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顧不上這麽多,想要帶著安安一起出去。
陸青青上前一把牽製住盛夏,周圍人多眼雜。
兩個人推搡之間,陸青青竟然直接將安安推倒。
盛夏看著蒼白無力的安安,立刻跑過去將她扶起來。
“陸青青你幹什麽,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盛夏怒視著陸青青。
陸青青對上她的那雙眼睛,心中不免一駭。
安安雖然不是盛夏的孩子,可是她卻是無辜的。
盛夏不能任由這些人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
陸青青看著盛夏,被嚇得後腿了兩步,隨即注意到自己的姿態和身份,又立馬緩過神。
“盛夏,你要將安安帶走,誰知道是不是想要加害於她,我知道你心裏麵討厭喬琪……”
陸青青伸手指著盛夏,可她話還沒說完,盛夏就抱著安安迅速離開這裏。
她可不想繼續和陸青青在這兒掰扯,沒任何意義。
陸青青在原地破口大罵,十厘米的恨天高狠狠地跺在地麵上,因為重心不穩差點摔倒。
好在有旁邊的人上前扶住了陸青青,她這才沒摔倒。
陸青青站直身子後,立馬追出去。
顧琤攔住陸青青,嚴厲斥責道:“人命關天,我是醫生!”
陸青青被他堵的說不出話,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安安剛才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蠟黃,這麽拖下去可能真的會出事兒。
恰好喬琪在外麵捶手頓足,焦急地到處張望,就看到盛夏抱著安安從宴會上出來。
仇恨,一下子從心裏湧上來,衝紅了喬琪的脖子臉。
盛夏將安安放在空曠的平地上,喬琪就立馬跑過來。
“盛夏,你個賤、人!”說著,喬琪上前就要給盛夏一記耳光。
可耳光沒落下,喬琪的手腕就被遏製住。
顧琤眉宇緊鎖起來,隨之放開她的手,低頭查看安安的情況。
安安看到喬琪過來,瞳孔驟然放大,嚇得整個人身子僵住,呼吸變得異常急促,抓著盛夏的手顫抖不止,唇色愈發的青了起來。
喬琪被這一幕嚇得不輕,急忙抓住顧琤的手臂,哀求道:“顧醫生,我求求你快救救安安好不好,顧醫生!”
盛夏起身給醫院打了急救電話,給顧琤讓出一個地方,好讓他能更好的施展。
可誰知盛夏剛起身,喬琪一把過去將安安抱住,摟在懷裏。
安安在喬琪的懷裏,呼吸卻越來越困難。
盛夏在一旁,不敢上手去搶安安,深怕自己和喬琪推搡爭吵會加速安安的症狀嚴重。
“喬琪,你先把安安放下來,顧琤是醫生!”盛夏在一旁催促。
可喬琪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隻是自顧自的對懷中的安安道:“乖啊,媽媽哄哄你就好啦,小時候不是都這樣嗎?”
喬琪的話語中完全沒有溫度,抱著安安還不斷拍打她的身子。
喬琪的話讓盛夏驚駭得瞪大雙眼。
“心髒病突發的話,讓她平躺可以緩解,你這樣做隻會害了安安!”盛夏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瘋子,一邊想要救醒自己的女兒,一邊又做一些傷害她的事情。
與此同時,宴會廳裏麵,婚禮已經開始。
“現在,讓我們一起有請美麗的新娘!”主持人的聲音響起,伴隨著周圍宴席上的一連掌聲。
婚禮進行曲響起,大家都期待著新娘的進場。
畢竟喬琪嫁進何家,沒有訂婚宴,也沒帶她見過何家親戚,有的隻是宴會廳門口掛著的她和何銘的合照。
婚禮進行曲足足響了三分鍾,可新娘的半個影子都沒看到,主持人不免有點尷尬。
何銘見喬琪一直沒有進來,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新娘還是要有點神秘感!”主持人幫著打圓場。
台下有人高聲喊了一句:“新娘的女兒好像要不行了!”
何銘聽到這個消息,被震驚的連連後腿了幾步,隨即想也不想立馬飛奔出宴會廳。
果然,在婚禮殿堂外麵看到了這場鬧劇。
何銘急匆匆地跑到喬琪身邊,看著喬琪懷中奄奄一息的安安,心裏一下子就慌了。
何銘看到了她麵前的盛夏跟顧琤,什麽也不說,上前就要打盛夏,被顧琤一掌攔下。
“何銘,你冷靜一點,現在不是動手打人的時候!”顧琤說。
何銘知道自己沒證據,安安的性命要緊。
他冷哼一聲,又回到喬琪身邊看著她懷中的女兒。
“顧醫生,求求你了,救救安安吧!日後你要讓我們做什麽都依你的!”
醫者仁心,即便喬琪不求著他來,他也會拚命搶救她,顧琤對喬琪說:“把她放在地上。”
喬琪聽了他說的話,才將安安放下。
“都是你這個賤、人,肯定是看我過得比你好,就要來報複我,擾亂我的婚禮,還要害死我的女兒!”
喬琪眸子猩紅,一雙瞪得像牛眼的眼球上布滿紅絲。
賓客看著何銘出來,便也跟著追出來,一出來就聽到了喬琪說出這些話,紛紛對盛夏拋去鄙夷和厭惡的目光。
何銘穿過人群跑回宴會廳,在宴會廳的後台不斷翻找著。
終於,何銘在喬琪的包中翻到了一瓶藥,雙手顫抖的拿著它,一刻也不敢耽擱地就衝出去。
顧琤正在給安安做心肺複蘇,明顯的看到安安的臉色恢複了些,正好何銘也拿著要過來了。
“藥……!”何銘跪坐在地上,將瓶中的藥取出兩顆喂在安安打我嘴裏。
藥物剛含進安安的嘴裏沒幾秒,預想的事情沒有發生,反而安安的反應越來越嚴重了。
安安麵色青紫,胸、部起伏越來越微弱,何銘瞬間就慌亂如麻了。
顧琤不敢停止手上的動作,繼續給她按壓幫助她順通呼吸。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聲音嘈雜,場麵一度混亂。
猝然,安安停止了不斷顫抖的手。
“顧醫生,我知道你的能力,我相信你一定能救回我女兒的!”
顧琤緩緩停下的手上的動作,整個人跪坐在安安身前,良久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