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折騰了一會,玉蟾和小周也累的夠嗆,兩人剛停下來各自休息自己的,小周不知何時另開了一間房,回自己的房間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客棧依舊是一派祥和,玉蟾甚至懷疑自己當初進來時,是不是產生了幻覺,就看見老板笑嗬嗬地走到他麵前:“這位公子,要不要跟大家一起玩?”

“玩?玩什麽?”玉蟾疑惑不已。

“當然需要了,夥伴們!大家出來吧!”小周趕緊回答,這一聲可不簡單啊,在座的各位立即敞開衣袖,摞起袖子。

老板見狀趕忙從櫃台底下拿出賭博的工具,小周立即上道地大聲吆喝:“要大!”

果真,小周是八麵玲瓏,很會適應周圍的環境。而自己也沒看錯這家客棧確實是個賭場,但是為什麽沒人抓啊!

“老板,咱們借一步說話!”玉蟾把老板拉了一邊。

老板笑道:“這位公子不是開玩笑吧!這的規矩你相好的沒告訴你?”

我…相…好…的?玉蟾想到應該是說小周。“沒有,怎麽了?”

“沒事!”老板神秘地笑道,貌似還有話要說。

“你想說什麽直說!”玉蟾最受不了的就是這些笑了藏刀的人了。

“這位公子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如果真是可不要怪我趕你們走了!”

“此話怎講?”

“公子莫要裝糊塗,昨天晚上有個公子哥找你們,看他描述的樣子就是你們!”

“那老板您怎麽回答的?”玉蟾首先想到的就是高長恭。

“這是我的客棧,我當然說沒有了,但是你們如果離開這就不好說了。那人還給了我一大筆錢呢!”

“見錢眼開的家夥!”玉蟾罵道。

“這位公子可不要怪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公子應該感謝我沒有高發你!”老板果真是臉皮很厚的那種。

“那公子,你看,是不是考慮一下要離開!我們這客棧還有這麽多人呢!萬一那個公子來個血洗客棧就不好了!”

“噢!我倒是忘了,他確實是我的仇人!如果讓他知道你包庇我們,別說你這個客棧了,就是整個鎮子他都能血洗了!”玉蟾的聲音故意提高了幾個分貝。嚇的老板直冒汗。

“這倒不一定,隻需你一個人頭就可以了!”這個聲音可謂震耳欲聾,整個客棧頓時就靜了下來。

隻見長恭滿麵春風,優雅自如地走了進來,後麵的就是他的跟班!

玉蟾不覺往後退了一步,小周不知何時也跑到他的身後,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全場都被長恭的到來震住了,可他依然一副從容自在,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大家評評理,這位公子謀我妻子的命,還搶走了她的首飾!”長恭說著走到玉蟾麵前,勾著他的下巴笑道:“這位公子,你說是不是?”

還未等玉蟾說話,他就說道:“還好我及時趕到,妻子才沒有大礙,可惜了這個凶手卻逃走了!”

“你胡說!我哪有!”玉蟾說著臉就紅了,雖然長恭說的有些嚴重,但事實卻是如此。

“這位公子,你大人有大量,放了吧!”小周替玉蟾說道,即使他知道於事無補。

“放了他?那我妻子豈能白白地受傷!”明眼人都可以看到月兒此時低著頭,額頭還被包紮著!

“是她自己裝上去的,還要誣陷我!”玉蟾這叫賊喊捉賊,連小周都用疑惑地目光看著他,當時他可不是這樣形容的啊!

“你到底知不知道悔改?”長恭趁人不注意,掐住他的脖子,眾人都嚇傻了。

“你放開我!”玉蟾使勁地扯著他的手。

“放了她!”月兒在後麵叫了一聲:“她說的沒錯,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上去的,首飾那些詩我給她的!”

“不要替她說話!”長恭並未看月兒,而是看著玉蟾說道。

“沒有,是我在說謊!”月兒幾乎是叫了起來。

長恭終於放開她的脖子。

“幾位客官,有話好好說,動手可是生和氣的!”見大家並未有什麽過分的行為,老板來個馬後炮。

“姐,我們走!”小周一時情急竟叫了一句姐,其他的人似乎恍然大悟的樣子。

隻可惜,高儼和武都似乎並沒有放他們走的意思,而是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想要幹什麽?”小周的男子氣概早不知跑哪了,沒有底氣地說了一句。

“你傷害了我月兒姐,怎麽就能這麽容易走呢?!”高儼的聲音儼然不像一個孩子。

“她不是還沒死嘛!”玉蟾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恨透自己了,何時自己變成這樣了。

“對,玉蟾說的對!我隻是流了一點血而已!”月兒趕緊補充道。

玉蟾卻不屑,不要在大家麵前當好人,“好啊!這位小弟看你有沒有能力了!”說著玉蟾竟不知何時來的力氣,一個使勁把高儼整到自己前麵,以此作為人質。

“小周,我們走!”反正已經是惡人了,不在乎這一次了!

“我姐腦子有病,你們原諒她……”後麵的還沒有聽清楚,玉蟾就暈了過去。

“你?”高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小兄弟,對不起了!不要恨我姐!”小周看著躺在自己懷了玉蟾說道。

“沒事,你們倆兄妹太不像了!”高儼並未感到害怕和恐懼。

“讓他們走吧!”高長恭一句話,他們立即讓了一條路。

“謝謝幾位!我一定帶他去看病!”小周說完就抱著玉蟾離開了,看來這個鎮子他們是沒法呆了。

隻是為何高長恭會放他們走呢!他就想不明白,哎,什麽時候像他姐一樣疑神疑鬼了,小周嘲笑道。

那個客棧長恭他們並沒有多留,隻是讓大家莫要害怕,一場誤會而已,隨後就離開了,隻是走的方向跟小周一樣,小周似乎並未發現。

小周找了一個農宅,把玉蟾安置在那,然後就離開了!待玉蟾醒來,已死傍晚時分。

“你醒了?”一位大嬸笑嗬嗬問道。

“你是誰?”玉蟾的頭似乎還有一些疼痛。

“你弟弟讓我來照顧你的!他給了我們一大筆錢!”大嬸笑得合不攏嘴。恐怕給的錢夠她們吃一輩子了。

“那他人呢?”

“中午就走了,一直沒回來!”

“我要去找他!”玉蟾不顧大嬸的阻攔就離開了。

出去後才發現,這樣的地方又沒什麽人住。

“沒想到你這麽能睡啊!”長恭的聲音又在後麵響起。

“我弟弟呢?”玉蟾轉過身,直接進去主題。

“我怎麽會知道?”長恭說的很是無辜。

“上次就是你要殺他,這次你要玩什麽花招?”玉蟾憤恨地望著他。

“要說花招,還是你弟弟玩的好呢!”長恭一抹狡黠的微笑,在玉蟾耳畔響起。

“你胡說什麽?”

“你就當我胡說好了,別怪我沒提想你!”

“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你呢?”玉蟾嘲諷道。

“不用謝!”高長恭笑著說道,似乎一切很自然:“你沒事,就好了!我該走了!”

聽到這話的一刹那,玉蟾有那麽一點感動,但他還是很快回到現實:“你去哪?”其實她想說的並不是這句。

長恭停住腳步,望著玉蟾笑道:“我可不可以理解我,你在關心我?”

“你可以走了!”玉蟾說不過他,隻好硬生生地說道。

隻是不知為何,長恭竟真的沒有回頭,獨自離開。玉蟾不自覺地竟悄悄地跟在身後,盡量不讓他發現。

長恭在前麵笑了一下,猛地一回頭,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異樣,隻是待玉蟾再看時,卻不見了長恭的蹤影。

四處看看沒有,她不由地跺腳,跟個人都可以跟丟了。

忽然有個人從後麵環住她的腰:“怎麽,這麽想跟著我!”長恭的聲音在她的耳側縈繞,玉蟾的紅道耳根。

“放開我!”玉蟾想要掙開他,可惜長恭抱得越緊了。

“你就不害怕月兒知道嘛!”這句話果然很是頂用,長恭立即放開她!

“你有沒有覺得又是你感覺自己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人呢?”片刻地沉默之後,長恭忽然說道。

“你說什麽?”玉蟾不明白他話的含義。

“沒什麽,隻是時間過往,總會覺得一些人,一些事早已麵目全非!”長恭收斂了自己的玩世不恭,玉蟾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憂鬱。

或許玉蟾可以了解他的感受,正如她自己的遭遇,自己的記憶完全與現實相反,隻是她還不知道如何解釋。

“或許吧!”玉蟾也感歎道:“也可能是我們自己在不知不覺地改變!”玉蟾也一改往日的粗魯,認真的說道。

“像你這種腦子有問題的人是不會理解的!”長恭又是笑道,仿佛剛才隻是一場夢而已。

“你才有問題呢!”說著就想打他,隻是長恭很即使地抓住了她伸出的手。玉蟾看著他道了一聲:“對不起!”

“什麽?”長恭不明白她為何要道歉。

“是我不小心把月兒推到的,今早月兒說的不過是為我解脫!”

“為什麽要說這個?”

“不知道,我嫉妒她的美麗,她的溫柔,她的大方!每個人都喜歡她,可我隻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但,即使這樣,我必須承認她是一個好女子,值得你去愛她!”

“這是我聽到的你說的第一句人話!”長恭笑著說道。“她的確是很找人喜歡,善解人意,但因為你是玉蟾,所以隻要做自己就行了!”

“那你恨我嗎?”玉蟾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說呢?”長恭依舊笑道,他希望玉蟾自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