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擾。”顧琤笑著摟過盛夏的肩膀,宣誓著自己的主、權。
盛夏的臉上浮起一抹誘人的紅暈。
陳言看在眼裏,上完廁所後,就隻看到了廁所外麵站著的裴菱。
裴菱看出了他的不高興,心中是喜又是悲。
……
何家
何媽看著地上的一攤爛攤子,偷偷的將何銘拉到一旁:“兒子,她每天就像是瘋了一樣,吵得人心神不寧,這樣下去,還讓不讓我們活了?”
“如今安安已經不在了,依我看,你也沒有必要和她繼續糾纏下去了,找個機會送她離開吧。”
何銘遠遠的看了眼喬琪,眼神陰沉無比。
這些日子以來,失去女兒的喬琪經常哭鬧,神誌也時而清醒,時而瘋癲。
本就心裏不快的何銘被喬琪這麽一哭鬧,心裏也是越來越厭煩。
此刻被自己的母親這樣一說,也動了心思。
他走到喬琪身邊,想了想,說道:“喬琪,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稍後我送你離開吧。”
一聽這話,本來正哭的傷心欲絕的喬琪頓時停止了哭聲,不可思議的看向何銘。
“何銘,你這是要趕我走嗎?”喬琪悲戚道。
一雙已經哭的紅腫的眼眸凝望著何銘,讓何銘心中有些不忍。
但是很快何銘的心就狠了下來。
“我隻是想要讓我們都冷靜一下而已。”
“不,何銘,你不能趕我走,我們已經結婚了。雖然安安不在了,但是隻要我們在一起,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說道這裏,喬琪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趕緊哭著說道:“你不是最喜歡我了嗎?都喜歡了我這麽多年了,你不能趕我走。”
何媽自然看出了何銘的臉色,好歹是自己的兒子,她肯定是要為何銘著想。
“喬琪,那場婚禮根本就沒有舉行,中途散了不作數,嚴格說來,我們並沒有結婚!也沒有辦結婚證!”
“如果你還念在曾經何銘真心對你的份上,今後就不要來打擾我兒子了!”
說完之後,何媽直接將喬琪推出了門外。
關上房門,何媽來到何銘的麵前,見到自己的兒子陰沉著臉,歎了一口氣。
“哎,如果是夏夏多好啊,現在也不至於會有這麽多事情了。”
就在當天晚上,何爸收到了C市醫院的電話,何爺爺醒了!
原本還是沉浸在死氣沉沉的一個氛圍裏的何家,立刻忙碌起來,馬不停蹄地就往C市奔。
醫院裏,見到自己的家人,老人的精神頓時好了許多,拉著自己的孫子聊個不停。
“何銘,你和夏夏的婚禮籌備的如何啊?”何爺爺忽然間問何銘。
何銘的表情瞬間一變。
他和盛夏已經分手了,還籌備什麽婚禮?
隻是自己的爺爺之前病重昏迷,度過了危險期之後,就一直迷迷糊糊的,為了老爺子的身體著想,何家人更是不敢將外麵的發生的事情對著老爺子吐露半句。
所以現在老爺子都不知道他和盛夏分手的事情。
“夏夏這丫頭也真是,居然這麽長時間也不來看我。”何爺爺抬頭瞪了一眼何銘,不滿道:“還有你,明知道爺爺喜歡盛夏,為什麽今天過來不帶夏夏過來呢?”
麵對著自己的爺爺,何銘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一旁的何媽眼眸一轉,頓時計上心來。
“爸,我知道你喜歡夏夏,”何媽對著何銘和何爸遞了一個眼神,然後繼續說道,“夏夏之前生了一場重病,不得不將婚禮推遲,而且你也知道夏夏工作那麽忙,這不是今天剛好沒有時間嘛。”
說完之後,悄然的踢了如同木頭一般的何銘。
何銘緩過神來,趕緊說:“爺爺,你放心吧,有機會了,我一定帶著夏夏過來看你。”
老爺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得知盛夏居然生了一場重病之後,就開始叮囑著何銘一定要好好的對待盛夏,可不能讓盛夏受半點委屈。
“爺爺,放心吧,我知道的。”
何銘不敢看自己爺爺的眼睛,心裏歎著氣,點頭答應下來。
離開療養院之後,何銘陰沉著臉對著何媽說道:“媽,我都和盛夏分手了,我現在到哪給你去找盛夏過來看爺爺?”
何媽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的兒子,然後說道:“分手了又怎麽了?就不能再追回來?之前你和喬琪不是都分手那麽久了,最後不還是給我冒出來一個安安嗎?”
“媽,那不一樣。”
何銘的心情很是不好。
他和盛夏的事情可與他和喬琪的事情根本不一樣,也隻有他知道自己和盛夏的關係現在有多僵硬。
更何況盛夏已經和顧琤在一起了。
……
盛夏正在等著顧琤下班,看著手中的來電顯示,眉頭微皺。
居然是何媽打來的電話。
猶豫了半響,盛夏還是接通了電話。
“阿姨?”盛夏將手機放在耳邊,語氣輕緩中帶著疏離。
何媽見她還肯接電話,更是高興了,在電話裏愧疚的閑聊了幾句之後,就對盛夏說:“夏夏,今天阿姨厚著臉皮給你打電話,主要是因為何銘爺爺的事情。”
“你也知道何銘的爺爺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他老人家想要見你。”
盛夏捏緊手機,眸色一頓。
“阿姨,其實我們都知道撒謊是沒有用的,也不是長久之計,演戲根本就沒有盡頭,我累了。”
一想到之前她和何銘兩人為了退婚,互相演戲抓對方的把柄,盛夏打心底生出一股疲憊感。
“夏夏,我知道是何銘對不住你,但是請你念在老爺子的份上,就來看看他吧。現在老爺子身體每況愈下,也不知道還有幾天日子,難道這麽一個小小的願望,你都不能滿足嗎?”
電話那頭,語氣有些哽咽,盛夏甚至能聽到她的歎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