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風、靈羽,還有駱裏,三個人大眼瞪小眼,一下子,集體失去了主張。

“喂,我說你這個女人是怎麽回事兒啊?為什麽老是在我的麵前那麽在意別的男人?你讓我情何以堪啊?”本來因為靈羽,城風就已經很不開心了。現在又完全回答不上羽衣提出的問題,情急之下,直接耍起無賴來了。

“哈?”城風的話,詭異得我一下子跳了起來。雙手遮著臉,從指縫裏偷窺了一下這個瞬間不正常的男人。

“哈什麽哈,說的就是你!”慕城風指著羽衣,完全一頭發怒的獅子。

正如靈羽所說,他是一個很會演戲的人。

這不,一個指控女人的怨夫形象,活生生的擺在眼前!

駱裏走上前,仔細的看了看,再一次確定了這一具身體是少爺之後,然後摸了摸少爺的額頭,再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看看少爺是不是發燒,以至於腦袋都神誌不清了。

靈羽是最吃驚的!

他沒想到,慕城風簡直就是奇才,居然可以這樣子解決問題。他被驚嚇得長大了嘴,形狀都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

站在裏城風這個危險物品遠遠的地方,看完駱裏的一係列動作之後,我終於吱聲,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呼叫駱裏,呼叫駱裏,收到請回答。”左手做成打電話狀,還故意壓低了聲音,把氣氛搞得很嚴肅。

“駱裏收到,長官請指示!”因為羽衣的一個問題,駱裏他們已經陷入了僵局。現在看著羽衣姐姐玩得這麽開,所以也故意陪著她。

讓他跳大神也好啊,隻要轉移了剛才的話題,做什麽都不是難事兒。

“對方病情穩定嗎?還會不會暴走?”無視城風和靈羽快要垮掉的表情,駱裏和我自顧自的繼續演戲。

“報告,目前情況還帶觀察,未來會怎樣,全憑天意。”駱裏抬起右手,站成軍姿,認真的樣子,讓人忍不住爆笑。

見到羽衣的注意力已經不在剛才那個問題上了,放下心的他,走過去扛起羽衣,然後大呼一聲:“走吧,孩兒們,該回府了!”

“搞什麽,慕城風,我自己長了腳!”看著站在門口,笑盈盈看著我們的老人,我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他那深邃的表情,到後來我才明白是什麽意思。

城風扛著羽衣,轉過身,對著站在大殿門口的老人揮了揮手。

“老人家,我們告辭了,剛才許願要個壓寨夫人,沒想到這麽快就靈驗了,多謝了!”城風完全一口盜賊的語氣,惹得老人家爽朗的笑了。

我則直接暈倒在慕城風肩上,假裝死去,什麽都不知道。

這慕城風還真是,果然老是讓我各種癲狂啊……

那天,我因為走路太多,腳有些不聽使喚。

城風見狀,把我背下了山。

不止是因為羽衣要跳舞,所以要好好保護雙腳,更因為他喜歡那樣寵著羽衣,背著羽衣,感受到背上輕微的重量,讓慕城風心裏感到特別踏實。

如果可以,他就這樣一輩子背著羽衣該多好啊……真希望這一路,就這麽一直延伸下去,永遠都沒有盡頭。

隻是,心裏清楚的知道。接下來,會有一場戰爭在等著他。

他和軒逸已經商量好,兩個人,要為了羽衣,心平氣和的戰。

等到他們從山上下來,天都已經暗沉了下來。

冬天裏的白晝,本來就很短暫。不過,這段時間,白晝似乎有開始拉長的跡象。

寒冷的城市裏,沒有浮躁的喧囂。路過環山街的時候,城風看了看閃耀的霓虹燈,看著又一次躺在自己懷裏熟睡的人,心裏很平靜。

這丫頭,走這麽點路就累成這樣,一鑽進車裏,似乎就被襲來的倦意裹了去。可憐的城風,背了她那麽久,現在還淪為枕頭給她靠。

“這裏是城淪!”等著交通燈,靈羽順著城風的視線,看向了那個熱鬧的聚集地。沒等城風開口,率先解說到。

“嗯,黑夜襲來的時候,這裏就是整個城市的心髒。”城風撫著羽衣的頭發,專注了看著懷裏的人。

頓了片刻,繼續說道:“不過,我的心髒,在這裏。”說著,對靈羽笑著指了指熟睡的羽衣。

靈羽一愣,不明白城風為什麽要這麽對他說。感情遲鈍的他,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了尹羽衣。

隻是,他的喜歡,將會是他一個人的演義。

如果一定要給每個喜歡都下一個定義,靈羽的喜歡,應該可以叫做單相思……

周圍的人都知道他喜歡羽衣,卻唯獨當事人,沒有一點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