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臉色突然變了,有些激動的甩開顧琤,朝著肚子的方向摸過去。

“孩子!我們的孩子怎麽樣了?”

她的嗓音格外激動,用一種恐懼又害怕的眼神看著顧琤。

顧琤抿唇,吃力的吐出:“孩子沒事,你好好休養。”

盛夏已經想起了個大概,眼底透著一絲冷光,“那絕對是一個陰謀!我剛去樓梯間,有人從背後推我!”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盛夏。

蘇琴琴心急的說:“你看清楚那人的影子沒有?是不是那個負責人?他跟李老板根本就不是好人。”

等意識到她跟盛夏上當,可盛夏卻已經出了這麽大的事。

盛夏情緒激動,她抱著有些疼痛的肚子,吃力的說:“沒看清楚,可我確定有人推我。”

顧琤看著盛夏著急的樣子,伸手理了理她皺著眉頭,“現在不要想這事,好好養身體。我們遲早找出真相。”

盛媽和盛爸也都陸續勸著盛夏。

“夏夏,好好養著啊。”

盛媽止住眼淚,在盛夏麵前故作堅強。

沒多久,盛夏就睡著了。

出了病房門,蘇琴琴看著顧琤,表情非常嚴肅。

“一定要為夏夏討回公道,我現在就去找那個李老板。”

顧琤淡定的搖頭,“你就這麽衝過去,他也會把責任甩得一幹二淨。”

“那怎麽辦,由著夏夏吃這麽大虧?”想到盛夏悲慘的遭遇,就恨不得立刻揪出真凶。

腦子裏突然閃現那輛白色轎車,以及車裏一閃而過的人影。

這給了顧琤啟發。

顧琤冷靜的分析,“新建成的大樓沒有通水電,更別提有任何監控措施。要想調查到當中有沒有嫌疑人出現,隻能從附近路況著手,看看有沒有可疑車輛?”

蘇琴琴馬上咬牙切齒,“好,那我就去報警。讓警方協助處理。”

“麻煩你,我要留下照顧她。”顧琤難得主動跟人道謝。

蘇琴琴去處理盛夏的事,顧琤則回到病房。

病**的女人皺著眉頭,仿佛在做一場噩夢。

“貓咪……走開!”

在盛夏的夢境當中,重複的貓叫聲和那一道可怕的黑影,時時纏繞著她,就像死神一樣。

看著盛夏心神不安,顧琤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抓住盛夏纖細的手腕,在唇上親了親,揉著盛夏的秀發,“別害怕,我在這守著你。”

失去孩子的痛苦,加上盛夏情緒的不穩定,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或許是因為感受到顧琤手上的溫度,盛夏很快安靜的睡了過去。

蘇琴琴剛到警察局門口,要報案,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琴琴,老板在哪?那個李老板來了電話。”

蘇琴琴嗓音尖銳,“他還有臉打電話?”

“他說我們違背了合約的規定,要終止合作。而且,還要我們支付好大一筆賠償金。”

蘇琴琴的臉色變得鐵青,“什麽?那個縮頭烏龜,居然敢在這時候跟我們終止合作。”

他不會不知道盛夏出事了吧?

總感覺整件事情就是個連環計,她跟盛夏都中了對方的陰謀。

電話裏,同事了解大概氣憤不已:“他死賴著不知道,況且他又不在場,隻想跟我們解約。”

接下來的話,蘇琴琴沒聽下去,憤怒的掛了電話。

看著就在前方的警察局,蘇琴琴還是決定,先處理報案的事。

她跟警察局的王誌隊長描述了大概,處理完事情就往外走。

“麻煩趕緊查一查附近的監控,有任何可疑人物都不要放過,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條小生命。”

王誌很爽快的答應,“放心,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隔天一大早。

蘇琴琴火急火燎回工作室去,沒想到李老板倒鬼使神差的出現了。

跟之前的和氣相比,早就換上了一副凶神惡煞的嘴臉。

“盛老板呢?難道你們不記得合同規定,今天就要給出最後的方案?”

蘇琴琴瞪著一雙美目盯著李老板,恨不得要掐碎他的脖子,“夏夏在你的樓盤差點摔死,現在還在醫院。你這時候過來,是想趁火打劫?”

“我隻是按照合約辦事。要是你們給不出方案,就按照合同約定賠償吧。”

蘇琴琴看了眼那合同上的賠償金,她們工作室所有的資金加起來,都賠不起。

“還說你這不是敲竹杠?”

蘇琴琴忍住要撕掉那份合同的衝動,跟他周旋。

李老板老不客氣,“早知道你們這麽言而無信,我也不跟你們合作,叫盛夏出來。”

蘇琴琴實在氣急,烏溜溜的眼睛盯著李老板肥胖的身材,“別得意,我已經報警了!要我發現你在當中搗鬼害了盛夏,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神經病!”李老板被看得有些心虛,罵罵咧咧幾句就離開了。

他隻負責在合同上動手,哪知道那個女人會在他樓盤上出事,晦氣!

路況監控很快出來。

蘇琴琴得到消息,那輛可疑車子的車主,鎖定了顧微微。

她馬上把消息告訴了顧琤。

看到消息裏顧微微的名字,顧琤眼底閃過一絲陰冷。

回想顧微微知道他跟盛夏要結婚,激烈的態度,再加上她之前就那麽瘋狂,他認定事情跟她逃不了幹係。

握著拳頭的手,骨節咯吱作響,勢必要跟顧微微好好算一算了。

“為什麽我總感覺肚子裏空空的,卻什麽都吃不下?”盛夏看著顧琤的背影,嗓音有些虛弱的開口。

顧琤收斂起心中怒火回頭,目光溫柔的看著盛夏,“打著針,不容易餓。”

盛夏搖了搖頭,“我不吃,孩子總要吃的。我總是在做夢,夢見孩子……”

看著盛夏虛弱蒼白的臉,顧琤的眉心蹙起,卻強自打起精神對她露出一絲笑。

抓起盛夏的手,“沒事,我們的孩子好好的。”

盛夏的眼裏流滿了淚水,仿佛相信了顧琤的話,可開口的時候嗓音卻無比壓抑。

“是嗎?他有那麽乖?你不要騙我。”

隱隱記得昏迷之前,她的下/體就已經在流血。

至於怎麽回到醫院的,她完全不記得了。

有種不好的預感,可她潛意識不願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