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織染閉著眼,深呼吸一口氣:“子言,你走吧,我沒事。”
許子言看向她,握緊的拳頭又鬆開,他起身,從霍靳池身邊路過,挑釁的說了一句:“總有一天,我會把織染帶走。”
霍靳池麵色陰冷,心底很不爽快,深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此刻,隻剩下他們兩個人,霍靳池拿過傘擋在她頭上:“很晚了,我們回家。”
他想牽住她的手,沒有絲毫的解釋,林織染抿著唇,用力甩開:“霍靳池,你的心是什麽做的!為了一個項目,你就我把我拱手讓人,你就不怕我愛上他?”
相比於她的激動,霍靳池倒是顯得十分冷靜,他轉過頭,眸色犀利,冷漠的開腔道:“你知道我們之間的距離,如果不是爺爺,你早就自由了。”
林織染愣愣的看著他,他的話猶如當頭一棒,雖然疼,可瞬間清醒了。
她不該為他那點理所應當的好就得意忘形,忘記他們的實質關係。
她自嘲道:“所以,不管我和許子言去做什麽,就像我剛才和你做過的事,看電影,吃飯,還是做別的親密事,都沒關係是嗎?”
“等我們離了婚,你要想和他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他低凜的開口,話語中沒有絲毫的溫度。
他的神情甚至較之剛剛更為冷漠,看著這樣的他,她如墜萬年冰窖,從頭寒到腳——
“不管我和誰在一起都和你無關,這不該是你利用我的理由!”林織染紅著眼,情緒低落:“我不是你的一件工具!”
霍靳池沒接話,薄唇緊抿著,大雨之下,他手中的大傘已經朝著她這邊傾斜。
但她不會再因為這一點而感動了,他的好對她隻有千分之一罷了。
她冷漠地推開他,“霍靳池,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你的好心留著去安撫林未然吧!”
聞聲,霍靳池似乎知道她為何激動了,問道:“你看到了?”
林織染道:“都這麽光明正大了,還怕我看到嗎?”
他解釋道:“未然那邊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你利用我的事呢?”
她冷笑著打斷了他,那眼神格外的諷刺。
她這個眼神是他沒見過的模樣,霍靳池很是吃味。
片刻的沉默後,他這才緩緩地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可她不相信了:“霍靳池,這個項目對你就有那麽重要嗎?重要到不惜讓你用這樣的方式來欺騙我,傷害我?”
“你不是一直想見他嗎?我這麽做不是剛好成全了你?”霍靳池淡淡地反問,
他淡然的姿態,還有他說的這些話,仿佛在說她錯了,是她對許子言有意,正中她的下懷。
他永遠不懂,他的無所謂,無疑是最鋒利的刀刃,準確無誤的插進了她的心髒。
不想做爭辯了,他也沒有什麽愧疚可言。
失落、憤怒、所有的情緒衝上頭,他也不會在意,不會像去安慰林未然那樣安慰她。
她苦澀的笑了笑,轉身就走。
她置身於大雨之中,一路往前,也不等他,明顯是在鬧脾氣,霍靳池眉頭一蹙,“林織染,這件事我已經解釋過了,你還要這麽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