走,封了窗戶。

門口有保鏢看守,樓下也有許多的保安巡邏——

這一刻,她感覺到自己就像是籠中雀一樣,失去了自由。

可眼下,她最擔心的是許子言的狀況。

在家庭醫生給她處理完脖子上的傷口時,她翻出了許子言的電話打了過去。

還沒有接通。

霍靳池一把將她的手機給搶了過去。

原本不悅的臉色在看到號碼時,臉色更加陰沉。

“砰”的一聲,手機被他給摔成了兩半!

他發這麽大的脾氣,還把她的手機摔壞了,以後她怎麽去和別人聯係。

她道:“你把人打成那樣,我不過是想問問他的情況,你憑什麽砸我的手機?”

“憑什麽?”

霍靳池冷冷地笑了兩聲,他邁步走上前,一把捏住她的肩膀,“就憑我們還沒離婚,我還是你的丈夫!”

“以後不允許你再跟他有任何的來往!”

林織染已經被他打擊得那份期待都沒有了,諷刺地笑出聲:“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困住我一輩子嗎?”

她始終沒有想到,有一日她會和霍靳池過成這樣。

而她,卻被當成籠中雀一樣困在這。

“我當然可以困住你一輩子!”霍靳池冷厲地盯著她,極其冷厲又篤定的說。

也對。

他的權勢擺在那。

隻要他想,這世上哪裏有他辦不到的事?

隻是,現在這樣算什麽?

她覺得無比的可笑,“霍靳池,我們不是要離婚嗎?你不是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嗎?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

“你還說過要成全我跟許子言,你信誓旦旦的承諾,你做的交易都去了哪裏?”

明明不愛她,卻又要把她給困在這。

宣揚他的占有欲,勝負欲?

霍靳池被她問的喉口澀然,接不上話。

他以前是想過要成全她,放她跟許子言在一起。

可當她真的決定要跟許子言私奔,要離開他時,他才意識到,他根本就不想放手。

不想放她走!

他現在隻覺得心頭無比煩躁,也不願意再深想,厲聲道:“總而言之,我沒同意離婚,那我就不允許你離婚,你就必須得留在我的身邊!”

林織染紅著眼看著他,他那眼眸中亦是沒有半點的柔情,隻剩下狠戾。

這一刻,林織染才明白過來。

原來,男人的占有欲也這麽可怕,無關情愛。

頓時,她心如刀割。

“林織染,你就在這兒好好反省反省你自己!”

話落,霍靳池扭頭就走,再也沒有看她一眼。

門關上了,她被這道門隔絕起來。

霍靳池離開後,他就再也沒有進來過。

就像消失了一般。

而她就像等待主人寵幸的寵物,失去自由。

晚飯時間,傭人端著飯菜進來。

她沒有胃口,可想到肚子裏麵的孩子,她還是硬著頭皮吃了好幾口。

大概十分鍾後,傭人又進來了。

傭人手裏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她顯然緊張,開口道:“太太,喝藥吧,這是保胎藥。”

“嗯,放下吧。”林織染淡淡地應了一聲。

她得為孩子著想,她得好好吃藥,好好活著。

就在她端起碗的那一瞬間,她忽然想到——

她懷孕的事,沒有告知過家裏的傭人。

怎麽會如此好心?

林織染又抬起頭來,目光看向那名傭人。

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碗,是想看著她喝下去。

而她抬頭,傭人又垂下頭,麵色有些反常,還很緊張。

林織染直接將手中的湯藥狠狠地摔在地上。

砰——!

聲音嚇住了傭人。

下一秒,林織染一把揪住了傭人的衣領,問:“你說,你確定這是保胎藥,這是不是霍靳池讓你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