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鷗見陸森野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欲火，急忙道：“好了。”
她伸手去拿衣服。
“看看都不行？”
陸森野搶先拿走了她的衣服。
“不行！”夏小鷗想要扯被子蓋住自己，“你除了那件事沒別的嗎？”
“沒有！”陸森野沒什麽好氣。
嘴上雖然在賭氣，可還是小心翼翼地幫夏小鷗穿上了衣服。
末了，他湊到她耳邊，“等你好了，都給我補回來！”
夏小鷗覺得他幼稚又可憐。
陸森野照顧好夏小鷗躺下，便去拿外套。
“你要出去？”
“等你睡著我再走。”
“你忙你的去吧。”
陸森野看了下時間，“早點睡吧。”
他出了門。
夏小鷗不知不覺有點兒依賴他了，隻要他在，她就心安。
這輩子戰戰兢兢，小心謹慎。
沒這麽心裏踏實過。
陸森野開車去了京大，籃球場亮著一盞昏黃的燈光。
見陸森野過來，一個叼著煙的男人將煙頭丟到了地上，腳碾了碾。
“輝哥。”陸森野喊了一聲。
周明輝，陸森野國家隊的隊友，比陸森野大的，陸森野都會喊哥。
周明輝從小上的是體校，在國家隊當上主力之後，被京大運動訓練係錄取。
所以京大這邊但凡打籃球的，他基本上都認識。
“人都給你帶過來了。”
一排高大的小夥子站在籃球場裏。
陸森野當時不在現場，他並不知道是誰。
“昨天誰在這邊撞了一個女孩子？”
這邊因為沒有主路，所以沒有安裝監控，想找人確實不容易。
一個大高個子低著頭咬著牙。
“誰撞的，站出來，沒什麽大不了的。”周明輝吆喝了一聲。
這些算得上是他的學弟了，基本上都聽他的。
大高個子這個時候走了出來，“是我，輝哥，陸哥，我不是故意的，當時救球來著。”
不等陸森野開口，周明輝朝著大高個子的屁股踢了一腳。
“跑場外救球來了？說實話！”
大高個子不敢開口，支支吾吾地隻能說：“真不是故意的，當時太興奮了。”
周明輝先是看向了陸森野，“撞著誰了？”
“我老婆。”
周明輝一愣，“傷得重嗎？”
“重。”
雖然都是皮外傷，沒傷筋動骨，但是夏小鷗受了那麽多的罪，要把他心疼死了。
周明輝立即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說實話！”
大高個子也沒有想到那女孩竟然是陸森野的老婆。
“說實話，沒你什麽事。”陸森野開了口。
“陸哥，我不知道那是嫂子，是舞蹈係有個姑娘跟我說的，我追她們班一個女孩，死活追不上，那女孩幫我要了微信，說讓我幫個忙，我沒想著……”
周明輝一腳踹在大高個子的肚子上，“你特麽長能耐了，幹這種事！”
大高個子一動也不動。
“行了，輝哥。”陸森野轉向大高個子，“那女孩叫什麽名字？”
“郝佳。”
“好。”陸森野看向了周明輝，“輝哥，這件事過去了。”
周明輝見陸森野給了台階，他便立即下了，要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麽收場。
“改天我去看看弟妹？”
“不用，快出院了。”
周明輝拍了一下陸森野的肩膀，“陸，跟你說，舞蹈係的鬥爭挺厲害的，尤其是上比賽的時候，那拉肚子都是小事，車禍也常有。”
這種事屢見不鮮。
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就偏偏那麽巧，比賽前幾天胳膊摔折了，腿摔斷了，比賽當天拉肚子，發燒，那都是小事。
很多人都會說太可惜了，怎麽那麽倒黴，實際上很多人都知道，這不是倒黴，是人為的。
陸森野和周明輝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他讓姚軍查了郝佳的資料。
郝佳的背景幹幹淨淨的，不是什麽達官顯貴，她爸爸在機關單位上班，有點兒人脈。
但是家庭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陸森野看了她的照片，發現自己見過她，刁難夏小鷗的人就是她。
她明知道夏小鷗是自己的老婆，哪怕真的是意外，也不會善罷甘休，她又為什麽鋌而走險呢？
她知道些什麽？
還是說她背後有人？
陸森野還是覺得蹊蹺，讓姚軍接著查。
夏小鷗臨近期末考試，不敢耽擱，在醫院裏也在複習。
陸森野覺得無聊，“別學了。”
“那不行。我還要拿一等獎學金呢。”
“一等獎學金多少錢？”
“一萬。”
“一萬？”
這麽賣力氣竟然為了拿一萬塊？
陸森野無法理解。
夏小鷗卻習以為常，“這是對我能力的認可，我將來寫進簡曆裏，都是加分項。”
她要給自己的簡曆加分，不管今後去哪兒，她都有拿得出手的資本。
普通人的人生都是這樣的。
“過幾天是劇目考核，我這怎麽跳啊？”夏小鷗犯了愁。
雖然手也有點兒受傷，但是忍忍，文化課還是沒問題的。
可這劇目考核，夏小鷗沒辦法跳啊。
“我幫你請假了。”
夏小鷗一聽急了眼，“不能請假，考試請假要按補考算的。”
到時候她跳得再好，也算是掛科，和獎學金徹底無緣。
“不按補考算。”
“真的？”
“嗯。”
“太好了！”夏小鷗終於笑了。
陸森野卻緊繃著一張臉，“謝我。”
“謝你。”
“幾盒？”
“什麽幾盒？”夏小鷗眨巴著無辜的眼睛。
“套。”
“！”
“你能不能別……”
竟然都開始按盒算了。
“不能！”陸森野接話接得倒是快，“回頭都給我補回來，帶你來醫院一盒，你咬我一口一盒，給你擦身子……兩盒！請假一盒……”
夏小鷗聽著陸森野在數數。
後來陸森野數不下去了，“幹脆把一抽屜都用光好了。”
“……”夏小鷗嗤笑一聲，“你就不怕精盡人亡？”
“不怕。”
陸森野也就過過嘴癮，反正他現在是什麽都幹不了。
在醫院的日子忙忙碌碌，夏小鷗忙著複習，陸森野偶爾撩撥她，逗逗她。
這天秦昭來看望夏小鷗。
看見夏小鷗的傷，秦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太疼了吧？看著都疼。”
“每次換藥我都掉一層皮，現在好點了。”
夏小鷗將自己整理的筆記拿給秦昭，“給你，複習重點。”
秦昭憨憨一笑，“還是你對我最好。”
秦昭將筆記收起來，“小鷗，你最近看微博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