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笑容和煦。
林織染也會有，就像是失散很久的顧人，讓人不經意的想要靠近。
“我也是，可能是我特別崇拜你！”
威廉一挑眉，疑惑的問：“崇拜我？”
林織染笑著說：“這所學校的人，哪個不崇拜你，我就是慕名而來。”
威廉卻覺得更有意思了：“你以前上的哪所學校，以你的資曆，來這，應該很容易吧。”
“我上的是……”林織染本來興致盎然的，可突然被他問到了。
她擰著眉，在思索著，她上的是哪所大學。
隨後又說：“應該是林科大。”
“沒有選對你最想要的，確實有點委屈人才了。”
不知不覺，威廉走到了藥店門口。
他看了一眼林織染的手，溫柔的說：“你手上的傷要處理一下，過來，我幫你。”
林織染沒那麽在意自己的傷，有些不好意思：“沒關係的，一點小傷。”
這對她來說確實不太嚴重。
“處理不好，會感染，小心得好。”
威廉已經把醫藥箱給拿出來了。
見他如此，林織染也不好拒絕，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威廉翻出紗布和止血藥，細心地幫她處理傷口。
看著他低垂的眉眼，認真專注，林織染覺得有些熟悉，還很親切。
好像在哪裏見過……
她不由道：“威廉老師，我覺得我好像很早之前就見過你了……”
“是嗎？”
威廉手中動作一頓。
又抬起眸子看向她。
那一瞬，強烈的感覺再次襲來。
好像看到了一個鮮活的影子。
威廉沒有表現得異常，隻是拳頭握了握，於是，開口問起：“你那副畫能拿給我看看嗎？”
“沒有了，已經被蘇梨踩的不像樣了。”林織染低著頭。
威廉便安撫道：“沒關係，下次畫出來也一樣，來日方長，還有很多這樣的機會。”
說著，他已經幫她處理包紮好了傷口。
“你的意思是，我有機會上你的課咯？”林織染再問，眼底充滿真摯。
威廉站起來，雙手插兜，溫潤如玉，笑著道：“當然可以，隻要你熱愛，有什麽不可以的，我的課沒那麽難上。”
“可是人太多了，每次都擠不上位置。”林織染怕的是這個。
教室就這麽大，那麽多人一起去，多少有點搶不到位置。
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那給你留個位置。”威廉道。
“那太好了！”林織染很高興，很感激他：“謝謝威廉老師。”
“嗯，時候不早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威廉又道。
“好，再見，威廉老師！”林織染朝他招招手。
威廉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轉身就離開了。
他慢步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又回過頭。
此刻，林織染已經往反方向離開。
但他一直盯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禁深眸——
他拿出手機，手機裏有她的那副畫。
畫風、手法如此的像，有點不可思議。
……
梨園。
霍靳池提前回了。
進門，沒見到林織染，反而看到一個小小人兒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