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琤盯了一眼受傷的那條腿,完全不以為意,“其實就是受了點皮外傷,沒你說的這麽誇張。”
盛夏趁機假意的用手指戳了戳。
顧琤突然臉色一變,蜷縮著抱緊那條腿,誇張的喊著,“好疼……”
盛夏當季下傻了眼,趕緊站起身想要檢查。
“怎麽辦?我應該沒戳傷你吧?”
顧琤看著盛夏著急的小臉紅撲撲的,終於繃不住的笑了出來。
聽到這聲低沉的悶笑,盛夏當即反應過來。
“好啊!現在學壞了。我那麽關心你,你又整我。”她佯裝生氣噘著嘴,迅速朝著顧琤的胸膛掄了一圈。
顧琤趁機把盛夏摟在懷裏,親昵的哄了哄,“可剛才是真的疼。”
“那你還笑?”
“因為你關心我,就什麽都不疼了。”
說著,就趁機在盛夏唇畔,偷親了一口。
盛夏的臉微微一紅,又趁機纏上去跟顧琤打鬧,“你就是想占便宜……”
……
隔天,盛夏陪著顧琤做了複查。
複查的結果非常理想,顧琤腦內的腫塊消失了,淤血似乎也在慢慢消散。
盛夏這才放了心,當即忙活著給顧琤辦理出院。
在排隊的時候,她抽空給程夕打了個電話。
嘟嘟幾聲之後,電話接通。
程夕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夏……”
盛夏馬上笑著跟程夕報喜,“阿姨,今天陪顧琤做了複查,結果不錯。醫生說他可以出院了。”
程夕似乎感受到了盛夏的喜悅,也跟著提起的精神,“是嗎?那真的太好了。”
盛夏恩了一聲,馬上又說:“我之前真沒想到,他的視覺會突然恢複。當時我不在,那些照片和信,估計他都已經看過了。實在對不起!您交代讓我以後再轉交給他的。”
聽著盛夏連聲道歉,程夕卻依舊帶著笑意,“沒事,他能康複,我比什麽都高興。至於那些東西,遲早是要交給他的。”
盛夏還是有些內疚,“都怪我不好,忙著照顧他,沒提前把盒子收起來。”
程夕柔聲的寬慰,“我真不怪你,不過……”
嗓音頓了頓,她似乎又嚴肅了起來,“我生病這件事情,你可絕對要幫我保守秘密。”
盛夏想著之前差點說破,緊張的馬上解釋:“好。據我了解,您信裏麵並沒有提到生病的事,所以顧琤是不知道的。我會守口如瓶。”
程夕也才放心了些,“那就好。”
盛夏馬上又問:“不知道您最近行程方不方便?我想借著那些照片和信的刺激,過幾天帶顧琤來看您?”
之前她在顧琤麵前撒謊程夕得了腸胃炎,那自然氣色不會太好。
到時候顧琤看了,應該不會有多大懷疑。
正好,她也可以趁機修補下他們母子的關係。
程夕很利索的答應:“沒問題。你帶他過來之前,先跟我打個招呼,我做好準備。”
……
等辦完了出院手續,盛夏回到病房。
見顧琤微微垂著頭,手裏還拿著什麽東西,並沒有注意到她。
悄悄靠近才知道,顧琤居然在偷偷看那堆照片。
這從側麵證明,其實顧琤也不是他說的那麽無動於衷。
“手續都辦好了。”
盛夏異常的欣喜,蒙住了他的眼睛。
顧琤回過神來,有些拘束的想把那些照片藏起來,“你回來了。”
盛夏摟住了顧琤的肩膀,笑得一臉甜蜜,有些深意的看著他藏在背後的手,“早回來了,隻是你沒看見。”
“怎麽?其實你心裏,還是挺在意阿姨的吧?”
顧琤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把照片塞被子裏,還是沉著一張臉嘴硬。
“別誤會。我隻是在回憶小時候的樣子,畢竟很多照片是我手裏沒有的。”
盛夏勾了勾嘴角沒有戳破,搖了搖顧琤的肩膀,故意垮下一張小臉,“聽說阿姨腸胃不舒服,又住院了。過兩天我想過去看看她,你要不要一塊?”
顧琤抿了抿唇,眉頭緊緊的皺著,內心正在天人交戰。
因為那堆照片,還有信,他憋著很多話想當麵問程夕。
總有種隱隱的擔憂,程夕會把照片跟信交給盛夏,盛夏卻沒有當即給他,背後是不是有隱情?“怎麽?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盛夏推著他的肩膀微笑,當即幫他做了決定。
顧琤抬眸看了盛夏一眼,卻沒有說出否認的話。
盛夏便想趁機堵住他的嘴,轉移話題,“顧醫生,出院手續都辦好了,我們馬上收拾回家。”
顧琤看盛夏笑得一身輕鬆,不自覺也被感染。
“恩。”他的表情緩和了幾分,點頭。
回到熟悉的家裏,進門,顧琤也跟著放鬆了下來。
盛夏放下大包小包的東西,小心的攙扶著他,笑得一臉神秘。
“猜一猜,為了歡迎你回來,我準備了什麽驚喜?”
顧琤環顧屋子一圈,似乎跟平常沒什麽兩樣,他納悶的搖了搖頭。
盛夏有些興奮,牽著顧琤來到廚房,打開了冰箱的門,“芝麻開門。看看這些是什麽?”
隻見裏麵還冒著水氣,滿滿當當的塞著些當季的蔬菜和水果。
顧琤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你是想告訴我,為了歡迎我回來,你要展現你的廚藝,給我做暗黑料理?”
盛夏故意生氣的跺了跺腳,又扶著顧琤,“才不!我隻想讓你見識見識我真正的廚藝。”
故意朝著顧琤,飛了個挑釁的眼神,“今天就讓我大顯身手,好好嚇一嚇你。”
顧琤輕輕的捏了捏盛夏的臉,仿佛不確定,“真的決定自己下廚?”
盛夏馬上扶著顧琤走回客廳,按著他的肩膀坐在沙發上。
“你就老實在這等著吧,我很快就會做好。”
沒多久,廚房裏傳來各種不和諧的聲音。
盛夏似乎手生,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顧琤最終還是不放心,悄悄的起身挪了過去。
站在盛夏的身後,暗中打量盛夏忙碌的背影。
此時,一口鍋在天然氣上,滋滋的往外冒著水汽。
盛夏卻咕噥著,“這肉也太難切了。”
真擔心她受傷。
終於,他無奈的搖頭上前,“算了,還是讓我來吧。免得你把廚房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