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緊閉的房門,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抬手按響了門鈴。
隔了會兒,還沒聽到動靜,盛夏細眉皺了皺:難道沒在家?
她正打算離開,卻聽到腳步聲,隨後,便是開門的聲音。
門開了。
“顧……”
一個“琤”字還沒喊出口,就看到了個上半身赤果著的男人。
此刻的顧琤,周身上下隻有一條浴巾圍在腰間。
沒有了布料遮擋,一眼便能看到他上身健碩的肌肉,皮膚白皙,卻又恰到好處。
盛夏就那麽怔怔的盯著,看著他身上未擦拭幹的水珠,順著男人肌肉輪廓,一點點往下,匯成一條線直往浴巾遮擋的神秘區域流去。
還有他腹上那八塊血脈噴張的腹肌,簡直誘人犯罪。
“要不先進去,咱們坐下來,開了燈仔細看?”
男人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戲謔的笑道,俊臉上的笑容邪肆卻迷人。
被當場抓包,盛夏臉頰一燙。
正要嘴硬的反駁,可就在這個時候,顧琤突然抓住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扯進了屋。
門“嘭”的一聲關上。
顧琤直接一個壁咚:“還真打算一直在門口站著,嗯?”
男人好笑的問。
盛夏冷著臉,氣惱的將他推開,可男人的身體就像銅牆鐵壁,她根本就撼動不了。
顧琤笑,毫不客氣揭穿她的窘迫。
尤其是看到女人紅透了的耳尖,盛夏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卻突然俯下、身,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
她身體如遭電擊,狠狠地一顫,整個人就呆著不動了。
直到感覺耳邊的濕熱擴散,她清醒過來,臉紅心跳,一把將顧琤推開。
“顧琤,我有事找你。”盛夏倏得顫動身子,一個勁的解釋道。
顧琤見她這模樣可愛的很,忍不住想逗她。
“我感覺現在這件事情,就比較重要。”
顧琤嘴角勾起,臉上帶著勾人的笑,隨後,卻是一步步靠近。
“顧琤,我……”盛夏往邊上躲的時候突然看到了遠處的骷髏。她一個分心,腳下一滑,直直朝著地上摔去。
“小心。”顧琤手臂一伸想要去扶她。
盛夏摔倒前,一通亂抓,卻抓到了一塊布料。
本能的求生欲讓她用力一扯,可誰知道,竟然將那布料給扯下了。
毫無懸念,她是摔倒了。
可……
盛夏下意識看向手中的東西,一條浴巾此刻正在她手上拽著。
她臉頰微微變色,意識到了什麽,一時間不敢抬頭。
盛夏低著頭,宛如被施了定身咒,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盛小姐,還真是生猛!”
男人淡漠的嗓音打破房間的靜謐。
“我……”盛夏抬眼,剛要開口,一張小臉猛地漲得通紅。
客廳裏暖黃色的燈光投落在顧琤的身上,表情淡定,看著女人紅透的臉蛋,薄唇勾了勾:“吃虧的是我,你反應不用那麽大。”
“趕緊圍上!”盛夏咬著牙將浴巾扔了過去。
顧琤順手接過浴巾,目光審視出她的不安,不再逗她:“地上涼,快起來。我去換衣服。”
說完朝臥室走去。
聽到漸遠的腳步聲,盛夏才鬆了一口氣,從地上爬起來就近坐到沙發上。
再出來的時候,顧琤已經換了一身寬鬆的居家服。
隨意的造型,還有點濕的頭發,給他增添了幾分慵懶的氣質。
在盛夏胡思亂想的幾秒鍾,顧琤不動聲色的坐在了她的旁邊。
“找我有事?”顧琤開口。
盛夏“嗯”了一聲,將手機拿出來,把那陌生人發來的照片擺在了顧琤跟前。
“今天何銘來找我了,他走後,我就收到了這張照片。我給那個號碼打過電話,一開始是關機,現在已經變成空號了。”
顧琤凝了一眼照片,額前還沒幹透的碎發垂在眉心,表情淡定:“你懷疑這是何銘發給你的?”
盛夏蹙了蹙眉,不答反問:“早上你和何銘說了什麽?”
顧琤唇角淺淺一勾,眉梢劃過幾縷玩味:“實話實說。”
盛夏心口一顫,眉梢處燃起一抹焦躁:“什麽叫實話實說?”
顧琤望著盛夏,慌亂得像個做錯事的小女人,笑意更深了幾分:“你好像很在意?”
“我……”盛夏又被噎了一次。
顧琤淡然一笑,開始轉述:“他說你受傷了,問是不是我幫你縫合的,我實話實說,你受傷,我治療,僅此而已。”
盛夏下意識的斂眸:“這就對了,何銘應該是看過照片了,不然不會這麽問。哎……”
輕歎一口氣,盛夏蹙起眉頭接著說:“他問我有沒有受傷,我當時沒多想就說句沒有,早知道就說有了。”
“你在心虛什麽?”
顧琤忽然轉過頭,俊美的臉向她俯來,洗澡後沐浴乳淡淡的清香瞬間躥入鼻腔,盛夏一怔。
看到男人俊美的臉龐近在咫尺,盛夏移開目光:“我哪有心虛。”
“沒有心虛,為什麽撒謊?很怕他知道我給你治療?還是在你心裏,我們不是普通的醫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