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怔了一下,望著被堵住去路的顧琤,不由得皺起眉頭。
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患者家屬鬧得很凶,其中兩個中年男子更是凶神惡煞的瞪著顧琤。
要不是護士醫生拉著,估計那兩人已經衝過去了。
盛夏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結果在護士跟患者的拉扯下,竟然被擠進了人群裏。
“顧琤,你這個黑心庸醫!”
一道罵聲傳來,盛夏看到一矮瘦的男人,舉起拳頭朝著顧琤衝過去。
她俏臉瞬間變色,本要出聲提醒,可誰知道,竟被人推了一把。
那一拳頭,竟直直砸在了她的肩膀上。
盛夏忍不住疼得嘶了一聲,她這是流年不利啊!
陰差陽錯替別人擋了一拳,這還不算,她身子纖瘦,根本穩不住身形。
在慣性的作用下,整個人朝前撲過去,磕在了柱子上。
膝蓋都磕破了!
血,順著白皙的皮膚流下來。
顧琤顯然也看到了盛夏,望著磕傷了的女人,他心頭一緊。俊臉瞬間陰雲密布!
“都給我讓開!”
麵無表情的顧琤低喝了一聲。
說出口的話,讓人如墮冰窖,在場的人盯著那張陰鷙的臉,不自覺的閃開了一條道。
“沒事吧?”
顧琤走近,看到盛夏膝蓋血肉模糊,黑眸一沉。
“你覺得呢?”盛夏苦笑。
顧琤看了看傷口,彎腰,一把將人抱起。
“喂,我說大庭廣眾的,你就不能換種姿勢?”
“那用扛的?”
顧琤看到她略微蒼白的小臉,眸光深了深。
她閉嘴不言,男人抱著她走進辦公室。稍微檢查了一下,男人的眉心皺得更緊。
“傷口很深!”
顧睜沉著眼,口吻平淡。但聲音裏帶著些許關心,“需要縫合。”
說完,又一把抱起盛夏。
盛夏無語,“非得用抱的麽?”
何銘這兩天老往醫院跑,要是被他撞見。到時候抓奸變被抓奸,事情可就大發了。
“你覺得你現在能走?”
顧琤掃了她一眼,“傷口暴露在空氣中太久,容易感染。你該不會想膝蓋上留疤吧?”
盛夏愛美,更不允許身上有缺陷。顧琤此言一出,她立馬沒有異議。
到了地兒,顧琤小心將她放下,拿來相關用具,給受傷的腿部做了局麻。
隨後,再替她清洗傷口。
“麻藥效果還沒起來,傷口消毒可能有些疼,忍著點。”
顧琤拿起消毒酒精,開始前,對她說道。
“嗯。”
盛夏應了一聲,手捏緊了身下坐著的椅子扶手。
“嘶!”
當酒精淋過傷口,盛夏感覺腦子一熱差點就要疼暈了。
不過隻是那麽一下,疼痛感就緩了很多。但還是很疼!
“傷口有點深,這裏還沾了灰塵……”
盛夏疼得抽氣,她打斷男人的話,“你看著辦,別墨跡!”
聞言,顧琤抬起頭,“現在該縫合了。要是害怕,就轉過頭。”
“怕?被綠都不怕,還怕疼?”
盛夏冷笑道。
此時的麻藥效果起來了,她膝蓋也不疼了。
顧琤拿著工具替她縫起了傷口,她怕他分心,便沒有說話。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
用到顧琤身上,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製的。
盛夏就那麽望著他,不得不說,顧琤的側臉是真的好看。刀削的下巴,完美的下頜線……
突然,盛夏腦中靈機一動:
顧琤長得這麽好看,簡直比那什麽男模強一百倍。
她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顧琤,腦子裏閃過那晚的瘋狂。男人似乎是有腹肌的,還八塊!
想著想著,盛夏臉頰泛紅!
“今天這傷,真是無妄之災。”
盛夏收回目光,幽幽的感慨道。
顧琤抿著唇,動作不停,專注且熟練的縫合傷口。盛夏見他沒有反應,心裏有些急。
不行,今天必須讓他承她這個人情。
盛夏吸了一口氣,再接再厲:“唉,都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最後一針,顧琤總算縫合好傷口,他鬆了一口氣。
放下工具,將醫療器具放在一旁。
看向麵前的女人,他這才道,“今天是我的疏忽。”
盛夏眼睛一亮,趁熱打鐵:“所以呢?你是不是欠我一個人情?”
“嗯。”顧琤看了她一眼。
盛夏可不會含糊,立馬說,“既然你欠我人情,那現在就還我。”
顧琤眸光清亮,他湊近幾分,一時間,兩人臉頰距離不過兩公分。
溫熱的鼻息輕輕撲打在盛夏的臉上,癢癢的,白皙的臉瞬間變得透紅。
“這麽迫不及待要我還恩情。怎麽,想要我以身相許?”
顧琤一雙黑眸凝視著她,眸中帶著戲謔。
“顧……”門口,喬琪敲門的動作忽然一頓。
她本因為女兒的病找顧醫生,可聽他同事說,顧醫生帶著病人去了隔壁的小手術室。
誰曾想,她剛到這,就聽到兩人曖昧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