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姿勢,曖昧到了極點。
四目相對,周圍的氣氛瞬間跟著變了味道。
顧琤凝視著身下的人兒,心中柔軟被什麽擊中,望著那張白皙透亮的嬌俏小臉,性感的喉結上下一滾動,沙啞著聲音,沉沉的說,“這才叫耍無賴。”
凝視著男人那帶著侵略性的眼神,再加上他們現在的姿勢,分明就是危險過頭,她紅著臉,伸手推他,“顧琤,你起來。現在可不在家裏。”
可誰知道,顧琤卻沉聲來了一句,“別動!”
聽出顧琤聲音裏的幾分異樣,盛夏納悶的看向他,“嗯?”
顧琤凝視著盛夏,冷峻的臉上覆滿認真,“頭暈。”
盛夏這才想起顧琤昨晚醉酒的事情,未免讓他情況加重,也不再掙紮,兩人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平靜的望著對方。
稍微過了一會兒,盛夏忍不住開口問他,“好點了嗎?酒醒些了沒?”
對上盛夏擔憂的眼神,顧琤心中**開一陣暖意,卻是緊了緊她的手,“看到你,更醉了。”
“你起開!”盛夏哼哼兩聲,故意掙紮。
這時,顧琤卻突然在盛夏嘴上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
這一下,瞬間給盛夏施了定身咒一般,她怔怔盯著顧琤。
顧琤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溫柔的放開盛夏,並將她拉起來,輕聲問,“現在幹嘛?等日落?”
盛夏還沉醉在剛剛的吻裏,聽到顧琤的話,瞬間緩過神來。
有些窘迫的看了看顧琤,抬起頭再次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想到因為失誤錯過了日出,不禁有些憤憤然。
“回家!”
氣悶的說了兩個字,她起身去了駕駛座。
顧琤跟著下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盛夏看著跟自己並排坐著的男人,嘴角一彎。
係安全帶時,突然想到了什麽,趕忙問他,“顧琤,你小時候呆過的孤兒院叫什麽名字?”
顧琤有些意外,片刻後眸中閃過一抹神色,旋即說,“紅星星孤兒院。”
聽到這幾個字,盛夏眸光一亮,現在她基本確定那個小男孩就是顧琤!
心中不免有些激動,盛夏又跟著問了一句,“那你小時候在孤兒院,有沒有被欺負?有沒有人替你打抱不平過?”
聽著盛夏這連著的兩個問題,顧琤眼神深邃,嘴角一勾,黑白分明的眸凝視著她,“你想起來了?”
這回答,讓盛夏一怔,片刻後滿臉詫異的問,“真是你啊!”
見顧琤點頭,盛夏又想到了媽媽告訴她的那句話,不禁又問了一句,“那你做醫生,該不會是因為小時候的那句話吧?”
此言一出,顧琤眼底閃過一抹光芒,卻是抿唇不語。
正開車的盛夏,沒注意到顧琤臉上細微的變化。
她目視著前方,不禁自戀的問,“該不會你小時候就迷戀上我了吧?”
紅燈亮起,盛夏緩緩將車停下,側目看向顧琤。這一看,卻正好瞥見顧琤俊臉微紅。
那副樣子,分明就是被戳中了心事。
望著顧琤這副表情,盛夏唇角一翹,“好了逗你的,不用回答。”
收回目光,盛夏心中止不住的高興。
難得顧琤也會露出這種表情,這次總算是扳回一城了。
盛夏心裏正得意著,突然,顧琤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是你先來招惹我的。小時候是,長大了也是。”
正在得意中的盛夏,被噎了一下。
但聽著顧琤的回答,想到他對他們關係的肯定,她心情各種美滋滋。
兩人一起回家。
……
當天下午,盛夏工作室就接下了一個婚紗的廣告。
隔天,她跟蘇琴琴去踩點。
要離開時,卻聽到隔壁試衣間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怎麽那麽笨啊,教了你多少遍了,你怎麽就是走不好?”
聽到訓罵聲,盛夏不禁皺眉。
她站定腳步,透過門縫看到一身婚紗的喬琪,對方皺著眉頭,十分不滿意的責罵跟前的小女孩。
“你說你,好幾歲的人了。就這麽簡單的流程,我教了你幾次,你不是踩到婚紗,就是記不住自己要說什麽,你幹脆笨死算了!”
喬琪一甩手,又狠狠的瞪了眼女兒安安。
再看安安,委屈的低著頭,小臉上眼淚一條條的往下滾落。
“媽,你別生氣了,安安會做好的。”小丫頭咬著烏紫的唇瓣,撇著嘴巴,眼淚汪汪的盯著喬琪。
“行了,再來一遍。”喬琪不滿的瞪了眼安安,再次教她怎麽做。
安安擦了一把眼淚,拖著婚紗又繼續練習。
可婚紗拖尾實在太長,安安瘦瘦小小,走著走著,結果又摔了一跤。
作為母親,喬琪不但不擔心,反而還衝過來,一把將摔跤的安安扯起來,“你可真是氣死我了。”
喬琪說著,伸手狠狠的戳了戳安安的腦門。
安安憋著嘴巴,要掉眼淚,又被喝了一聲,“不準哭!”
旁邊的蘇琴琴看到這一幕,小臉一沉,“太過分了!”
她說著,就要進去打抱不平。
盛夏連忙將她拉住,“這不是該我們管的事情。”
盛夏說著,拽著蘇琴琴離開。
坐在車裏的蘇琴琴,各種想不通。
“夏夏,孩子那麽小,不會也很正常啊,那個當媽、的也真是的!”
蘇琴琴滿臉憤憤不平,隨後看向盛夏,“還有,我剛剛要去教訓那女的,你幹嘛將我拉走啊。”
盛夏看了她一眼,“當時那種情況,我們要是進去了,隻怕孩子會被罵得更慘。”
蘇琴琴一愣,想到喬琪跟盛夏的關係,最終點了點頭。
隔了一會兒,卻是神秘兮兮的湊到盛夏跟前,“夏夏,你知道喬琪為啥那麽生氣麽?”
盛夏好笑的問了一句,“怎麽,你知道啊?”
蘇琴琴卻是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八卦的說,“在婚紗店的時候,我就聽說了。旁邊的房間裏,新娘等新郎試禮服,等了三個小時。你說,她心情能好嗎?”
“也難怪了,那的找小孩子撒氣。”
蘇琴琴說著,臉上的鄙夷又多了幾分。
盛夏輕輕笑了笑,沒有說話。
綠燈亮起,盛夏停車看向車窗外。隻見旁邊一起等紅燈的車裏,伸出手彈煙灰。
好巧不巧的,那人手上的紋身跟之前那個侍應生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