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琤甩了甩手機,“女人的聲音?我剛才在打電話。”

何銘見問不出什麽,也就沒再細究,“我來找你,是想問一下安安的病情。”

顧琤一臉嚴肅的坐回椅子上:“現在的情況暫時緩和,不過照顧的時候一定要加倍小心,如果再來一次並發症……”

沒等他說下去何銘有些情緒失控,眼底散滿了焦急,靠近桌邊:“就沒有更好的更快的辦法根治嗎?”

顧琤搖頭:“孩子的身體承受能力有限,高強度的手術治療並不適合。”

何銘歎了口氣:“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如果有什麽更好的辦法,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要是國內的醫療條件不夠,我也可以帶孩子去國外治療,隻要能治好,什麽方案我都接受。”

顧琤抬著眸子看了何銘一眼,眼神中帶著些探索。

“聽你的意思,是打算對那個孩子負責到底?”

何銘顧不了那麽多,一隻手拍在顧琤的肩膀上。

“我的孩子,我不能眼睜睜看她死,我自然要負起責任。”

顧琤的眼神悄悄飄向了不遠處的白色衣櫃,又不動聲色的看向何銘。

“你不打算跟盛夏談談?”

何銘的身體微微一僵,雙手有些焦躁的揉了揉頭發。

“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件事情我是絕對不能告訴盛夏的。”

顧琤手上捧著盛夏剛剛喝過的那杯茶,緩緩的摸了摸茶蓋,表情意味深長。

“理由?你覺得她會阻止你救孩子?”

何銘心裏煩亂,歎了一口氣懇求:“兄弟,你就別為難我了。”

顧琤起身,神色裏隱隱透著幾分複雜,拍了拍何銘的肩膀。

“治療方麵你放心,我會看著的。”

盛夏躲在光線昏暗的櫃子裏,呼吸緊緊的一窒。

有那麽一刻,心好像刀子劃過一樣尖銳的疼痛。

可是不到幾秒鍾時間,她的嘴角卻勾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兩個人談完了事情,顧琤送走了何銘,走到衣櫃旁敲了敲櫃門:“人已經走了,出來吧。”

從衣櫃裏麵走了出來,顧琤靠近發現這個女人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剛才的談話你都聽見了?”

盛夏雙手抱著肩直視著他,嘴角的冷笑再度勾起。

“明知故問!”

從顧琤辦公室出來,盛夏恢複到跟往常一樣的平靜,進了住院部大樓的電梯。

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盛夏從裏麵走了出來,在拐角就發現了何銘和喬琪的身影。

喬琪一雙眉眼裏麵眼淚汪汪,看起來楚楚可憐,在何銘伸手要拍在喬琪肩膀的上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一道熟悉又溫柔的聲音。

“何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