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說暗話!我們都是聰明人,隻是對一個小女孩下毒手也太殘忍了吧?!”武都本是試探,沒想到邪靈卻自己語氣軟了下來。
可邪靈也不是傻瓜,之所以這樣,她隻是不想讓那個小女孩在受那樣的折磨,雖沒有見過那個女孩發病的樣子,可藥是他給的,他豈會不知道藥的厲害之處,就是常人也難忍受那樣的劇痛,可何況是一個小女孩!當初自私的想法,如今卻又後悔,為了自己的一己之願,讓一個小女孩承受那樣大的痛苦。
現在這一次來長安,經曆了這些事情,忽然感覺有些事不能請求,就像自己的姐姐,喜歡一個對她來說完全陌生的人,可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隻要心中存在那份悸動,就足夠了!
“哈哈~~~斛律大將軍的兒子果然同樣爽快!”邪靈忽然大笑,原來他早就知道他們的身份,正如武都同樣猜到他的身份。
“阿史那王子果然聰慧過人,今日能夠結交這樣的人,在下甚是榮幸!”武都雖然對邪靈知道他的身份感到驚奇,但轉念一想,也就不足為奇。
邪靈對於武都知道他的身份先是一驚,隨即又笑了笑,完全沒有14歲的孩子氣,穩重、成熟是他不該在這個年齡所顯現的!
“彼此彼此!”邪靈笑道,兩人的身份都互相揭穿,也就沒有什麽秘密可言。而至於小桃。
“還請王子把解藥賜給我!”武都突然拱手作揖,以表示對邪靈的敬意!
“不過是小小的丫鬟,將軍何必在心呢!”邪靈故意歎了口氣問道。
“對於公子來說,她可能是丫鬟,可對於我卻不是!”武都的眼垂了下來,小桃的調皮可愛,機靈聰慧都展現在眼前。
“噢!公子倒是重情重義,連個丫鬟也這麽關心!”邪靈似乎有些諷刺。
武都隻是笑笑搖搖頭,是覺得欠小桃的,還是?他也說不清楚!
“這顆藥丸給她,順便幫我問候一下那個丫頭,我說的事情,她答不答應!”邪靈說完就離開了!
“後悔無期!”武都不知為何,武都真的不想再與他見麵,可能是身份,也可能是個人。
邪靈笑著搖搖頭,很是無語。無期?你是齊國的將軍,我是突厥的王子,隻要戰爭存在,我們怎能不見麵。
三個人就這樣離開了長安,每次來到這個地方都要發生眾多的事發生,下一次,他們還能來到長安,平平安安地回去嗎?
邪雲和邪靈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沒有悲傷,也沒有很高興,上天就是這樣,有的人看了一輩子,卻不一定能記住,可有的人,隻看了一眼,卻在心裏住了一輩子。
長安的皇宮內,宇文毓輕輕地走進月兒房間,月兒看到是大哥,臉色由喜轉憂,“大哥,你來幹什麽?”月兒似乎並不領情。
“月兒,讓你受委屈了!”宇文毓聲音溫和,瞬間融化了月兒心中的冰塊!
“大哥相信我,沒有殺人嗎?”月兒的聲音裏透著淒楚和無奈。
宇文毓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過了一會才說道:“我一定會找到凶手,還你清白的!”
“這皇宮,想要一個人死還不容易嘛!”月兒苦笑道,:“我把她當親姐姐,她卻為何陷害我!”
宇文毓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月兒訴說。這個時候一切語言都是蒼白無力,月兒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傾訴心聲的人。
“四公子為什麽沒來?”月兒似乎還不死心。
“四弟,四弟最近有點忙,過幾天應該會來看你的!”
“大哥!”月兒笑了笑,“你真好,連撒謊都不會,臉都紅了呢!”月兒嘲笑道,可眼淚卻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月兒想哭就哭吧!”宇文毓走到月兒身邊,讓月兒的頭靠著自己的肩膀。“大哥!”月兒忽然淚如潮水,“連你都相信,為何他不相信!”月兒的聲音很是哽咽。“他說過要教我武功的,我天天呆在這個牢籠呢!是他讓我開心,讓我有留在這的勇氣,可如今呢,他怎能如此待我,我想讓你們過得都好!不想讓你們整天受欺負!難道錯了嗎?”月兒的淚打濕了宇文毓的衣裳,身體竟有些顫動,“大哥,我是不是錯了?!”
“月兒,你沒有錯!四弟,他,他很喜歡你的!”
突然一個丫鬟闖了進來,看到兩人如此親密。不覺嚇了一跳:“奴婢不知道皇帝在此,還希望恕罪!”
月兒趕緊從宇文毓的懷裏逃出來,擦拭幹眼淚轉過頭去。
宇文毓貌似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剛才進來的時候,外麵雖有把守的。卻不見丫鬟,不知道這些人多跑哪去了,沒有看見他進來也是正常。
“起來吧!有什麽事!”宇文毓淡淡的表情在丫鬟看來甚是害怕。
“隻是叫月兒姑娘吃晚飯!”丫鬟似乎很害怕。丫鬟的手裏端的正是飯菜,也隻有兩個饅頭,和一些青菜。
宇文毓見狀,眉頭一皺:“誰給你們說的,讓月兒姑娘就吃這些!”
月兒聽到這,連忙轉過頭笑道:“沒事!是我吩咐的,最近沒有胃口,所以才吃一些輕淡的菜!”
宇文毓貌似不輕信,看著丫鬟,語氣有點嚴厲:“是嗎?”
丫鬟看看月兒,又看看皇帝,輕輕的說了聲是!
宇文毓也作罷,叫丫鬟下去,看著這沒有胃口的飯菜,宇文毓突然對月兒說:“想不想出去,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月兒本想同意,可又猶豫了,本來就是大哥把她關在這裏,現在出去,恐怕不合情理。宇文毓貌似看出了她的擔心:“沒事的!我一吩咐任何人不得接近你,他們怎會知道你不在房間!”說完臉色多了一抹憂傷,:“都是大哥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月兒點點頭,月兒打扮成一個太監,跟隨宇文毓出了門。因為是皇帝,所以也沒有多問,而那個丫鬟倒是看了出來,宇文毓便要求她在月兒的房間外看守,任何人不得進去。
當然,宇文毓先回到自己的寢宮換了一套便服,兩人便出了皇宮。
無巧不成書,宇文邕這幾天是一直看著紫蘭,她並不是不相信月兒,隻是不知道紫蘭為何說謊,紫蘭跟隨他多年,她的脾氣性格,宇文邕還是了解的,便想問個究竟,可這幾天紫蘭貌似沒有緩過神來,她看到宇文邕也很是高興,可當宇文邕提到那件事時,她就裝病,還一直叨咕著:“月兒妹妹為什麽要殺我!”
宇文邕也沒有辦法,無計可施,隻是委屈了月兒。在他心裏總想證實一件事情!可是不知不覺竟走到月兒的住處,丫鬟看到是他,貌似很是慌張。
“四殿下!皇上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去!”丫鬟見四殿下不理會而是敲門,連忙製止了他。
“任何人?”紫蘭不告訴他真相就算了,現在連一個丫鬟也這樣,宇文邕心裏忽然感覺很是不耐煩。
“是!”丫鬟也不敢頂撞,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
“我偏要進去!”說完就把丫鬟推到一邊,踢開門,進去,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四殿下!”丫鬟已來不及阻擋,追進去叫了一聲,心虛的不敢看他。
“人呢?”宇文邕有點憤怒。
“被皇帝帶走了!”丫鬟嚇的連忙跪下,大氣不敢喘一下。
宇文邕憤怒的轉身離開,一路走得匆忙,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像就此失去月兒一樣,莫名的煩躁讓他無所適從。
“你聽說了嗎?有人看見皇帝跟四殿下的女人在房間親密呢!”
“這種話,你可別亂說!”
“什麽亂說,那些侍衛親眼看見了呢!”
“……”
宮女窸窸碎碎的嚼舌頭傳到宇文邕的耳裏,那樣刺耳,隻是她們沒有想到四殿下就在拐角的不遠處。
看到四殿下,怒視的瞪著她們,那些婢女魂都嚇飛了,連忙跪下求饒。
“滾!以後再讓我聽到一定割斷你們的舌頭!”
那些婢女連忙灰溜溜的逃開了!
一路想著那些婢女的話,宇文邕是越想越生氣,總不能去大哥的行宮找人吧?萬一沒有呢!他索性返回到月兒的房間,坐在那裏幹等。房外的丫鬟在他的訓斥下,也不敢在房門外多呆,直接回去了!
夜已入深,宇文邕貌似等的已經不耐煩了,索性幹脆躺在月兒的床上,靜靜地躺著,回想著從認識月兒的那一刻,毫不猶豫的用身體擋在他麵前,雖帶著麵紗,可依然擋不住她的清雅脫俗,那樣的關心、詢問雖然是認錯了人。
那種感覺親切、溫暖,說不上為什麽,就是感覺好!
往事曆曆在目,開心的,不開心的,知道的,還有不知道的!仿佛一場夢,醒過來之後,才發現自己依舊是守衛黃河邊緣的一個將軍,生活沒有任何變化。
宇文邕很是害怕,可越是害怕,越覺得突然一覺醒來,月兒會忽然不見。
“謝謝大哥!”屋外月兒的聲音響起。
“趕快進去吧!時間也不早了!”果然她是跟大哥在一起。
門嘭的一聲開了,月兒點了一盞燈,床上坐著的人,把月兒嚇了一跳。待看清楚之後,月兒又驚又喜。
“他們說,你跟大哥出去了,開始我還不信,現在看來倒是真的!”宇文邕一上來就是質問的語氣。
月兒沒有怪他,他到倒打一耙。
“四殿下怎麽這麽晚有閑心來這?”月兒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在生我氣?”宇文邕的聲音甚是詭異。
“不敢!”
“哪有你不敢的!”宇文邕說著就走過去把月兒抱起來,往床上走去!
“你放開我!”月兒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
說話間,月兒已被宇文邕放到床上,月兒本想起來,卻發現宇文邕的半身已壓在她身上。
月兒嚇的半句話都不敢說。兩人相互注視著,宇文邕含情脈脈,望著月兒不說話。
月兒更是大氣也不敢喘,生怕一個不小心,宇文邕就會對她……她不敢再想下去。
宇文邕慢慢地靠近月兒,月兒把眼睛閉的死死的,宇文邕在她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
“瞧把你嚇的!”宇文邕忽然輕笑道。
知道宇文邕沒有過分的舉動,月兒才慢慢睜開眼睛,下一秒,眼睛就瞪得像電炮,宇文邕的唇已經貼上月兒的唇,月兒瞬間感到無法呼吸,無暇反應。
這是第一次意義上宇文邕溫柔的吻她,之前頂多拉拉小手,把她攬在懷裏!
溫柔的讓人產生錯覺,曾經,曾今也有人這樣對她輕輕一吻,便化作一縷清風,溫柔碎了一地。那個人現在在鄴城!
宇文邕的兩隻手突然抓住月兒,那樣一抹溫柔瞬間變成一種渴望,渴望去擁有,舌頭試探性的伸進月兒的嘴裏,熾熱強烈。月兒連忙把頭撇開。
“四公子不要這樣!”說著就想推開他。
無奈月兒哪是他的對手,反而被宇文邕鉗製住,“為什麽?為什麽到現在你還不肯接受我嗎?”
月兒也不回答,隻是把頭歪著,宇文邕看她這個樣子,從她身上離開。沒有說一句話,離開了!
四公子,對不起。一行清淚滑落,隻是宇文邕再也聽不到月兒的道歉。不是不接受,隻是心裏已經讓一個人沾滿!
遇見你,是我生命最美的風景,可我隻是過客,陪你走到生命最後的那個人,也許在前方的不遠處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