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頓好的!”盛夏嘿笑兩聲,挽上顧琤的手臂就往大門口走。

午飯後,因為警方的審訊還在繼續,顧琤將盛夏送到警局就去醫院上班。

“王警官,案子審問得怎麽樣了?”盛夏詢問王誌。

王誌為難地看著盛夏,說道:“這件事情本身比較麻煩,所以進度比較慢,如果有了新的消息,我們會通知盛小姐你的。”

盛夏有些憂心忡忡,案子一日不結,她和顧微微的瓜葛就還在一日。

盛夏剛離開警局,裴菱來到警局詢問情況。

“這個女人又來幹嘛?”裴菱陰沉著臉,看著消失在視線中的盛夏,冷聲道。

“還能幹嘛?當然是心虛啊。”

裴菱剛說完,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轉頭望去,隻見顧微微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裴菱的身後。

“你怎麽來了?”

“我這不是被她連累,被警方傳訊過來問話嗎?”顧微微沒好氣地說道,看了一眼裴菱,“這個盛夏平時將自己裝成一副無辜的樣子,誰知道暗地裏卻是來找警方打探消息。我看啊,她就是心虛。”

裴菱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陰沉著臉進了警局。

見到警官王誌,裴菱直接說:“王警官,現在證據充足,嫌疑人也招認了,你們還要拖到什麽時候?難道你們是真的收了盛夏那女人的錢?”

王誌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不滿壓下:“裴小姐,我們警方辦案講究的是真憑實據,而不是依靠一人之言,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對不上,你讓我們怎麽結案?”

裴菱冷哼了一聲,看了看正在被詢問的顧微微,對著王誌說道:“這還不簡單?”

“隻需要將盛夏叫過來,和侍應生,還有顧微微兩人當麵對質,到時候究竟是誰指使的,不就一目了然了?”

“難不成你們警方就這樣一直耗著,信不信我馬上去督查辦舉報你們?”

正在和陳言商談工作上事情的盛夏忽然間接到了電話。

“對不起,陳總,警方那邊需要我過去協助調查,今天的談話隻能到這裏了。”

“沒關係。”

陳言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有些擔心的看著盛夏。

“要不然我開車送你過去吧,剛好方便。”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了。”盛夏委婉地拒絕。

“盛夏,你就別和我客氣了,你幫我去看爺爺,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現在這點小事算什麽?再說,多一個人多一分底氣嘛。”

看了看時間,現在她所在的地方距離警局還有一段路程。

而且這點事情,她也不想耽誤了顧琤的工作,盛夏想了想就答應了下來。

陳言陪著盛夏很快一起到了警局。

當見到裴菱和顧微微都在的時候,盛夏就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不會那麽簡單。

“警官,我已經說過了,指使我的人就是盛夏。”

楊千言在拘留所被關了幾天,雖然嘴硬,但是心裏已經開始動搖了,可是一看到顧微微和盛夏一起出現,那顆想要坦白的心就再度變得不確定起來。

按照之前和顧微微的約定,一口咬死整件事情都是盛夏自導自演。

盛夏目光落在那名侍應生身上:“既然你說是我自導自演,你將我如何指使你陷害裴老爺子的事情再說一遍。”

侍應生聽了之後,再度說了一次。

隻是這一次比起之前的陳述卻是要磕巴幾分。

畢竟是臨時編出來的,此刻心慌的楊千言哪裏記得那麽清楚。

“盛夏,我可以去裴爺爺麵前幫你求求情,但是你執意這樣的話……”顧微微故意露出一臉難為情的表情。

“給她求情?做夢去吧,敢陷害我爺爺,我恨不得讓你去死。”裴菱咬著牙,鐵青著臉。

一旁的顧微微見到裴菱憤怒的表情,心裏不由得笑了起來。

麵對著顧微微和裴菱的冷言冷語,盡管眼前的情況對她很不利,但是盛夏依然是不生氣。

隻是淡淡的看著侍應生說道:“你再把我如何讓你陷害裴老先生的事情說一次,如果你還能說的和以前一樣,我就認。”

侍應生隻能硬著頭皮重新講述了一遍。

隻是這一次與之前說的根本就是兩個版本。這下,就算是個明眼的人都能看出個大概了。

“不是瞎編的,還能是什麽?”

陳言心中對她的欣賞更深。

這種事情若是發生在其他女人的身上,不是急就是鬧,可她卻偏偏不一樣。

裴菱看到了陳言看盛夏的表情,心裏一肚子的氣。

“裴小姐,你也看到了吧?不是我們不願意結案,而是目前的證據存在問題,連罪犯都說謊,這個案子需要重新審理。”

王誌認真的對著裴菱說道。

眼看著事情到了僵局,三個女人又要吵得不可開交。

陳言忽然提議道:“王警官,不如你帶著讓盛夏和侍應生兩人在審訊室當麵對質,至於我們其他人在外隔著玻璃看就行了。”

王誌略微思考一下,同意了這個提議。

很快審訊室就隻留下了盛夏、楊千言和王警官。

看著眼前的緊張的侍應生,盛夏抿嘴一笑,忽然間語氣變得譏諷起來。

“楊千言,我不知道那個主使你的人和你有什麽交易,不過你是不是覺得隻要你一口認定是我,你就可以脫身?”

打量了一眼臉色蒼白如紙的楊千言,盛夏繼續說道:“裴老爺子現在還在醫院躺著,萬一出了什麽事,你就是蓄意謀殺,你覺得那個人能保的了你?”

“你給的口供本身就有問題,一個人在撒謊的時候,是會漏洞百出的。如果你現在坦白的話,還能爭取減刑,要不然你這輩子就準備在牢裏待著吧。”

“你不是傻子,自己好好想想。”

說完之後,盛夏就安靜的看著侍應生,她也不著急,就和王誌靜靜的等待著。

這情況,與外麵站著的顧微微恰好相反。

顧微微轉頭看去,隻見裴菱一臉不善地看著她。

“裴菱,你聽我說,這賤、人就是在汙蔑我。”顧微微慌忙解釋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顧微微的耳邊忽然間傳來一道聲音:“我招,我全招,都是顧微微那個女人讓我這麽幹的,她還給了我很多錢,不信你們可以去查我的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