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驚喜排山倒海而來。
猶如海嘯。
衝擊的他四肢百骸都忍不住地抖。
他要當爸爸了!
視線緩緩下移。
沈沐漓的纖腰盈盈,完全看不出孕婦該有的樣子。
可是,那裏……有他們愛情的結晶。
那將會是他這輩子都要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兒。
心跳有點亂。
幾乎要撞斷肋骨。
沈沐漓被拽的有點疼,趕緊掛斷了電話,皺眉問道,“你幹嘛?”
她還小心看了看周圍,生怕讓人發現他們之間關係還不錯一樣。
甚至,她恨不得在他們之間劃開一道楚河漢界。
陸錚心底的喜悅像是被冰山猛地壓住。
忽然就意識到一個事實。
沈沐漓即便是懷孕了,也要堅決離開他。
那她之後打算如何?
流產?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心底無名之火騰騰而起。
額角的青筋都在突突直跳!
胸口憋悶的幾乎要爆炸。
她要是敢動這個小結晶……
他咬牙切齒。
完全不能接受這個可能!
他真的會發瘋!
“你能不能先鬆手,再這麽拽下去,我手腕得斷!”
沈沐漓不斷掙紮,可就是不能抽回自己的手。
氣的她恨不得咬這狗男人一口。
陸錚這才回神。
強壓住了心頭的怒氣。
人也冷靜了下來。
按照他對沈沐漓的了解。
作為一個產科醫生,對孩子帶著天然的保護欲,更何況,她還是孩子的母親。
如果不流掉,那她又堅持離婚,是不是打算自己偷偷生下來?
然後,讓他的孩子,叫別人爸爸?!
他的臉色瞬間黑的能擰出墨水來。
不等沈沐漓再說什麽,直接拽著人走出了醫院,上了車,將人按在了後座。
沈沐漓下意識想要開車門逃走,誰曾想車門立刻落鎖,她被困住了!
“陸錚,你到底在發什麽瘋?”
車內隻有他們兩個,空調的溫度不斷攀升。
讓兩個人之間的氣息都帶著幾分熱意。
“我們已經是冷靜期了,你這樣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陸錚垂眸看她。
因為車內的溫度高,女人的臉蛋微微泛紅,一雙眸子裏淚光閃閃。
委委屈屈,可可憐憐。
“這麽想跟我保持距離?”
懷了他的孩子還想悄悄帶球跑!
真當他死了嗎?
陸錚冷嘲,“可惜,我不想!”
沈沐漓意識到他想幹什麽,當即再去推車門。
結果人直接被陸錚拽回去,並且被扣住細腰,再次被按在他身下。
沈沐漓本來要翻身起來,可偏偏陸錚一雙手緊緊地箍住她的細腰,緩緩用力。
她的心都跟著懸起來。
“你要幹什麽?”
一抬眸,就觸及到男人有些瘋狂的眼神。
她因為害怕,聲音都有些顫抖。
陸錚似笑非笑,“你怕我?”
他那雙大手溫度灼熱,在她的小腹以及後腰放肆地遊走。
沈沐漓覺得渾身的細胞都跟著緊繃起來。
“你不是說我在犯罪嗎?”
“如果隻是未遂,我豈不是很虧?既然都是犯罪,我直接坐實了不是更好?”
沈沐漓渾身汗毛倒豎。
狗男瘋了嗎!
不等她反應過來,陸錚已經靠過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之間。
“陸錚,這裏是醫院,那麽多人來來往往,你能不能自重一點!”
陸錚的力氣更大,不管身下的人怎麽掙紮,就是不鬆開。
“自重?”
“也行。”
他低笑了一聲。
“你告訴我,你隱瞞了我什麽,我就放你走。”
沈沐漓的心髒顫抖了下。
幾乎下意識以為,自己的懷孕的事情曝光了。
但她轉念一想。
她其實一直隱藏的很好。
難道陸錚再問其他的事情?
“陸錚。”
她腦子飛速運轉,逼迫自己平靜下來,語氣比之前要鎮定很多。
“咱們現在已經登記離婚,算是準前夫前妻的關係,你覺得,我還有什麽話跟你說嗎?”
難道要她說出來懷了孕。
然後被他壓著去手術台流產嗎?
她已經被婚姻傷害了四年,絕對不能讓孩子再被傷害。
“陸總這麽問,還是不甘心嗎?難怪總有人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怎麽,你的占有欲在折磨你嗎?你怎麽……”
話還沒說完,她的唇就被狠狠地封住。
陸錚根本沒講究技巧,簡直就是又凶又狠。
就是單純的攻城略地,強勢占有。
沈沐漓掙紮不開,甚至還感覺陸錚一雙手在腰腹間分道揚鑣,一隻向上,一隻向下。
她因為上班,衣服都比較寬鬆舒適。
反而更容易讓他得手。
況且,她的掙紮增加了接觸度,升高了摩擦溫。
瞬間就覺得被堅硬抵住。
她嚇壞了!
現在還沒過三個月,胎象還沒穩。
不能!
她的掙紮更加劇烈了。
男人大概是煩了,雙手伸出手,扣住了她的雙手,不許她再有半分掙紮。
可剛才劇烈的爭鬥之間,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扯的差不多了,上半身的衣服被推到肩膀,褲子早就被扯掉。
白嫩細長的雙腿跟黑色的車內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陸錚伸出手,解開他腰間的束縛!
準備搭弓射箭!
沈沐漓瞪大眼睛,將自己的高冷以及自尊全都拋開,“不,不要,不要碰我!”
她的呼吸急促,音調近乎是哀求。
陸錚的動作一頓,深邃的眸光像是牢籠,將她困在裏麵。
那種凝視,讓人窒息。
“好,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確定沒有任何事情隱瞞我?”
沈沐漓雙眼泛紅,趁著這個時間趕緊將衣服拽回去,將自己遮住。
剛才的陸錚幾乎沒有理智,如果他真的發瘋巧取豪奪,橫衝直撞,她擔心會受不住,傷了孩子。
“唯一瞞著你的,便是我母親看我日子那件事,但在民政局,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
“如果你以後需要我配合,我可以無條件幫忙。”
她的懇求,沒讓陸錚有任何的心軟!
都火燒眉毛了,這女人竟然還不肯說自己懷孕。
他抬手,捏住了沈沐漓的下巴。
“還是不肯說?”
他的聲音陰鬱到了極點,眼神之內全都是寒芒。
不說,是覺得懷了他的孩子不堪,還是覺得孩子的父親不堪?
她就這麽痛恨他?
沈沐漓咬咬牙,放出底牌,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