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陰沉的低喝響起:“你幹什麽?”

喬琪聞聲,慌張的抬起頭看過去。

隻見麵前站著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

“我、我……”

突然被抓包,喬琪有些緊張。

見對方質疑的盯著她,她慌裏慌張的道:“我過來找顧醫生了解女兒的病情。”

“找醫生了解病情,你拿手機拍照幹什麽?”男醫生顯然不信。

喬琪眼珠子一轉,想到了個理由。

“我不確定顧醫生在不在檢查室,就拿手機打電話。可沒想到,點到了相機。”

這個理由,有些拙劣。

“醫生,你把我弄疼了,你先鬆開。”

喬琪皺著眉,一臉難受的掙紮著。

男醫生這才鬆開手,眼神冷冷的盯著喬琪。

“我還要照看我的女兒,我先走了。”

對方的眼神,看得喬琪渾身不自在,她找了個借口,匆忙離開。

而這時,聽到門口動靜的顧琤,走了出來,正好看到喬琪落荒而逃。

門口,同事往檢查室裏看了一眼,視線落到了顧琤身上。

“顧琤,剛剛那個女人,是你負責病人的家屬吧。”

顧琤點了點頭,男同事深深看了他一眼。

“剛剛我抓到她要偷、拍,這個女人心術不正,你以後多注意點。”

“多謝提醒,今天的事情,感謝。”顧琤笑著說完,表示心裏有數。

男同事淡淡的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顧琤關上門,走到檢查室,這個時候,盛夏已經穿好了衣服。

隻是那張白皙的臉蛋,此刻還帶著些許紅暈。看著可愛又誘人。

顧琤壓下心裏的悸動,表示她身體沒什麽問題。

“剛剛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盛夏眸光轉冷:“這個女人真是得寸進尺,上次照片的事我已經給她顏麵了,她還一而再再而三,是不是我對她太仁慈了?”

顧琤抬眸審視著她的不安,沉默了片刻,淺淺的笑意掠過嘴角:“你還很在意她?”

“難道你喜歡被人盯著?”

盛夏執拗讓顧琤唇角一勾,眉梢劃過幾縷玩味:“隻有我女朋友才可以過問我的感受。請問,盛小姐是以什麽身份?”

男人身上的氣息清冷霸道且淩厲,盛夏臉頰一紅,往後退了一步。

顧琤凝視著她,等她的回答。

這個話,她可接不了。

顧琤見女人沉默良久,眼底閃過一抹失落。

不過麵上卻不動聲色,仍舊保持清寡淡的表情。

“昨晚,我在樓下聽到那人跟何銘打電話。”

顧琤簡明扼要的將昨晚負責人跟何銘的通話,告知盛夏。

盛夏聽完後,俏臉瞬間冷凝。

“果然是何銘!”

她攥緊秀拳,眼中閃爍著冷意。

“既然他要害我,我也沒必要手下留情。我現在就去找他攤牌,我倒是要看看,這個男人怎麽說。”

盛夏磨牙切齒,俏臉上全是怒意。

顧琤卻伸手擋住她去路。

“不著急,何銘的事情還缺一個證人。”

“什麽意思?”盛夏有些不解。

“何銘的性子,你我都清楚。不見棺材不落淚!”

這話倒是提醒了盛夏。

“那你打算怎麽做?”盛夏疑惑的看向顧琤。

顧琤沉眼看她,淡淡的說:“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再找你。”

“現在不行嗎?反正我沒事做,可以在這等你的。”

盛夏疑惑,轉念一想,可能對方要幹的事情,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

“我還要上班呢。”

顧琤說完,突然上前,冷不丁就摟住了她的腰,一把將她勾進了懷裏。

“怎麽,就這麽舍不得我,嗯?”

男人的聲音磁性有好聽,在盛夏耳邊響起,惹得她耳尖通紅。

“你想太多了,那我先走了。”

盛夏紅著臉,手足無措的將男人推開。幾乎是落荒而逃。

望著女人慌張的背影,顧琤嘴角勾了勾:

昨晚累著她了,剩下的事情他處理就好。

隔天,顧琤約好盛夏在一家咖啡廳見麵。

到了咖啡廳,盛夏發現甲方負責人也在。

想到前晚上的事情,盛夏的臉色瞬間黑了。

但對方畢竟是合作對方,她也不好發火兒。隻是板著臉,坐在椅子上不說話。

“盛小姐,我們之間有些誤會。”王濤見氣氛尷尬,率先開口。

“這不,我今天就帶著誠意來跟你賠禮道歉了。”

聞言,盛夏看向王濤。

對方卻將一個文件袋,十分恭敬的遞了過來。

盛夏看了看顧琤,男人對他頷首點頭。

她接過王濤手中的文件袋,打開一看竟然是何銘指使王濤下藥的證據。

盛夏拿起錄音筆,播放錄音。

何銘跟王濤合謀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聽到最後,盛夏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

錄音結束,王濤笑著詢問,“盛小姐,這份合作資料,還有錄音證據,你可還滿意?”

盛夏沒有說話,顧琤示意王濤可以走了。

王濤點點頭,起身離開。

“王濤跟何銘不是一夥兒的麽?他怎麽會給我這些證據?”

盛夏疑惑的看向顧琤。

顧琤則是抱著手,靠在身後的沙發上,不緊不慢的來了一句:“有錢能使鬼推磨!”

盛夏瞬間了然。

她看著手中的證據,想不過的她,當即起身:“我先去找何銘算賬,今天的咖啡,改日再喝。”

不等顧琤回話,盛夏拿著資料急不可耐的出了咖啡廳。

盛夏在一家飯店包間找到了何銘。

她走上前,二話不說就將資料證據全都摔到了何銘的臉上。

正跟何銘吃飯的合作商,見情況不對,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盛夏,你這是幹什麽?”

合作商走了,何銘一臉不滿的盯著她。

“何銘,你幹的好事!”盛夏冷著臉,憤怒的盯著何銘。

何銘狐疑的撿起資料一看,臉色驟變。

“何銘,你能要點臉嗎?口口聲聲求複合,還要我別攤牌,可你呢,背著我害我。你可真行!”

看著麵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盛夏隻覺得惡心作嘔。

被揭穿的何銘,沒有道歉,反而還一臉理直氣壯。

“你背著我跟我兄弟搞在一起,我憑什麽忍氣吞聲?這都是你活該!”

何銘這話,可把盛夏氣得不輕。

“不要臉的狗東西。既然你出爾反爾,別怪我不客氣。”

盛夏說完就要走,可誰知道,何銘卻突然一把將她拽住。

“來了還想走?”

何銘冷冷的說道,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她的胸口。

當他望見女人胸口那一抹曖昧紅痕,眼神裏充滿了恨意。

“水性楊花的賤、人。在我麵前端著捏著,說什麽結婚了才上、床,他、媽、的!”

何銘氣得直爆粗口,伸手就去扯盛夏的衣服。

就在他嘴巴親上盛夏的胸口時,房門“嘭”的一聲被踹開。

顧琤出現在了包間門口!

見此場景,顧琤陰沉著臉疾步而來,一把扯開何銘,抬起手照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動作帥氣流暢,毫不拖泥帶水。

盛夏瞪眼凝視著,望著顧琤揮拳頭的場麵,隻覺得又帥又颯,瞬間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