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盛夏連忙否認,但臉還是不自主的紅了。
真是不爭氣!
盛夏在心中暗罵自己。
顧琤被她這可愛的模樣逗笑,起身走出了臥室。
就在盛夏也納悶兒的時候,見顧琤又回來了,手上還提著醫藥箱。
盛夏這時才注意到了自己剛才因為掙紮而裂開的傷口。
不看不知道,這一看它就開始疼了!
看著盛夏臉上吃痛的表情,顧琤走過去將手上的醫藥箱放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彈。
“嘶~”盛夏捂著自己的腦門兒,埋怨似的看著顧琤。
“還知道疼啊?就是不長記性!”顧琤臉上有些嚴肅,沒和她開玩笑。
盛夏乖乖地坐著,看著他給自己上藥。
冰冰涼涼的感覺讓她覺得有些舒服尤其是這大夏天的,顧琤手法還那麽溫柔!
不知不覺,盛夏倦意襲來,這兩天都被這些事情弄得有些累,現在上眼皮和下眼皮打得已經不可開交!
盛夏強撐著不讓自己睡過去,就像讀書的時候在課堂上強忍著不讓自己趴在桌子上一樣。
顧琤無奈地搖了搖頭,“想睡就睡,我不是你老師。”
果然,聽了他這句話,盛夏想也沒想,立馬倒下就沉沉地睡去。
夜晚,顧琤沒有開空調,和煦的微風從窗縫中吹進來,吹拂著**相擁的兩人。
……
隔天,因為工作室和陳言公司有合作,盛夏上午就到了陳言的公司。
“這個方案就這麽定下來吧,我很滿意。”陳言喝了口桌子上的咖啡。
盛夏總共做了三個方案,她對工作一向很認真。
“行,具體拍攝就在後天吧。”
時間定下來,盛夏起身跟他握手。
“這裏樓下就有一家餐廳,馬上飯點兒了,一起吃頓飯吧?”陳言熱情地邀請她,“等一下順便聊聊拍攝細節。”
“不了,顧琤等一下會過來接我,已經訂好餐廳了。”盛夏說。
陳言聽出來她話裏有話,也不再自討沒趣,“那我送送你。”
裴菱剛要來找陳言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一起從公司裏麵走出來。
裴菱看著陳言臉上如沐春風的笑容,在與自己說話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心中有些恨意。
“真是賤,有男朋友還到處勾搭!”裴菱站在遠處,不滿地自言自語。
盛夏對他揮了揮手後就離開了,裴菱見狀,上前挽住陳言的手臂。
“陳言,盛夏剛才怎麽走了?不留下來一起吃飯嗎?”
裴菱臉上笑容甜甜,完全看不出心中的惡意。
陳言將她手推開,“她隻是來商討合作細節的。”
裴菱聽了他這話,心裏鬆了口氣。
還好隻是討論工作,不是來幹其他的什麽壞事兒。
“陳言,我有點餓了。你餓嗎?”裴菱似撒嬌一般的和他說話,“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我們以前那樣一起玩,不是很好嗎?”
裴菱提起以前的事情,不斷的給他回憶兩人曾經的過往。
“好朋友終歸隻是朋友,你以後還要戀愛結婚,我們要是再走得那麽近,可就不好了。”陳言委婉地說著。
裴菱聽到他“朋友”二字,心裏有些酸澀,但很快又安慰自己。
“離我嫁人還早著呢,說這些幹嘛,走吧走吧,快去吃飯!”裴菱又挽著他的手臂,將他一路帶到旁邊的一家西餐廳。
裴菱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務員,兩份牛排,七分熟!”
服務員點頭下去後,裴菱又湊近陳言,“有時候還真是羨慕盛夏和顧琤。”
裴菱假意感慨著,不時關注陳言的臉色變化,見他隻是扯起嘴角笑笑,沒有搭話,裴菱又說:“兩個人在一起,不管發生什麽事都站在對方身邊,這不是很棒嗎?一起進步。”
裴菱不斷的給他說這些,隻不過是想要他清楚,他和盛夏是沒有可能的。
這點話外音,陳言怎麽可能聽不懂?
他心裏也十分清楚,他和裴菱也是不可能的。
服務員將牛排端上來,陳言才打斷了她:“好了,餓了就快吃飯吧。”
裴菱見他對這兩人發興致並不高,也就轉移了話題,“裴爺爺剛醒,老是念叨著你,感覺念你比念我這個親孫女兒還勤呢!”
裴菱癟嘴,一臉嬌嗔地說,眼睛還時不時地看向他,“等一下你要去醫院嗎?”
陳言點點頭,他每天都會抽空去醫院看陳老爺子,交給護工他也不能完全放心。
“那等一下一起吧?順便看看裴爺爺!”
“好,快吃飯吧。”
裴菱看他點頭答應,這才高興著點頭。
……
盛夏從陳言公司出來後,就直接打車去了醫院。
顧琤還在做手術,她在辦公室裏等得有些許無聊,忽然間想起來陳言拜托自己的事情,要去看望陳爺爺。
反正現在也閑來無事,盛夏就走到了樓下的住院部。
盛夏前腳和陳爺爺聊起來,陳言和裴菱後腳就到了。
裴菱一進病房就看到盛夏和陳爺爺聊得開心,心裏一陣酸澀。
“兒子,你怎麽現在才來啊,我和兒媳都等你好久了!”陳爺爺坐在病**,嘟著嘴對門口的陳言說,又看到他旁邊站著的裴菱,臉上有些責怪。
裴菱眼睛都瞪大了,陳爺爺竟然將盛夏當做了自己的兒媳!
陳言立刻走過去,握著陳老爺子的手,“我這不是來了嘛。”
陳言哄著他,他臉色這才緩和了些。
陳老爺子以為裴菱是什麽不三不四的女人,連忙把盛夏和陳言拉倒一起,讓兩人挨得特別近。
陳言的臉有些紅,略微顯得不自然。
陳老爺子看著他這副模樣,皺眉,“男人怎麽連這點骨氣都沒有,站在一起紅啥臉啊!”
陳老爺子的話讓陳言感到一絲囧,連忙低頭看盛夏的表情。
盛夏拉著陳老爺子的手,為陳言解釋著:“當著別人的麵呢。”
陳老爺子哼了哼氣,“我還記得當年啊,給這小子介紹唐家千金,他不要,直接拉著你的手就跑到我麵前,還說著,此生非他不娶,你此生非他不嫁!”
陳老爺子笑得嗬嗬的,盛夏和陳言也陪著他笑。
裴菱看著陳言和盛夏坐得這麽近,心底別提多難受了,陳老爺子還有意無意地把她晾在一邊。
裴菱心裏受不過氣,對陳言道:“我有些不舒服,可能需要上個廁所。”
陳言微微點頭,裴菱便走出了病房。
裴菱關門後,剛才還笑臉盈盈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對著門咒罵一聲。
正當她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卻看到一抹身影——顧琤。
顧琤剛下手術室,正準備去洗手間給自己洗把臉。
裴菱心生一計,臉上閃過一抹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