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然倒是被看得有點不自在了,不由握著手指。
霍肆年拿過一旁的茶喝起來,漫不經心的問:“你今天去商場做什麽了?這麽碰巧與老二一起回來。”
他這樣問,肯定是懷疑什麽,林未然走過去,坐在他旁邊,故作輕鬆的說:“我去商場給我媽買點東西,碰巧就遇到靳池了,他在視察工作,還沒聊兩句呢,就被爺爺叫回來,爺爺誤會我們了。”
“是嗎?”霍肆年反問了一句。
林未然看向他,眼眶通紅,眼淚掉了出來:“難道你也懷疑我們嗎?我都和你在一起了,怎麽還有心情顧及其他人,我還為你流了一個孩子,你就不能心疼我嗎?”
她眼底滿滿的失望。
霍肆年盯著她,看著她哭泣,手裏卻摸著一塊羊脂白玉雕刻的玉佛,琢磨的很久,狐疑的眸色一掃而光,伸手擦掉她的眼淚:“孩子還會再有的,別太傷心。”
林未然依偎在他懷裏:“我怎麽可能做出傷害你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麽樣的人,之前你說過的,會好好待我,別轉過身來又不信任我,我會難過的。”
霍肆年沒接話,指腹揉著玉佛上的圖案,眸色更加深邃起來,他突然想起那時候的她,毅然的衝進火場,不懈救人的畫麵。
她不該是那樣的人。
“我知道了。”霍肆年沒有再懷疑。
……
回到梨園。
霍靳池一路抱著她,把她放在臥室裏的真皮沙發上。
很平靜,也沒有爭吵,她的不平衡也消散了。
隻是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她承認自己是給點甜頭就能哄好的人,比如現在,她看著他找來跌打損傷的藥膏,坐在她旁邊,把她的腳放在他腿上,指腹揉著她的腳踝。
本該是疼的,但她忘記了。
她盯著他的側臉,分明的下顎線,性感的唇,還有那高挺的鼻梁,不得不承認他很好看,所以當年她還是年少,對他一見傾心,年少的喜歡很簡單,溫柔、好看,還有一雙溫暖她的手。
她盯著他修長的手指,這種溫柔與當年的一模一樣,問:“霍靳池,你為什麽又突然對我這麽好?”
她在想,他是不是有點在意她了。
霍靳池手頓了一下,低聲道:“不管怎麽說,你跟了我三年,我本該你好一點,你不要想太多。”
原來如此,她眼底有些失落,淡淡的說:“我知道了。”
隻是她還是眷念他的溫柔,希望此刻慢點過去。
然而越是希望什麽,越變得奢侈。
傷已經擦好了,他把藥膏蓋上,起身,她拉住他的衣袖。
霍靳池頓住腳步,回眸看她:“怎麽了?”
突然不知道找什麽理由讓他別那麽快離開,她抬起頭,看著他棱角分明的俊臉,故作輕鬆的笑道:“既然你說本該對我好一點,那你能不能對我再好一點?做一件你從未對我做過的事。”
“你說。”
霍靳池和她對視,從未聽她這般乞求過,那雙黑眸中染著一層困惑。
“那就約一次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