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波翠,紅霞明,景蕭條,人悲泣。忽然間這裏變得太安靜,玉蟾倒有些不適應,沒有說話的人,沒有好玩的事物,最重要的是一切都變得很迷茫,不知道接下來要怎樣麵對。

這段期間的歡聲笑語,悲傷難過似乎都與那些性格迥異的人有關,而他們一個個的離去,玉蟾竟覺得少了點什麽。

“住在這裏是不習慣嗎?為什麽你的話少的可憐?”長恭的打斷了她的思緒。

“因為沒有人可以說話啊!”玉蟾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這幾天都很少見你笑了?”長恭尷尬地說道。

“是啊!這麽大的園子也沒幾個人,衝誰笑?你嗎?你那冰塊臉那懂的是什麽是笑!”反正玉蟾是怎麽不想搭理他。

“恩!不錯的主意!你以後就衝我笑吧!我不介意!”長恭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美的你!”玉蟾瞥了他一眼,說實話小周的離去給她的打擊很大,雖然一直在找。可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如果一個人不想見你,那麽即使踏遍天涯海角,你也尋不到。

看來,玉蟾從未真正去了解過小周,他的想法玉蟾是不得而知了,但她知道她欠小周的也隨著小周的離去也成為一筆無法償還的恩情。

“小桃回去了,所以以後吃藥的事,就讓我親自動手吧!”

“我不吃!”玉蟾現在很厭煩與病有關的詞語,反正是記得事情的,就是沒記得也不打緊的。

“這可由不得你!”長恭一聲冷笑。

“我要是不想喝,逼我也沒用!”玉蟾知道長恭是那種什麽事都可以做的出來,但她也不是好惹的。

“是嗎?如果你不願我動手,這裏也可以的!”長恭笑著用白皙纖長的手指,指向他薄而性感的唇。

玉蟾看著他這樣的舉動,臉一紅低著頭,也不在說話,那應該是剛來時的記憶吧!那麽遙遠,可是一旦被想起,竟那樣清晰。將近兩年的生活,她似乎把自己生活十六年的現代生活拋到腦後,隻是記憶,記憶是什麽?難以割舍,似遠處的羈絆,像看不見的線,當那根弦被觸動的瞬間,感覺並一點點洋溢出來。

隻是沒有那麽強烈了,一切都像看別人的電影,每個美好,心痛的膠片劃過,感覺真的很很重要嗎?玉蟾也會這樣問自己,當時間從生命的罅隙中擠過,也許以後才會漸漸發覺,沒有感覺的記憶隻不過是飄在天空的白雲,不知流浪何處。而那些感覺才是自己的心在跳動,在綻放生命的精彩。

“時間走過每個人的過往!”玉蟾輕歎一聲:“我依然記得初來時的情況,無依無靠,為著一個暗戀的男生難過,又為一個關心我的感動!可是,我已不再是當初的月兒,就像這裏的桃花,年年花開,可已不時當年的花朵,人也是會變得!”

“不管你變成什麽樣!不管我變成什麽樣。但我高長恭對月兒的心也不會變!”長恭突然也很認真的說道。

“我現在做不了月兒……”玉蟾還想說些什麽。可是長恭已將她強行攬在懷裏,有力的手臂隔得玉蟾的腰有些生疼,唇齒溫熱的氣息在玉蟾的嘴角散開,融化。

玉蟾被這突然的舉動嚇的愣在那裏,但她依然沒有忘記反抗,可那又怎麽樣呢!長恭完全不顧她的廝打,就連玉蟾的叫聲也被埋在長恭的舌尖上。

所有的掙紮隻是徒勞,雙手終於無力的垂下,回應著這焦灼而又猛烈的氣流,兩顆跳動的心灼燒著。清風徐來,吹不散這溫熱的氣息,所有的熱情,狂放和不羈,早已別吞噬,空氣變得有些炙熱,長恭的吻沒有春日裏的溫柔,沒有清涼似水的寧靜,燦若星輝。更像夏日裏的一縷火焰,壓得玉蟾喘不過氣,那顆埋藏已久的星火,霎那間迸發。唇齒相交,那俊美的容顏,寒澈如淵的深眸,細長的睫毛,定格在腦海,深刻絕美。她輕輕地閉上眼,腦海一片空白,隻有那張絕世的美在純白的天空綻放,微笑,熾熱,妖嬈。

沒有了抵抗,那柔軟交纏的曖昧,帶著迫不及待,相互傳達彼此的信息,隻是缺少一些什麽。淚珠劃過兩人想貼的麵龐,落在長恭的臉上,冰冷淒清。

短暫卻又漫長的一段被盲目衝昏的意識,長恭收回剛才的熱情,玉蟾緩緩地睜開眼睛,時間太短,來不及感受;時間太長,早已沉浸在那段熱烈。

“既然不情願,又為何回應我?”長恭冷冷地一句,將所有的火焰澆滅,或許當玉蟾留下兩行清淚時,就早已注定一切隻是虛假的幻象。

“怎麽王爺不喜歡嗎?”玉蟾露出一副恍惚迷人的姿態,聲音嬌嬈不可相信。

“你……”長恭看著她一反常態,似乎有些生氣,帶著無奈問道:“為什麽要這樣!”

“看王爺貌似很享受呢!要不讓玉蟾每天都陪著王爺!”玉蟾學者長恭往日那副讓人厭惡的表情,在長恭的耳側輕輕說道,這招以進為退的方式,無非是想讓長恭厭惡她,然後不再理她!

可是他沒料到長恭是比她更難纏的家夥,長恭微笑著又輕輕地把她攬在懷裏,隻是力道有多了幾分,盯著詫異的玉蟾,想一條貪婪的蛇,舌頭在玉蟾的臉龐劃過,溫柔細滑,帶著三分挑逗,七分認真,那熟悉的氣息讓玉蟾有些眩暈,卻又無法抵擋。

隻聽見長恭戲謔道:“王妃既然這麽樂意,我倒是求之不得呢!”

玉蟾早就該想到長恭比他更小人,推開他小聲罵道:“你無恥!”想掙開也掙脫不掉。

長恭倒是去所謂,哈哈笑了起來。

而不遠處,傳來一陣吵鬧聲,一群仆人相互吵鬧著,看著這美麗的一幕。

“你們讓開,別擠我……啊!”話語間高管家已從假石後麵光明正大的跌了出來。

玉蟾見狀趕緊背對著這些人,臉羞紅。

“你在這做什麽?”長恭的臉帶著陰冷。

“回王爺,我們正好路過,嘿嘿……”邊說邊轉頭對著後麵的人說是吧,隻是後麵的仆人已逃得無影無蹤。這幫臭小子,高管家暗罵一聲,又回頭對著王爺笑了笑。

“怎麽沒見過倆夫妻親熱啊,還不快滾!”長恭衝著高管家吼道。

玉蟾聽到倆夫妻這幾字瞥了他一眼。

這個小老頭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笑道:“是,是,是!王爺,你們繼續!我忙去了!”

長恭沒有回答,高管家見勢灰溜溜地離開了。

片刻地寧靜後,玉蟾終於問了一句:“他們都走了?”

“恩!”長恭笑著點點頭,玉蟾終於鬆了一口氣本想罵他,可是看著長恭的神態有點不對勁,隻見他得寸進尺,在玉蟾的臉龐劃來劃去戲謔道:“高管家讓我們繼續呢,我的王妃,你說呢?”

“說你個大頭鬼!”玉蟾撇開他的手,又羞又惱地離開了。隻是明明想恨,有恨不起來。

事實證明壞消息傳播的速度,遠遠地超乎你的想象。

明明離自己的房間不遠,可一路走來遇到的奴才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她,玉蟾瞪了一眼,這些人反而笑笑給這個王妃打個招呼。

這幫該死的奴才,果真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玉蟾深信不疑,找機會一定得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