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厭聽到他語氣不悅,對林織染也是抱有同情。
相處這麽多年,他也清楚林織染的性子,平易近人,沒有架子,心思也很簡單。
為他家主子付出,也看在眼裏。
整理主子的衣物,做一頓飯菜,隻要與他有關,林織染臉上都會流露幸福的笑。
盡管他都不放在眼裏,也不記得她的辛苦,這些年從未有一天落下。
離婚,她心底應該不好受吧。
林厭道:“是,我這就去找。”
林厭立馬把當時的監控調出來。
霍靳池看到她纖瘦的身影,失魂落魄,似乎有心事,撞到人跟沒事人一樣,還在外麵淋雨。
她是瘋了?
他眉頭緊皺的看完她的行跡,直到她差點被車撞……
霍靳池的心揪了一下,好在車及時刹車。
她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最後,他又看到停下的車,出來的人,那黑色身影踱步而來,憐惜的把林織染抱在懷裏。
是他!
他們怎麽會在一塊?
看樣子,他們應該認識,而且還很熟。
想到林織染,背著他與其他男人一起,而且還是這個人,霍靳池心底更加不爽快,難道她毫不猶豫簽字,是想和他私奔嗎?
他扯了扯領帶,俊臉陰沉,仿佛周圍纏繞黑色霧氣,森冷的氣息一點點蔓延開。
他冷聲道:“把夫人給我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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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織染有點意識了,隻是口幹舌燥,頭昏腦熱,很難受。
“織染,林織染。”
有個聲音一直呼喚她,想把她拉回現實。
林織染漸漸清醒,耳邊溫柔的嗓音越發明顯。
“織織,醒一醒。”
她睜開雙眸,落入眼簾的是張溫潤、白皙、充滿擔憂的臉。
他身材修長,精瘦,把她抱在懷裏,她在他身上倒是顯得無比嬌弱,節骨分明的手輕輕撫摸她的臉,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她覺得他很隨和,平易近人,沒有絲毫的距離感。
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安心,很熟悉,曾經似乎也擁有過。
林織染意識到在他腿上,掙紮著要起來,但男人一把把她摁住,溫柔道:“你在發燒,好好躺著。”
又繼續用毛巾擦拭她濕潤的頭發。
林織染很意外,他就像認識自己一般,無比溫柔,她不適應,僵硬的說:“謝謝先生救了我。”
男人笑了:“林織染,才多久沒見,你忘了我?”
林織染愣了,又連忙仔細看他的臉。
注視好一會,才覺得他神似誰。
她狐疑道:“許子言?”
許子言白皙的臉龐有著一抹無奈,歎氣,手寵溺的朝她鼻尖刮了一下:“織織,你算有救,還記得我。”
林織染摸了摸鼻子,盡管臉色蒼白,還是露出真誠的微笑,驚訝道:“真的是你,你回來了,我們都七年不見了,你那時才比我高一點,現在都高出一個頭了,你這麽高,又這麽帥氣,我怎麽能一眼就認出你。”
許子言不以為然,意味深長道:“可我一眼就認出了你。”
許子言是她童年的玩伴。
她的朋友不多,但也有幾個真心朋友,許子言就是其中一個。
她受罰時,會陪伴她,受欺負時,保護她。
他是許家的少爺,每次有什麽稀奇玩意兒吃的,都會第一時間拿給她。
可以說帶她見過不少世麵。
隻是他很早就出國了,從此她再也沒見過他。
這次,他又保護了她。
“我回來了,可你變得不一樣了,瘦了,憔悴了,還受傷生病了。你看你的臉,我離開時還有嬰兒肥呢,怎麽下巴這麽尖了!他們對你不好嗎?又欺負你了。身上的傷是誰弄的,還有……”許子言欲言又止,麵色沉了下來。
她受傷實在太嚴重了。
林織染抿了抿唇,坦白:“子言,我結婚了。”
許子言僵硬,手握緊的力度一下懸空。
林織染表情有些失落:“可是剛剛離婚。”她笑了一下:“我恢複自由了!”
許子言遲疑了會:“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