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孟景行,你個白癡!”
葉塵肆意大笑著喊道,那狂放的笑聲在空氣中回**。
然而,下一秒,當聽到陳傾月說她喜歡這句話後,葉塵的大笑如同被利刃斬斷,瞬間戛然而止。
“什?什麽?!”
他滿臉寫滿了不敢置信,嘴角的肌肉僵硬得仿佛石化,眼睛瞪得溜圓,那模樣仿佛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喜……喜歡?!
葉塵的心中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他不斷地反問自己,難道是陳傾月的“不”字說得太小聲了?還是自己出現了幻聽?就在他滿心困惑之際,另一邊係統提示音清脆響起:
“叮!陳傾月當眾說出喜歡宿主,與葉塵命數糾纏減弱,成功影響他人命運,宿主天運點+200。”
孟景行在心中驚呼一聲,眼中瞬間綻放出璀璨如星的光芒。
成了!真的成了!他迫不及待地看向係統頁麵,隻見原本為0的天運點已然變成了200。
這一刻,孟景行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狂喜,那喜悅如同洶湧澎湃的浪潮,幾乎要將他徹底淹沒。
原來,孟景行此前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精心謀劃,故意引導葉塵上鉤。按照正常的劇情走向,倘若陳傾月說出不願意,矛盾必然會進一步激化,最終便會走到葉塵對他出手的那一步。
然而眼下,陳傾月竟然說出喜歡他,如此一來,葉塵自然不好輕易動手了。
“什麽情況?陳傾月竟然真的喜歡孟景行?”
旁邊一名麵色姣好的女弟子驚呼出聲,那聲音中滿是驚訝與好奇。
“陳傾月是我堂姐,我與她從小一同長大。我可以作證,堂姐一直以來都是敢愛敢恨之人,有什麽就說什麽,從來不願委曲求全。”
另一名弟子緊接著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肯定。
“如此說來,小姐一直鍾情於孟景行,他們二人分明是兩情相悅,那這葉塵豈不是在自作多情?”
“是啊,畢竟陳傾月從未表露過不喜歡孟景行。這葉塵算什麽東西,竟敢跳出來阻止聯姻。”
“我也覺得是這樣。孟少爺乃是天劍孟家的嫡傳子弟,身份高貴無比,豈是葉塵這個廢物能相提並論的。”
“與孟少爺相比,葉塵簡直就是垃圾。還當眾阻止聯姻,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你們看他那自取其辱的模樣,像不像一條可憐的狗?”
眾人議論紛紛,話語如同利箭般射向葉塵。不少人更是發出譏笑之聲,看向葉塵的眼神充滿了嘲諷,仿佛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
眾人的嘲諷聲如潮水般湧向葉塵,而此時的葉塵麵色鐵青,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卻渾然不覺。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與不甘,心中暗道:
“我葉塵難道就這麽不堪?陳傾月,你為何要如此對我?孟景行,我定不會善罷甘休。”
孟景行看著葉塵的窘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輕輕攬過陳傾月的肩膀,故意在葉塵麵前展示著他們之間的親密。
陳傾月微微低頭,臉頰泛起一抹紅暈,不知是因為羞澀還是對當前局麵的尷尬。
周圍的弟子們見葉塵依舊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議論聲越發大了起來。
“這葉塵還不趕緊走,留在這裏丟人現眼嗎?”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還敢和孟少爺爭。”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都給我安靜!”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緩緩走來。
老者麵容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嚴。他掃視了一圈眾人,最後目光落在葉塵身上,微微皺起了眉頭。
葉塵看到老者,眼神中閃過一絲希望。他知道這位老者在陳家中地位頗高,或許能為他主持公道。然而,老者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的心瞬間跌入穀底。
“葉塵,此事到此為止。孟景行與陳傾月兩情相悅,你不要再糾纏。”
說完,老者轉身離去,留下葉塵獨自在原地,滿心的絕望與憤怒。
看著葉塵那倔強又滿含不甘的模樣,老者心中也是微微一歎。這年輕人,勇氣可嘉,卻不知這世間之事,並非僅憑一腔熱血便能改變。
孟景行,天劍孟家嫡傳子弟,身份尊貴自不必說。陳傾月與他,若真是兩情相悅,那也是一段佳話。而這葉塵,雖有勇氣站出來阻止聯姻,可他的實力與背景,實在難以與孟景行抗衡。
家族之中,最忌無端生事。這葉塵如此衝動行事,若不加以製止,恐會引起更大的風波。
老者雖心有不忍,但為了陳家的穩定,也不得不出言喝止。
罷了罷了,隻希望這葉塵能早日看清現實,莫要再做這無謂的掙紮。至於孟景行與陳傾月,若他們能一直如此和睦,對陳家來說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老者搖了搖頭,背著手緩緩離去。
而陳家大長老站在一旁畢恭畢敬地送走了老者。
陳傾月此刻秀眉緊蹙,滿臉皆是困惑之色。她的內心猶如被一團迷霧籠罩,不斷地追問自己: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何我會說出與本意完全相反的話?明明在心裏堅定地想著要說不喜歡,可當話到嘴邊時,卻不受控製地變成了喜歡。”
她的手曾緊緊握住劍柄,本欲拔劍斬向孟景行,以表明自己的態度。然而,不知為何,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控製,完全不聽從自己的指揮。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那些話語如同利箭般射向她。她心急如焚,迫切地想要站出來解釋清楚這一切並非大家所想的那樣。
難道是被某位聖人境的大能控製了心神?可這不應該啊!她身為魔道女帝轉世這一消息,從未透露給任何人,絕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曉。
“那,傾月你喜歡我哪裏呢?”
孟景行笑嘻嘻地望向陳傾月,出聲問道。
“我也不知喜歡你哪裏,但是隻要你在我身旁,我便感到無比安心,這種感覺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陳傾月說出這句話時,臉頰染上一抹緋紅,微微低下頭去,發絲輕輕垂落,仿若因表露心意而感到羞澀。
然而,她的內心卻震驚到了極點。她努力地張開口,試圖發出聲音,可無論她如何用力,喉嚨卻像是被堵住了一般,無法說出任何一個字來。
這種無力感讓她感到絕望,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麽了,為何會陷入如此詭異的境地。她明明想說的是:
“我根本從未見過你,更不可能嫁給你。”
然而,話一到嘴邊卻變得完全相反。而且,她本應流露出一副厭惡的神情,卻不知為何,那冰冷的表情竟變成了低頭嬌羞。
陳傾月的內心此刻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她完全無法理解自己為何會說出這樣與本意相悖的話,做出這般反常的舉動。她拚命地在心中呐喊,試圖奪回身體的控製權,可那股神秘的力量卻如同一座無法撼動的大山,牢牢地壓製著她。她感到無比的恐慌和困惑,難道自己真的被什麽可怕的存在操控了嗎?她努力回想自己是否曾經得罪過什麽強大的人物,可卻一無所獲。
看著孟景行那笑嘻嘻的臉,她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曾經,她的心如同堅冰,對世間男子皆不屑一顧。可如今,在這神秘力量的作用下,她的情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厭惡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卻又對自己內心深處那一絲莫名的悸動感到驚訝。她不知道這是真實的情感還是被強加的虛假表象,這種矛盾的情緒在她心中交織纏繞,讓她痛苦不堪。前世作為魔道女帝,向來高高在上、唯我獨尊,又何曾露出過這般小女人的姿態?
孟景行望著她那美得驚心動魄的容顏,不由得微微失神,隻覺得自己的心跳驟然加快了許多,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那你可以親我一下嗎?”
“嗯。”
陳傾月低著頭,聲音微不可聞地應了一聲。
隨後,她緩緩抬起頭,看向孟景行。而此時,陳傾月的內心徹底陷入了混亂。她無比確定自己想說的是不行,可行為卻完全不受自己控製。前世身為魔道女帝,她見識過諸多無上神通,變化萬千。然而,卻沒有哪一種神通會像現在這樣,讓她對自己的身體完全失去掌控。
她試圖掐一下自己的大腿,可雙手根本不聽使喚,手指微微蜷曲著,如同被定住了一般,絲毫無法移動。
她想要運轉功法讓自己冷靜下來,可身體的溫度卻在不斷升高,臉頰也變得滾燙如火,仿佛有兩團熊熊燃燒的烈焰。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如瘋狂的擂鼓般劇烈,每一次跳動都仿佛要衝破胸膛。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胸口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如同洶湧的波濤。
不僅如此,她的嬌軀還一邊顫抖著一邊往前傾,那顫抖如同風中的花瓣,柔弱而又無助。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顯得那麽艱難而又不由自主,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縱著她。
如水的美眸緩緩閉上,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猶如蝴蝶輕輕扇動翅膀,仿佛在訴說著她內心的掙紮與無奈。
“啵!”
陳傾月那嬌嫩欲滴的嘴唇輕輕印在了孟景行的臉龐上。望著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睜大了雙眼,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令人震驚的畫麵,臉上流露出極為驚愕的神色。
好家夥!原先眾人都以為孟景行說陳傾月喜歡他純粹是在強行逞能罷了。
畢竟在大家的認知裏,陳傾月一直是清冷高傲之人,怎會輕易喜歡上他人。
可萬萬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陳傾月真的親了孟景行,而且還是當著眾人的麵如此大膽地秀起了恩愛。從陳傾月的動作中,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一絲一毫抗拒的跡象。這一幕實在是太不科學了,完全顛覆了大家對陳傾月的認知。
旁邊那幾位一直仰慕陳傾月的陳家弟子,此刻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呆呆地站在原地,滿臉的生無可戀。
“叮,當眾接受陳傾月的親吻,葉塵與陳傾月的命數糾纏減弱,葉塵道心受損,宿主天運點+500。”
這……這怎麽可能!陳傾月怎麽會答應孟景行如此荒唐的要求?
遠處,葉塵眼睜睜地看著陳傾月親吻孟景行的這一幕,隻覺得雙目欲裂。他守護了這麽多年的女神,一直以來都是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在他心中如聖潔的蓮花般不可侵犯。可如今,這一幕卻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進了他的心髒,讓他痛苦不堪,難以置信。
現在當眾都能夠旁若無人地親吻,那到了晚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會發生什麽?
可惡!實在是可惡啊!!!
一想到孟景行和陳傾月晚上有可能會做的事情,葉塵臉色鐵青,雙眼通紅如血,死死地握著拳頭。
手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他卻渾然不覺疼痛,無盡的怒火在內心熊熊燃燒,恨不得將孟景行千刀萬剮。
這時,葉塵的戒指內傳來一陣涼意,緩緩拂入葉塵的身體之中,似乎想要平複他的心情。然而,葉塵已然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這涼意根本無濟於事。
“孟景行,你給我放開她!”
“陳傾月怎麽可能喜歡你?”
“一定是你對她做了什麽!”
“你肯定是用什麽秘法控製了傾月的元神。”
葉塵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憤怒與不甘在心中交織。他死死地盯著孟景行,仿佛要將他的身影刻入骨髓。
他不相信陳傾月會真的喜歡孟景行,這其中一定有什麽陰謀。他回想起與陳傾月相識的這些年,雖然沒有過多的交流,但每次看到她的身影,心中都湧起一股溫暖。
她的清冷、她的高傲,在葉塵眼中都是那麽的獨特。即便親眼看到了這一幕,他還是不願意承認,依舊堅定地相信陳傾月一定是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