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媽頭疼,“你給我回去睡覺!”
說完,推著顧微微就往房間裏麵走。
顧微微極其不情願,甩開顧媽、的手,“我自己會走!”
顧媽站在門口,歎了口氣,悠悠地走到盛夏和顧琤麵前,“夏夏,今天的事情……”
“夏夏,你們別往心裏去,她就是這個脾氣。”顧爸也拉下臉和盛夏兩人道歉。
盛夏連忙上前扶起弓腰的顧媽,“叔叔阿姨,時間不早了,你們快回去睡吧。”
顧爸顧媽見盛夏並沒有生氣,才鬆了一口氣。
二老走了後,盛夏將門關上,拖著疲憊的身子往**躺。
兩人被這麽一折騰,都沒了興致,顧琤就抱著她躺在**,哄著她睡覺。
“我想起來了!”盛夏眼前一亮,急忙把顧琤拉起來。
“嗯?”顧琤起來後就把雙手搭在盛夏的肩上,聲音慵懶迷人。
盛夏從床頭櫃放著的包包中翻出一個精美的小盒子擺在顧琤的麵前。
“這是什麽?”顧琤指著盒子問。
盛夏莞爾一笑,臉頰上的兩個梨渦有些醉人。
她將盒子打開,裏麵赫然出現了一對鑽戒,她將其中一個鑽戒拿出來,又握起了顧琤的手,將鑽戒戴在了顧琤的手指上。
“生日快樂,這個是我親手設計製作的,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就叫念。”
“你這幾天就是在弄這個嗎?”顧琤思索一番,將盒子中的另外一枚戒指也取出來戴在盛夏的手指上。
盛夏的手很纖細,紅寶石雕刻成一個小巧的玫瑰,戴在她的手上襯得越發的白嫩。
顧琤勾住她的後腦勺,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老婆,我很喜歡。”
這一聲老婆叫的盛夏骨頭都酥麻了,害羞地埋下頭,“誰是你老婆了?連個正式的求婚儀式都沒有。”
顧琤薄唇微微揚起,帶著溫柔的笑意,卻又顯得性感無比,“好,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一樣也不會少。”
盛夏心中一驚,她本就是隨口一說而已,但此刻也開始期待起來。
顧琤將她抱住躺下,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臂彎處。
盛夏整個人就被他窩在懷裏,緊緊地貼著對方,盛夏能感受到他身體的異樣,有些羞澀地往後退了一下,可無奈,盛夏退一下,顧琤就往她身邊靠一下。
“顧琤,熱。”盛夏忍不住了,仰起頭對著他說。
盛夏軟糯的聲音讓顧琤喉間一熱,心裏的某處柔軟被人用手輕輕地撓了一下,癢癢的。
盛夏又看了一眼空調,顧琤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把空調關了。
怪不得那麽熱!
“晚上不能一直吹空調,會感冒,長期吹空調還會得空調病。”顧琤拍了拍他的背,輕聲說,又起身去電腦桌前翻找著什麽東西。
顧琤再次回到**時,手上拿著一個薄薄的本子,再次將盛夏攬進懷裏,空出來的手舉著本子給她扇風。
微微的涼風吹拂著她額前的碎發。
清晨,房間外麵不斷傳來陣陣驚叫聲,緊接著,顧媽焦急的叫聲在門口響起。
“小琤,你快出來,微微她出事了!”
顧琤帶上眼鏡,起身去開門,而盛夏聽了也急忙穿上衣服跟了出去。
顧媽見到顧琤,趕忙引他去浴室,而顧爸則是在顧微微的手上纏繞著什麽東西。
浴缸裏麵的水是一灘紅色的血,蔓延到地上。
盛夏看到這一幕,不禁捂住了口鼻,可即便是這樣,還是有血腥味傳入鼻腔之中。
顧爸已經撥打了120,顧琤將顧微微的手腕做了簡單包紮。
好在傷口不深,血很容易止住。
顧微微緩緩的睜開眼睛,躺在顧爸的懷中奄奄一息,“媽……你別擔心。”
顧媽見她醒了,立刻上前握住她的手,傷心欲絕,“微微你怎麽這麽傻,做這種事情!”
顧微微昨天晚上受了氣,一晚上沒睡,三更半夜在家族群裏麵發自己的遺言,今早掐著顧媽起床的點兒割腕自殺。
顧琤一眼就識破了她的把戲,隻是當著顧爸顧媽、的麵兒,沒有拆穿她。
顧微微看著眼底冷漠的顧琤,害怕他看出什麽端倪,立刻閉上眼睛佯裝自己暈倒。
顧媽被嚇到了,“微微,你別嚇我啊,現在別睡啊!”
倏地,顧媽喘不上氣兒,一下子急暈過去。
救護車趕到,顧琤和盛夏將顧微微抬上救護車,顧爸則是留在家中照顧顧媽,等到下一輛救護車趕來。
顧微微被送進急救室,很快便搶救回來了。
她在割腕的時候下手比較輕,雖然看起來失血多,但好在沒有割到動脈,搶救過來後很快也會醒。
顧媽醒來後,醫生讓她靜養,不要亂動,但她執意要去看顧微微,顧爸也隻好依著她。
顧媽走到顧微微的床前,懊惱和自責湧上心頭,如果她昨天晚上沒有一氣之下和她說重話,她就不會這樣了。
盛夏上前安慰著顧媽,眼中有些複雜。
“媽……”
顧微微睜開了眼睛。
“微微!”顧媽看她醒過來了,立刻握緊她的手。
顧微微的嘴唇還有些幹澀,顧爸連忙給她倒水,用棉簽沾濕她的嘴唇。
“你為什麽要做這種傻事啊?有什麽問題你和媽說啊!”顧媽有些焦急。
顧微微看了一眼盛夏,眼中的恨意不免讓人後頸發涼。
“我不想看到她!”顧微微雖然還病著,但是語氣沒有半點怯弱。
顧媽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眼中略帶乞求。
盛夏眉尾微揚,漫不經心的道:“正好,我工作室還有事情要忙。”
說完,盛夏對顧爸顧媽頷首,顧琤牽著她的手一起向門口走去。
“顧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