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抽了點時間,去超市買了些水果和補品回來。
過了兩天,盛夏和顧琤開車直接就去了程夕家。
顧琤提著東西,就站在門口,臉上的表情冷冰冰的,帶著一種淡漠的疏離。
盛夏上前去按動門鈴,門很快就開了,幾乎就在她按下門鈴的下一秒。
開門的是程夕本人,她看到盛夏和顧琤,臉上綻放出和藹的笑容。
“盛夏,顧琤,快進來吧!”程夕連忙說著,臉上難得的有了一絲血氣。
盛夏挽著顧琤的手臂走進來,讓顧琤將手上的禮品給程夕。
盛夏很快給程夕道完謝,程夕引著兩人來到客廳坐下。
顧琤一直坐在一旁,從進屋開始,他就一句話沒有說,氣氛些微有些尷尬。
盛夏突然間捂著肚子,表情痛苦,“不好意思呀,我今天應該是吃壞肚子了,想借一下你們家的廁所可以嗎?”
程夕立刻反應過來,連忙讓家中的傭人婆子引她去。
客廳裏隻剩下顧琤和程夕兩個人。
“不用費盡心思找盛夏來討好我。該說的我都說過了,也希望程總能好自為之。”顧琤淡淡的說。
程夕隻是笑笑,臉上有些低落,但很快便斂去,“盛夏是個好女孩,我能放心。”
顧琤沉息,略微斂眉,不再與她說話。
盛夏沒去多久就回來了,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你們聊,我出去吹吹風。”顧琤說完,徑直走到外麵陽台去。
程夕的臉肉眼可見的白了,像是自嘲那般笑著,她早就知道。
程夕的眼角溢出淚水,但很快就將它抹去。
盛夏看著她這般,有些揪心。
她能明白程夕,在外界風風光光的事業女強人,也有她自己的軟肋和痛苦。
“其實,顧琤他很在意你。”盛夏坐到她旁邊。
程夕抬頭,眼中有些驚喜,但隨後又覺得她隻是在安慰自己而說的話,神情再次黯淡下來。
“其實,顧琤他一直以來都有關注你,報紙、雜誌刊上麵所有有關於你的東西他都好好的保存下來,他這個人就是這樣,逞強,嘴還硬。”
程夕聽了她的話,抓住她的手,激動的說:“盛夏,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程夕的眼中有期待和不可置信。
盛夏點頭,程夕頓時喜笑顏開。
“我從他的養母那裏也聽到過一些關於他的事情。”程夕回憶起來。
盛夏專心致誌地聽著她講顧琤小時候的事情。
“這孩子從小就逞強,也不愛和其他孩子玩耍,性格有些孤僻,被欺負了也不會說,但心裏麵一定默默記著……”
兩人不知又談了多久,才發覺時間已晚。
“今天就留在這兒吃完晚飯再走吧?”程夕說著。
顧琤眉心有些煩躁,冷聲拒絕了。
程夕也不再多加挽留,將她們送到門口。
“今天你能來,我很開心。”程夕說。
顧琤低眸望了她一樣,最後淡淡的“嗯”一句,便拉著盛夏的手走了。
一連過了幾天,顧微微所有的商業合作全部被退回,網上對她更是眼裏抨擊,更有甚者直接要“封殺”她。
顧微微就一連好幾天沒出門,顧媽進來給她端牛奶,看著她這副喪氣模樣有些心疼和無奈。
“媽,網上對你女兒的輿論越來越難聽,您就不心疼心疼嘛?”
顧微微跑到顧媽身邊,扭著她的手臂搖晃著撒嬌。
顧媽一向很寵著顧微微,但也就是一味的寵溺,才讓她那麽肆無忌憚,到處惹禍。
所以,這次顧媽說什麽也不會幫她,“自己犯下的錯,總要自己收拾局麵,汲取教訓,不然沒人能幫得了你。”
“強扭的瓜,不甜,顧琤不喜歡你,你也該放下了。”
顧媽抽出她的手,將手上的牛奶放到桌子上,無奈的搖搖頭,便出去了。
顧微微看著被顧媽關上的房門,雙手緊握成拳,眼中狠厲。
她不能坐以待斃,她重新整妝出發,來到醫院。
她剛走到住院部三樓,裴老爺子所在的樓層,便聽到幾個護士興致勃勃地討論著——
“裴老爺子的心電圖有變化了,可能這兩天就會醒了!”
“對啊,這樣網上對顧醫生醫術的懷疑,就不攻自破了!”
顧微微聽了這話,立刻嚇住了。
如果裴老爺子真的醒了過來,侍應生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不行,她必須阻止這些事情發生!
顧微微跑出醫院,來到一個無人的小巷子裏,確定周圍沒人了,拿起手機慌亂的撥通電話。
電話那頭隔了一陣子才接。
“楊千言,你現在在哪?”
電話那頭聽到顧微微焦急的聲音,不禁笑了,語氣戲謔道:“顧大小姐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聽著楊千言賤兮兮的聲音,顧微微就氣的跺腳。
“楊千言,我要見你!”
楊千言明顯一愣,隨後道;“喲,顧大小姐不怕惹禍上身啦?不對,這個禍事兒本來就是你自己惹出來的,現在就不怕事情暴露啦?”
楊千言奸笑起來,聲音難聽猥瑣,讓顧微微一陣惡心。
“你要多少錢!?”顧微微不和他廢話。
“五倍!”
“楊千言,你怎麽不去搶?我現在被輿論牽製,根本沒有商業通告合作,哪來的錢?”
楊千言歎氣,懶洋洋的說:“那我沒辦法,誰讓我上次找你要兩倍你沒給,現在我反悔要五倍了,這能怪誰呢?”
顧微微咬牙切齒,但現在自己拿他根本沒有辦法。
“顧大小姐拿不出來也可以,要麽自首,要麽就等我把你供出來,反正我沒打算逃。”
楊千言無所謂的語氣真的把顧微微弄急了,連忙答應他。
“明天早上八點,老地方。”
掛斷電話,顧微微的臉上露出陰森的笑容,手摁滅屏幕。
天上烏雲密布,給整個容城都染上一抹暗色。
緊接著,顧微微又打電話給盛夏。
“明天出來見一麵吧。”
盛夏一臉問號。
“顧小姐要是有事情想要和我說,就電話裏說吧。”
顧微微不依不饒,柔和的說:“盛夏,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知道我不應該處處針對你,還做了很多錯事,我明天約你出來是想好好的給你賠禮道歉。我不奢求你的原諒,我隻是想要自己的心裏好受一點。”
盛夏眸子深了深,“顧微微,如果你隻是為了說這些,那就算了。”
她不相信顧微微這麽快就放棄了。
“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有關於侍應生的,你來了我告訴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