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騰鬆的師弟安問崖在那裏譏笑道:”小子,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瘋了,七公主和華將軍身份何等高貴,會同時下嫁一個男子嗎?小子,你還是回家去,以你的實力,在普通人當中還是高高在上的存在,隻要找普通女子,不說找兩個,就是兩百個都沒有問題。”

安問崖的話立即讓所有人來了興趣,自從他們知道有三起人來向穀思若求婚,而且其中一個不僅向穀思若求婚,還同時向華婷美求婚就來了興趣,本來三起人向穀思若求婚就會是一場龍爭虎鬥,再加上李勝天還異想天開,在向穀思若求婚的同時還向華婷美求婚,現在安問崖竟首先發難,看來,安騰鬆也自知在公治騰勝的麵前有點弱勢,所以準備通過打壓李勝天把氣勢找回來。

“這位是安問崖吧,現在求婚的好像是你師兄,你在一邊激動什麽?據我所知,長靈宗的宗規比較嚴格,長幼有序,你師兄還沒有說話,你就冒出來,不知你們長靈宗對這種不尊長幼的不屑門人會處於什麽處罰?”李生天說道。

李勝天的話音一落,四周立即響起一陣竊語聲,還傳來一陣低笑,這一下安問崖氣得滿臉通紅,但他發現李勝天所說的話還真有一點道理,安騰鬆是他的師兄,這裏隻有他們師兄弟三人,當然要以師兄為尊,安騰鬆還沒有說話,他就先發言,從道理來說,好像有點不對,但是,他是為了安騰鬆才出言的,也有道理,隻是被李勝天抓住了把柄,讓他竟無言相對。

安騰鬆也感到不對,要想打壓李勝天,除了武力外,還可以從各個方麵,比如占據道理,從語言上辯得對方啞口無言等,現在,雙方還沒有動武,隻能暫時動嘴,但他們這方卻處於下風,所以,他接口道:“師弟與我情同手腳,他的話就是我的話,完全可以代表我。”

李勝天點點頭,“哦”了一聲道:“既然如此,我現在就準備向安問崖挑戰,如果他輸了,是不是代表你也輸了?”

安騰鬆頓時噎語,安問崖的實力才在元嬰期巔峰,是他們三人當中最弱的,他的實力在通天期,安定山的實力在通天期中層,安問崖的實力與他們比起來差得太遠,怎麽能代表他去比武?不過,先前他說了安問崖完全可以代表他,雖然前一句話是指雙方的說話,但分開來聽,就是安問崖能代表他的一切,包括比武了,這讓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一時間氣得直喘粗氣,瞪著李勝天的眼睛凶光直冒,眼珠都快突出來了。

李勝天當然不會把安騰鬆的凶相放在眼裏,看著他冷笑道:“怎麽,你自知理虧就要惱羞成怒,你以你的眼睛瞪得大就能歪曲公理、混淆是非,可惜,女皇陛下的眼睛是雪亮的,在場眾人的眼睛也是雪亮的,他們已經看清了你言而無信的卑劣嘴臉,你鼓起的眼睛是無法嚇倒我的,也不可能左右女皇公正的判斷。”說到這裏,他對著女皇拱拱手道;“女皇陛下,請允許我與安問崖決鬥,按安騰鬆的說法,隻要我勝了安問崖就等於勝了他,如果他不同意,那就說明了他是一個言而無信之徒,我想,把七公主下嫁給他,必定不會得到善待。”

女皇也明白李勝天在講歪道理,不過,聽上去好像是那麽一回事,但大家都明白,那隻是安騰鬆的一時口誤,也許口誤都算不上,隻是李勝天安騰鬆的話拿出一半來說事而已。一時間,她也有點為難,安騰鬆與公治騰勝是上午同時到達的,她還沒有把此事給穀思若說明,穀思若又跟她說起李勝天的事,她幹脆把華婷美與李勝天召進宮來一起解決。穀思若還沒有來得及給女皇說清楚李勝天的厲害,所以,在她的心目中,這三起人,她已經認定公治騰勝,說起來,此次聯姻,也算是她一手策劃,主要目的是為了應對獸人帝國和雪狼宗的聯盟。北翼域四個大型勢力,冰原帝國、獸人帝國、雪狼宗和長靈宗,由於是冰原帝國的地理環境最好,所以,一直受到其他三大勢力的窺視,長靈宗在最西邊,中間有獸人帝國與雪狼宗相阻,對冰原帝國沒有威脅,但獸人帝國和與雪狼宗卻是常常想占領冰原帝國,至少,想占領域冰原城所在的平原盆地。無數年來,曾人帝國和雪狼宗常常與冰原帝國交戰,隻是幸運的是,曾人帝國與雪狼宗也有仇,因為雪狼宗以前也是獸人帝國的一員,後來脫離了獸人帝國的控製,成立了雪狼宗,與獸人帝國分庭相抗,獸人帝國經過無數次的剿滅,卻無法滅掉雪狼宗,最後不得不承認雪狼宗的合法地位,但雙方交戰多年,死傷無數,自然有著不可調和的仇恨,正因為這樣,每當曾人帝國攻擊冰原帝國時,雪狼宗就會拖獸人帝國的後腿,而當雪狼宗攻擊冰原帝國時,曾人帝國則會拖雪狼宗的後腿,這樣一來,獸人帝國與雪狼宗都是投鼠忌器,不敢全力攻打冰原帝國,這讓冰國帝國壓力大減,這才堅持下來。

現在,不知什麽原因,獸人帝國竟與雪狼宗有了協議,兩雙聯手共同對付冰原帝國,冰原帝國的實力在四大勢力中的是最弱的,麵對獸人帝國和雪狼宗任保一個勢力都處於下風,何況兩者聯手,如果沒有外來力量的幹涉,冰原帝國在獸人帝國和雪狼宗的聯手下,必定會滅國。

因此,女皇才想到了聯姻,通過聯姻來拉攏一個盟友,而盟友當然要選實力相當的勢力,而且還要最近,最有幫助,這樣,長靈宗與大商國就入了女皇的法眼,長靈宗在北翼域的西邊,一旦與冰原帝國的聯手,就能隨時捅獸人帝國和雪狼宗的菊花,讓獸人帝國和雪狼宗不得不分散力量來防備長靈宗,這樣一來,北翼域四大勢力,就成了冰原帝國與長靈宗聯手,而獸人帝國與雪狼宗聯手,二對二,誰也奈何不了誰,這樣就解了冰原帝國的困。

而大商國則在中身域的東北方,距冰原帝國最近,而且還是龍隕大陸八大超級勢力之一,如果能傍上大周國,隻需要大周國一句話,獸人帝國與雪狼宗絕不敢再入侵冰原國。所以,女皇才對大周國發布消息,讓他們派合適的人過來追求穀思若,這才有公治騰勝的出現。

為啥女皇不直接把穀思若許配給安騰鬆或公治騰勝呢,這就是麵子問題,女皇可不想讓人說為了保住國家犧牲穀思若,而是叫來兩人竟爭,強者就能得到穀思若,這樣,至少不能說是直接把穀思若出賣了,而且選擇了強者當附馬,麵子上也說得過去。隻是女皇沒有想到又冒出一個李勝天來,李勝天雖然是什麽星宇宗的宗主,卻連龍隕大陸解析上都沒有記載,說明是一個不入流的靈宗,這種靈宗,在龍隕大陸多如牛毛,什麽也不是,她豈會把穀思若嫁給李勝天,何況,李勝天還異想天開,同時還要娶取華婷美,華婷美可是冰原城城衛軍統領,能征善戰,曾為冰原帝國立下汗馬功勞,要嫁也要嫁一個門當戶的,比如三王子穀通則。

所以,從一開始,女皇就把李勝天排除在外,不僅不會同意他與穀思若的婚事,也不會同意他與華婷美的婚事,當然,雖然她不滿李勝天,但麵子上還是不能直接拒絕,反正現在有兩方在這裏追求穀思若,正好讓李勝天來當墊腳石。

不過,現在女皇發現李勝天並不是她想像中那麽好鬥,不說她看不出他的實力,就說他這口才和扯歪經理的本事,就讓她另眼相看。

當然,女皇也不會因為李勝天抓住安騰鬆的口誤就同意李勝天的說法,而且還對他升起一絲不滿情緒,以她的估計,李勝天必定是靠甜言蜜語才騙了穀思若與華婷美的。

“李宗主,安騰鬆雖然有點口誤,但也不是就是你說的那種意思,如果比武,還是由安騰鬆自己來吧。”女皇緩緩說道。

安騰鬆一聽女皇的話,臉上閃過一絲喜色,聽女皇的意思,看來也不看好李勝天,不過,想一想他就釋然,李勝天隻是一個無名小宗的宗主,沒有強大的實力,沒有顯赫的名聲,女皇怎麽會把穀思若嫁給他,何況還要帶上華婷美。

見女皇發了話,李勝天當然不會再在此事上做文章,說道:“一切聽女皇陛下的吩咐。”

眼見李勝天退到一邊,女皇說道:“各位,你們都想娶到我的女兒思若,不過,思若隻有一人,你們說,我該怎麽辦?”

公治騰勝走到大殿中間,拱拱手說道:“女皇陛下,現在有三人競爭,就應擇優選取,七公主身份高貴,那麽,她的夫婿也必須出身高貴之人,至少要知根知底,絕不能讓七公主嫁給默默無聞之人。另外,七公主現在的實力已經達到元嬰巔峰,實力強大,她的夫婿實力當然不能弱。三則是冰原帝國現在麵臨困境,七公主要嫁也要嫁一個能幫助冰原帝國走出困境的人。”

公治騰勝的話很明顯,直接把李勝天的打入冷宮,其原因則是因為李勝天敢提出娶穀思若與華婷美兩人,說明他與穀思若和華婷美有感情基礎,當然要給予打擊,至於安騰鬆,他一直認為是一個龍套人物,是來當他的墊腳石的。

安騰鬆眼見公治騰勝把矛頭對準李勝天,心中一暗喜,他還擔心李勝天最弱,公治騰勝會先把他這個有一定威脅的去掉,現在公治騰勝對付李勝天,也正中他的下懷,因為先前李勝天已經讓他惱羞成怒。

“不錯,七公主身份高貴,要選夫婿,也要選來曆清白、實力強大的人,怎麽可以隨便嫁一個沒有任何名氣的弱者。”安騰鬆說道。

眼見公治騰勝與安騰鬆都把矛頭對準李勝天,穀思若與華婷美都是暗怒,剛想發作,李勝天已經說道:“兩位說一千道一萬,意思就是你們有靠山,有好的秘法,有正確地指導,有高極的丹藥,還有長輩給的高階法器,總這一句話,那就是你有長輩的餘蔭可取,有強硬的後台可依靠,這樣就可以狐假虎威,鄙視那些靠自己努力的人,是不是這樣啊?”

李勝天的話立即引起四周的人一陣竊話,不得不說,李勝天的話有一定的殺傷力,雖然大部分人確實靠長輩的餘蔭在活,但總的來說,還是比較佩服那些靠自己努力成功的人,所以,李勝天的形象立即比公治騰勝與安騰鬆高大了許多,至少,旁邊的王子公主們已經偏向李勝天這一方。

安騰鬆與此公治騰勝暗怒,兩人對望一眼,已經形成同盟,先把李勝天打趴下,然後再來決定誰能抱得美人歸。

“李勝天,龍隕大陸講究的是實力,無論我們是靠長輩的餘蔭也罷,靠自己的努力也罷,總之,實力決定一切,我們也不要在這裏磨嘴皮子,現在,我向你挑戰。”安騰鬆說道。

李勝天點點頭,對女皇說道:“女皇陛下,是不是我戰勝了他,就你就會把七公主和婷美許配給我?”

女皇說道;“你如果戰勝了,隻是說明你比他強,比他更有資格得到思若,但是,這裏還有公治殿下在這裏,所以,你還要過他這一關。”

李勝天點點頭,側身看著安騰鬆,說道:“安騰鬆,你可以動手了。”

安騰鬆身體一閃,已經站在李勝天的麵前,手中握著一個大錘,大錘長達兩米,前麵是錘頭,像一個圓柱體,帶著一些棱角,直徑達一尺,長約兩尺,通體漆黑,讓人望而生畏,正是一把中品靈器,他一拿出大錘就大吼道:“亮武器!”

李勝天手一伸,一把短匕出現在手中,短匕連柄在內隻有一尺長,寬約一寸,沒有任何氣息,看上去,就是一把平常的匕首,在大街上的路攤上到處都是。

看見李勝天手中的短匕,安騰鬆呆了呆,意識在短匕上轉了一圈,臉色一變,咬牙道:“李勝天,你竟拿出這種垃圾來應付我!”

李勝天笑了笑道:“我也沒有辦法啊,我出生低微,從小父母雙亡,資質又低,沒有師傅肯收我,隻能靠乞丐為生,最後幾元錢也被一個喪盡天良、天打雷劈的乞丐冒充高手騙走了,得到一本路攤上到處都在賣的所謂的可以成為天下第一高手的秘笈,靠著那本假秘笈苦練十年才有今天的成就,武器就更沒有了,這把短匕還是我省吃儉用幾個月才買到的,他伴隨我已經有很多年,對我來說,它絕不是垃圾,至少,用它對付你應該足夠了。”

“好,好,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占你便宜了,女皇陛下,我請求按生死台的規矩與李勝天比武。”安騰鬆對著女皇躬身說道。

女皇遲疑一下,掃視一眼穀思若與華婷美,見她們倆好像並不擔心,還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心中一動,兩女很明顯與李勝天關係非淺,她們竟不怕李勝天有危險,那隻能說明,她們對李勝天有著極大的信心,回想一下李勝天給她的感覺,她也悚然而驚,因為到現為止,她也沒有看清李勝天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安騰鬆與公治騰勝的實力很強,猶其是公治騰勝,實力已經達到了凝體期以上,但她依然能感覺到他身上那強大的氣息,一眼就知道公治騰勝的實力非常強大,但李勝天卻沒有任何氣息,就像一個普通人,但他敢到這裏來,當然不會是一個普通人,所以,這種情況隻有兩個解釋,要麽他的實力非常強大,大到超出了她的估計,要麽則是他會一種屏蔽自己氣息的秘法,讓別人無法探知他的實力。這兩種情況,她還是傾向於第二種,如果李勝天的實力大到超出她的估計,可能隻有達到化劫期以上才行,但李勝天還不到一百歲,就能達到化劫期以上嗎?想想也不可能,所以,他定是會一種秘法屏蔽自己的氣息,當然,能有這種秘法,這說明李勝天本身的實力絕不會低,因為這種屏蔽自己實力的心法非常稀少,絕對可以稱之為最高級的心法,擁有這種最高級心法的人,當然會有其他高深的心法,實力自然不會低。

緊接著,女皇開始考慮安騰鬆提出的生死台比武規則,這種規則就是不計生死,安騰鬆是決心要擊殺李勝天了,不過,現在看來,最後死的人可能是安騰鬆,這安騰鬆可死不得,他可是長靈宗的宗主最喜愛的弟子,如果死在這裏,冰原帝國與長靈宗的仇就結下了,現在,冰原帝國遭到獸人帝國和雪狼宗的聯手打壓,已經是朝不保夕,當然,兩大勢力就算聯手,要想消失冰原帝國也不容易,至少,不是短時間能辦到的,但如果再加上長靈宗,三大勢力聯手對付冰原帝國,冰原帝國根本無法抵擋,必定會在短時間內亡國。

所以,安騰鬆決不能死在這裏。

“你們都是來求婚的,並不是有多大的仇恨,求婚本來是喜事,怎麽能出現血腥場麵,所以,你們此戰隻能分出勝負,不能以命相搏,輸了的人失去追求思若的資格,但是,如果勝了的殺了輸了的人,一樣失去追求思若的資格。我會在大殿中間部位設下一個結界,你們就在結界裏比武,倒下不起者、出口認輸者就判為輸方。”女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