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想起她來了麽?
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接過,無比酸澀。
霍靳池聲線有些冷淡,問:“你在哪?”
此刻他單手叉腰,臉色黑沉的站在窗前。
他以為她走不遠,氣消會回來。
可誰曾想,她一夜未歸!
林織染定然不會讓他知道,她在醫院,撒了謊:“我在可薇這。”
聽她這麽說,霍靳池感覺到鬆了一口氣。
沒出事就好。
但話語中還是少不了對她的埋怨,“大晚上的你跑出去做什麽?而且身邊也不帶一個人,你就不怕你會出事?”
上次在會所的遭遇對霍靳池來說,依舊觸目驚心,難以忘懷。
林織染沉默,也是怕說多,錯多,淡淡的說:“我一會兒就回家了。”
掛了電話。
沒多久,許子言提著打包好的飯菜回來了,都是營養餐。
“我給你打包了雞湯和排骨玉米,還有鱸魚,你現在要多吃點好的補一補。”
許子言打開小桌板,將打包好的這些,一樣一樣的拿出來。
她沒什麽胃口,為了孩子,又不好浪費他的好意。
硬撐著吃了小半碗。
“看你食量這麽小,人家孕婦懷個孕都得胖三四十斤,你看看你,瘦成這樣。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霍靳池在家虐待你!”許子言在旁邊,看著她吃,又細心的給她擦了擦嘴。
他知道,霍靳池對她沒有愛意。
要不然,上次不可能那麽輕易的就答應了他。
因為對他而言,心愛之人,再重要的利益,他都不會換——
“子言,我沒有辦法住院,我現在要回家。”
許子言原本還想和她聊天,轉移她的注意力。
可沒有想到,她突然開口提出這樣的要求。
這讓許子言頓時沉默,臉色一沉。
“醫生說你這種情況必須住院。”許子言擔憂。
“我要回去的,不然霍靳池會發現,我一定不能讓他發現,子言,你幫幫我吧。”林織染乞求的目光。
許子言還是心軟了,按了呼叫鈴。
沒一會兒,護士過來了。
林織染說:“幫我拔針。”
許子言無奈歎氣,選擇站她這邊,按她說的去辦。
拿了藥,許子言找了人,那些保胎藥全部都裝進了維生素和補鈣,補鐵的小瓶子裏。
路上車速很慢,擔心她的身體,也想與她相處久一點。
一路上,許子言對她諸是叮囑:“保胎藥是一個月的量,我都已經幫你換好,大夫很不建議你出院,你在家的這段時間,要是還出現昨晚那樣的情況,一定要第一時間就醫。”
“知道了,謝謝。”
“謝謝”這兩個字聽的許子言心裏很難受。
他要的,不是這兩個字。
而是她能接受他對她的好。
無論何種身份。
不過片刻沉默後,林織染這緩緩開口:“我很快就會離開他了,最多兩個月。”
她突然說這個,許子言愣了一下,又回過頭:“無論你做怎樣的決定,我都站在你這邊支持你,並且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你的身邊。”
林織染笑了起來:“你真好。”
聞聲,許子言心底舒坦一點,至少她記得。
驅車往梨園的方向走,到了之後,許子言送她下車。
然而,他們不知道,一輛黑色轎車緊跟在後麵。
許子言道:“進去吧。”
“我想看著你離開。”
林織染不好意思,每次都留給他一個背影。
許子言笑了一下,應了她的要求。
她朝他揮了揮手,目送他離開。
就在她轉身準備回去時。
“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