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的不少核心族人心裏都很清楚
這次前往陳家,對外說是聯姻,實際上卻是去試探一番。
陳家雖然不過是個普通世家,但在陳家的地盤裏,卻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根據探子得來的情報,陳家勢力範圍內的後山山脈那裏,有個空間裂縫,裂縫每四年開啟一次。
隻要有人進了這個空間裂縫啊,就會被隨機傳送到一個上古宗門的廢墟裏頭。
那個廢墟並不簡單,那處廢墟乃是萬年前正邪兩派古修士大戰之處。
陳家有不少弟子都進過這處廢墟,然後得到了大量的修煉資源和寶物。
據說,那裏麵的功法招式,跟現在世俗中的功法比起來,不但毫不遜色,甚至還要更厲害一分。
隻不過,這些傳聞都是道聽途說而來,到底真相怎樣,根本沒人確切知道。
但有一點確鑿無疑,好多陳家弟子從秘境出來後,戰力就像坐火箭似的蹭蹭往上漲。
因為這個秘境的存在,使得蒼武城不少家族心裏都打起了小算盤,動了吞並陳家的心思。
可各個家族也隻是心裏想想,沒誰敢真的動手。。
畢竟陳家的家主可是玄丹境巔峰的高手啊,在整個蒼武城都算是厲害角色
在整個蒼武城裏,都排的上號。
不過,前段時間有小道消息悄悄傳開了,說陳家家主被人暗算了,已經不在人世了。
陳家家主被傳暗算身亡的消息,就像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在蒼武城激起千層浪。
如果這消息屬實,陳家的頂尖力量必然銳減。
孟家一得到這個消息,立馬就果斷地打算出手試探一番。
而孟景行原身本就對陳傾月心懷愛慕,他和孟家的幾位長老商議過後,就有了孟景行前往陳家求親這一出戲。
要是陳家家主依舊健在,陳家肯定會拒絕這種荒唐要求。
但要是家主真的已不在人世,那孟家就能憑借孟景行和陳傾月的聯姻關係,逐步將陳家侵吞。
想到這裏,哪怕是孟景行,也不禁對孟家的謀略暗暗稱奇。
孟家這一係列的計劃,環環相扣,每一步都經過精心算計,真可謂老謀深算。
然而,世事難料啊。誰都沒有想到,陳家居然有葉塵這麽一個特殊的存在。
要是孟景行沒有得到係統的幫助,葉塵恐怕就像一顆突然闖入棋局的棋子,把孟家精心策劃的這次聯姻攪得一塌糊塗了。
“行兒你這次修為大有提升,得用些丹藥穩固境界,這些你先拿著,過會兒我再去煉丹堂取些來。”
孟長山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抬手,一個散發著古樸韻味的丹盒就出現在身前,然後遞給了孟景行。
孟景行的思緒被拉回現實,他趕忙雙手恭恭敬敬地接過丹盒。
隻見那丹盒的表麵,密密麻麻地刻畫著各種各樣神秘的陣紋。
這些陣紋猶如一道道堅固的枷鎖,將丹藥的藥力死死地禁錮在丹盒這個小小天地裏,哪怕曆經千年歲月的洗禮,藥力也不會有一星半點的散失。
他輕輕打開盒蓋,隻見裏麵穩穩當當放置著十幾枚丹藥。
那些丹藥散發著極為濃鬱的丹香,僅是聞著這股香氣,就知道這些丹藥肯定價值連城。
“這是……”
孟景行滿臉疑惑的問道。
“這是為父耗費重金,才從一位煉丹大師那兒買來的‘聚元丹’。靈元境的修士要是服下它,就能迅速匯聚周圍的靈氣,修煉速度那可是蹭蹭往上漲啊,對突破境界有很大的好處。”
“隻是啊,為父沒料到你已經突破到靈海境了。”
“不過呢,這些丹藥出自大師之手,品質極佳。”
“你現在雖是靈海境,吃了之後也能穩固境界,讓修為更加紮實。”孟長山解釋著。”
孟景行一聽,馬上伸手把這些聚元丹一股腦兒地收進了儲物戒指,接著一臉鄭重地向孟長山道謝。
“我們父子之間無需客氣,這些丹藥本就是你應得的。”
“你隻管用心修煉,遲早有一日,你會將為父遠遠超越。”
“孩兒必定全力以赴!”
孟景行的語氣斬釘截鐵。
雖說這些丹藥對孟景行目前的幫助比較有限,可這畢竟是父親的一片心意啊。
即便他在反派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已成定局,但他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
隻要是對他好的,他都會深深地銘刻在心底。
不多時,一個時辰便悄然流逝。
父子二人在堂內相談許久。
至此,孟景行對孟家當下的形勢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孟家的族人,數以千計。
這些族人一共可劃分為六脈。
在這六脈之中,前三脈的實力最為雄厚強勁。
孟家的家主之位基本上一直都是由前三脈的族人出任。
確定好家主之後,其餘5脈,再出一人擔任長老之位。
在孟家,有這麽一條傳承了千年的規矩,那是孟家老祖親自定下的:
一旦家主確定之後,其餘五脈就要各自推選一人擔任長老之位。
這條規矩的設立,其目的自然是為了讓孟家這棵大樹永遠枝繁葉茂,保持蓬勃的生機與無盡的活力。
要知道,成為孟家家主那可是好處多多。家主一脈的族人,就像是站在了修煉資源的寶庫門口,各種令人垂涎欲滴的資源都會優先向他們傾斜。
無論是能提升功力、延年益壽的丹藥,還是能讓修煉者脫胎換骨、實力大增的高深功法,亦或是神秘莫測、威力驚人的秘術,甚至是那些世間罕有的珍貴法器等寶物,都能優先獲得。
就因為這誘人的家主之位,各脈之間時不時地就會產生一些摩擦。
眼瞅著,現在就要輪到第三脈了,也就是孟長山即將擔任家主。
可不少族人對此心裏很是不服氣,嘴上也開始頗有微詞。
究其根源,前三脈把控孟家的時長實在是太久了。
並且這第三脈,在孟家的前三脈之中屬於實力最弱的一脈。
孟景行作為第三脈的少主,在過去幾年的族中大比中,他的成績簡直是慘不忍睹,幾乎每次都是墊底的。
這就像一個導火索,這就使得不少族人開始蠢蠢欲動,心懷別樣的心思。
“這些年啊,族裏有不少人一直在背地裏偷偷摸摸地搞小動作,就盼著能把老祖宗定下的規矩給打破呢。
”孟長山的聲音低沉而凝重。
孟景行聽完孟長山的這一番講述,心中已然明白了許多事情的來龍去脈。
“族人們不甘心接受現狀,企圖打破規矩,這是遲早會發生的事。”
“不過,隻要咱們自身的實力足夠雄厚,那麽所有的難題就如同被利劍斬斷的亂麻,輕鬆就能解決。”
孟景行神色淡然,不緊不慢地說道。
孟長山目光中滿是讚許,看著兒子說道:
“行兒啊,你竟有這般心性,可真是讓為父有些意想不到。”
“要是換做其他年輕人,碰到這種情況,恐怕早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慌亂得不知所措了,哪能像你這樣冷靜又沉著呢。”
“父親過獎了,孩兒隻是明白,慌亂無濟於事,隻會讓情況變得更糟。”
孟景行謙虛地回應道。
他如今對孟家已經有了全新的認識。
在這修仙世界裏,果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孟家雖在對外時表現得團結一致,可內部卻暗潮洶湧,潛藏著諸多利益紛爭。
各脈族人之間的關係更是盤根錯節,宛如一團亂麻。
如此看來,日後在家族中有所行動時,確實需要深思熟慮才行。
“對了,父親,孩兒還有一事,想求父親應允。”
孟景行將家族的情況在心中仔細梳理了一番後,腦海裏突然浮現出紅憐的模樣,當下便開口說道。
“哦?是何事啊?”
孟長山有些好奇地問道。”
“孩兒想懇請父親把剛才去接孩兒的那位婢女,安排到孩兒身邊來,好讓她侍奉左右。
聽到孟景行這麽回答,孟長山先是一愣,緊接著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孟長山盯著孟景行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行兒,你為何突然想要那婢女在身邊侍奉?你可知道,這事兒若是傳出去,族裏那些人又該有話說了。
孟景行瞧見孟長山的神態發生這樣的變化,心裏就明白父親在想什麽了。
孟景行趕忙說道:
“父親,您想岔了,孩兒隻是想讓她留在身邊,幫忙打點些瑣碎小事而已。”
“嗬嗬,無妨。”
孟長山擺了擺手,
“那小丫頭啊,倒是很得你娘親的喜愛呢。不過這事兒,為父替你去說。”
說罷,孟長山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在孟長山眼中,紅憐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侍女罷了。
給了孟景行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孟長山也不是一個在乎細枝末節的人。
“多謝父親。”
到孟長山應承下來,孟景行暗自鬆了一口氣。
“行兒,要是沒別的事,就在族裏四處逛逛吧。”
“為父還有些族中的事務得去處理,得暫且離開一會兒了。”孟長山見天色尚早,便對孟景行囑咐道。
“好的,父親您忙您的去吧。”
“嗯。”孟長山頷首,隨後轉身離開。
等到孟長山的身影漸漸遠去之後,孟景行並沒有依照父親所說在族裏閑逛,而是扭頭走進了孟府的一間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