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長恭強行拉著月兒就往外出。
“疼!”月兒使勁撥開他的手,卻發現根本沒有用。“救命啊,殺人了!”月兒大叫著,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看什麽看,沒見過夫妻吵架!”長恭對著周圍的人吼了一聲,其實這種狀況,他恨不得當做不認識月兒,但不知道為什麽,嘴上卻這樣說了。
眾人見狀並沒有紛紛散去,都是投著崇拜的眼光看著這位美男子,無論長相,還是氣質都值得大家一看。
月兒似乎發現了這個問題,心裏對這些人充滿了鄙視,可是目光灼灼,月兒也覺得不舒服,甚至想借開溜。
“我跟你回去。”月兒淡淡地說道,倒是讓長恭一驚,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看著長恭不說話,月兒又補充道:“怎麽,你不希望?”
“告辭!”長恭沒有回答,隻是衝著武都他們說了一聲拉著月兒就走。
眾人也自覺的讓出一條路,就在剛走要出客棧時,月兒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拽住旁邊的一個女生就往長恭身上一推,那個女的顯然沒有反應過來,但她也不是傻子,麵對這樣的美男子,能吃一下豆腐也是好的,就那樣靠著長恭,臉龐一片紅潤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月兒借個這個檔期,趕緊甩開長恭,向外跑去。長恭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再加上周圍人的一片尖叫聲,場麵頓時亂了下來。
“讓一下!”長恭把靠在懷裏的女孩子一推,本想發火但又沒有理由衝著女孩發作,表情很是鬱悶。推開人群向外追去。
顯然月兒的腿腳並不方便,但是借著混亂,牽一匹他們的馬還是可以的,長恭出來也騎著馬向著月兒逃跑的方向追去,可是他們都忘了這是大街,月兒害怕撞到無辜的人,稍微騎慢一點,此時的長恭似乎除了憤怒,其它的什麽也不想,在大街上騎著馬直衝,很快就追到了月兒。
“跑啊!繼續跑啊!”長恭拉著月兒的胳膊罵道。
“這位公子,剛才擁美人入懷的感覺不錯吧?”月兒也不懼怕他,笑道。
“跟我回去!”長恭聽道她的話很是氣憤,他真的搞不懂月兒心裏到底怎麽想的,至少現在,他是生氣的。
“這位公子,我們認識嗎?”月兒裝作陌生人一樣,問道。
長恭沒有回答,隻是用盡力氣,把月兒一拉,月兒便離開她的馬,做到長恭的懷裏。月兒使勁捶打著長恭,長恭卻沒有絲毫反應,一直手拿著韁繩,另一隻手使勁地抱住月兒,月兒差點沒法呼吸。再加上武都最近今天的虐待,月兒都沒有好好休息,現在她真的沒有任何力氣了,漸漸停止了敲打,那溫暖的胸懷,長恭身上獨有的淡淡清香,熟悉、溫暖。她知道她欠長恭一個解釋,長恭是恨透她了。
管他呢,車到山前必有路,月兒漸漸合上了雙眼,即使在馬背上,她竟也睡著了,因為那溫暖的氣息讓她很安心。
等醒來的時候,月兒已經躺在床上了,看了看周圍,長恭正在桌邊喝茶,見她醒來,並沒有去搭理她。
“這是在哪?”月兒輕輕地問了一聲。
這時候門突然響了,便看見一個人端著飯菜就來了。
“兩位客官慢用!”說完笑嗬嗬地離開了。
看見飯菜,月兒才覺得自己的肚子餓了,便起身去吃飯,也不管長恭什麽反應,長恭也沒有打算理她的樣子,自顧地吃了起來。月兒見狀,心裏也很來氣,夾著飯菜突然掉在地上。
“啊!手腕好疼啊!”月兒大叫一聲,用餘光瞥了一下長恭,還在吃飯。
“這位公子吃菜。”月兒又夾起菜,放到長恭的盤子,隻是菜又掉在長恭的衣服上。
“呀!真不好意思,手腕疼,夾筷子都不方便。”月兒故作驚訝道:“哎,怎麽辦呢?以後吃飯啊,走路啊,都成問題呢。公子不是要回家嗎?這不是耽誤您的行程嗎?”
“你到底想玩什麽花樣?”長恭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便去擦衣服上的汙漬。
“哎呀,公子,還是我來吧!真是不好意思。”說著就拿起手帕擦了起來,隻是手伸過去的時候,用臂碰了一下長恭麵前的湯,於是乎,長恭的手上和袖口處全是湯水,而且還很燙。
“你到底要怎樣?”長恭騰地坐起來,趕緊搶過月兒的帕子擦了起來,手上已明顯出現燙過的紅印子。
“真是的,奴家本來就笨手笨腳的,我去叫店小二收拾一下!”說著便要往外走。
長恭一把扯住月兒的後領子,把月兒拉了回來,“想跑是嗎?”長恭忽然帶著一抹邪笑說道,這讓月兒很不是滋味。
“哪裏的話,你看我行動不方便,哪跑的過你啊!”月兒訕訕地笑道,卻暗罵著該死。
“知道就好,不要想著耍什麽花招。”長恭和藹地笑道,在月兒眼裏卻是討厭的很。說著就拿起月兒的手,輕輕地摸著那淡淡的淤青印,甚是憐惜地看著,讓月兒很不自在,幾次想把手抽回去都沒有效果。
“哎,這麽嬌嫩的手,被整長這樣真是可惜了不是?”長恭一便說,一便摸著那傷痕,讓月兒心裏直發毛,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麽,連忙道:“沒有,沒有!”
“沒有就好!這點傷恐怕傷不了你吧!”長恭忽然一改剛才的溫柔,眼神驟然變得冷淡,用無所謂的語調說道。
月兒一看他臉色不對,就知道他變態勁又出來了,可這樣也好,反正他恨她,越恨越好,這樣月兒就能早早逃離他了。
反正也讓他看出來了,月兒索性大大方方地坐到桌子上大吃起來,傷是真的,但沒有月兒剛才表現的嬌氣是真的。
長恭似乎很是無可奈何,出來的急,根本沒有來的急拿其他衣服,而自己現在又不能見人,幹脆脫了洗洗,等幹了再說吧。
月兒自己吃著,見後麵的長恭似乎沒有任何的反應,不禁有些納悶,便轉過頭去看他在幹嘛,這時長恭也瞪了她一眼,很是自然地脫著衣服。
“你要幹嘛?”月兒被這陣勢嚇了一跳,連忙把手擋在前麵。
長恭也不回答,把脫掉的衣服往月兒前麵一扔,“把這個洗了!”
月兒沒來得及躲開,心裏很是鬱悶,厭惡地把他的衣服丟到地上:“你自己沒有手嗎?”
“你!”長恭見她居然這樣對自己的衣服很是氣憤,看著身著男裝的月兒,忽然神秘地笑了起來。
“幹嘛這樣看著我?”直覺讓月兒感覺不對勁,但是聰明如月兒,馬上想到了一件事,於是乎也帶著微笑說道:“不就是衣服嗎?我幫你洗就是了!”說著就拿起衣服就往外走,心裏卻想著看長恭怎麽出這個客棧。
月兒真是小看了長恭,長恭又扯著月兒的後衣領把月兒拽了回來:“是不是,想拿著我的衣服逃跑?”長恭又恢複笑意盈盈的態度。
“沒有啊,隻是幫你洗衣服啊!”月兒尷尬地笑道。
“是嗎?那這樣吧!把你的衣服脫下來,借我一穿,這衣服我自己洗。”
“你休想!”月兒使勁地保護著自己,可是哪裏敵得過長恭,逼急了,萬一他又亂來怎麽辦,月兒還未想完,長恭迅速地扯去月兒的腰帶,將外衣一扯,月兒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衣服已經到了長恭的手裏了。
“你混蛋!”月兒見狀,很是懊惱,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有沒有天理了。
“是嗎?好像還沒有你混吧,這個樣子看你怎麽出去。”長恭捏著月兒的下巴大笑道。
月兒真想把他碎屍萬段,但好女不跟男鬥,月兒迅速地跑到床上扯下床單把自己裹了起來。不過讓月兒想不通的是,為什麽長恭要這樣,如果恨自己,索性把自己關起來,或者氣急敗壞地詢問情況,再不濟就暴打一頓。
想到這,月兒趕緊搖搖頭,什麽時候這麽自虐了,總之,不要理他就是了。
“老實在這呆著!”長恭突然惡狠狠地說了一句話,月兒完全當做沒有聽見,裹著床單東張西望,腦子裏想著怎麽離開。
因為她覺得很別扭,兩個人這樣的對話,她真的不習慣,而且兩個人心裏都有一個解,沒有人主動去提,也沒有人主動去解,如果這樣生活下去,一定不會開心的。
“我不會跟你作對了,但也不要指望我會跟你說話。”月兒淡淡地說道,裹著床單就躺在床上一句話也不說。
長恭也懶得理他,穿好那很不合身的衣服,推開門就出去了。
夕日的餘暉灑在寬廣的郊外路上,馬車,背影,都顯得格外長,武都一行人就這樣離開鄴城,繼續他的邊疆生活,時光對於他似乎顯得格外長,那些他在乎的人,關心的事,至此就毫無瓜葛了。不!至少他的心裏還是有著這些人的,長恭,小桃,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會牢牢地拴住他。還有月兒,這個對於所有人都很特別的家夥,至少給他們的生活增添了很多樂趣與美好的回憶。如果可以,武都倒是希望一輩子呆在大漠與那些蠻子對抗,那裏是屬於他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