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房間,月已升的很高,輕輕打開房門,長恭已睡下了,細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月兒輕輕捧著長恭的麵龐,一滴淚已掉在他的臉頰,月兒想偷偷地去長安,不為別的,隻是想再去看一次,她知道對於宇文邕的情,她是永遠還不清了,但她想再一次當著他的麵說謝謝!即使很難見麵,她也要去。

“對不起!”月兒輕輕念了一聲,轉身便欲走。

可是手卻被突然的拉住,月兒一驚,轉過身,便看見冷冷地眼神。漆黑的夜裏,可是月兒可以感覺到長恭的眼裏透出的寒意。

“你沒有睡?”

“你回來就是想跟我說對不起嗎?”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月兒的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身子一癱便坐到地上。

“你不是已經決定好了嗎!”長恭很暴躁地說了一句。

“對不起,求你,求你先讓我離開一陣子吧。”月兒半跪著,低著頭。

“我要是不準呢?”長恭話語間已捏著她的下巴。

“那怎樣你才肯讓我走?”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得償所願的!既然他選擇把你送到我這,我就沒有再還回去的理由!”

“你說什麽?”

“信你都看了,我說什麽你不是很清楚嗎?”

“你都知道,那如果你是我,你會怎樣做?”

“你我很清楚,你已經回不到他身邊了。而且你不要忘了,你可是北周的罪人!”

“我說過不會在動搖了,可是我沒辦法控製自己。”

“然後你就選擇離開,鄭月,你把這當什麽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不要用你的王爺身份壓我!高長恭,這次是我對不起你了,我必須見他!”

“我不會讓你走的!”長恭已將月兒強拉到懷裏。

“你放開我!”月兒雙手推打著長恭,可是長恭還是緊緊地把她攬在懷裏,“我說過再也不會放你走了。”

“要是我非走不可呢?”

“你是我的王妃,我不許你喜歡其他人!”

“高長恭,你太霸道了!”

“對啊,你現在才發現嗎?”

“你混蛋!”月兒強行推開他,便要離開。月兒越是掙紮,長恭就愈加憤怒。

長恭的唇已經咬在月兒的唇上,那溫熱的舌尖試圖撬開月兒緊閉的櫻唇。

“你……”還未等月兒再次說出話,長恭的舌已趁機進入月兒的口中,溫熱的氣息帶著猛烈的吮吸讓月兒的舌頭有些發麻,月兒隻能使勁地敲打的長恭的後背,長恭摟在她腰間的手,力道突然加重,向後一推,便把月兒壓在床上,月兒的頭撞的有些七葷八素,還未反應過來,長恭就一手按住她的後腦,一手攬在她纖細的腰間,他的吻那麽霸道,恐懼籠罩在月兒的周圍,她知道,這次長恭真的是失去理智了,他的熾熱的眼神裏除了憤恨,除了占有,沒有一絲溫柔的存在。

月兒想推開箍在她腰間的手,卻被長恭反壓下來,他的手順著腰間緩緩向上,即使隔著衣服,她也可以感覺到那無法抗拒的力量,她突然一使勁,狠狠在纏綿的舌上咬了一口,刺鼻的血腥讓月兒有些惡心,可是長恭似乎並沒有罷休,衣服撕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長恭纖長的手指滑過月兒晶瑩的脖頸,順勢一扯,月兒前麵一大片的的衣物就被扯開,露出大片玉骨冰肌,粗暴的吻又順勢舔過她的耳垂,脖頸,一隻手,也從裏麵摸著她的滑膩的後背向下,月兒突然停止了掙紮。

淚水滾滾而下,“如果王爺喜歡,大可不必強來。”

突然的話語讓長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依舊是凶狠的目光,月兒並未看他,那雙顫抖的手慢慢地解開長恭的衣扣,笑著將他的上衣扔在地上。然後將自己還未完全褪去的衣衫自行解開,閉著眼睛就那樣靜靜地躺著。晶瑩的淚珠從側臉劃過落在枕上。

她可以感覺到長恭那急促的呼吸聲慢慢貼近她的脖頸,也隻是一刹那,她的脖子便被長恭扼住,整個人就被拽了起來,月兒雖已做好了準備,卻還是嚇了一條,睜開眼睛看著長恭。

“我要的不是這個!”

月兒幾乎喘不過氣來,臉也憋的通紅,半天長恭的手才放了下來,月兒咳了幾聲才說道:“可這是這樣,你才會讓我離開,不是嗎?”

“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齷齪的人嗎?”隻聽嘭的一聲,長恭狠狠地打了月兒一巴掌,鮮明的血印落在月兒的臉上那樣刺眼,嘴角的鮮血也順著流了下來。

“那你就不要做剛才的事啊!”月兒大喊了一聲。擦去嘴角的血。

“我做什麽了我!”長恭這是也急著叫了出來,臉憋得通紅。

月兒看著長恭沒有回答,隻是輕微的笑了一下,這讓長恭很不舒服,這笑帶著鄙視,帶著仇恨不過也隻是一刹那,月兒便倒在了床上,長恭以為她又在耍什麽花招了。

隻是淡淡地問道:“你怎麽了?”半天也不見回應,長恭覺得有點奇怪,動了動月兒沒有反應,這才發慌了。

“喂!不要嚇我!”長恭雙手抓著月兒的胳膊開始晃了起來,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喂!你說話啊,我錯了行不,別嚇我!”說著就把月兒抱了起來,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屋子頓時變得安靜起來,沉寂,死一般的沉寂。月兒的頭沒有任何支撐地倒在長恭的肩上。

忽然月兒睜開眼睛,嘴角帶著一抹邪笑,手上不知何時帶來的簪子已插在長恭的腹部,雖然隻是很微弱的力量,可是那疼痛依舊在,長恭不相信的看了一下在她懷裏的人。

月兒二話沒說推開她,裹好自己的衣服迅速離開,長恭哪能讓她得逞,抓住她又是狠狠地推到床上,不過這次長恭並沒有如願,月兒一掌就把長恭打開,長恭甚是驚訝,不可置信地說道:“你會武功!”

月兒隻是微微一笑,沒想到月兒裝死的伎倆又騙到長恭了。“對不起了!”月兒說完就跑出了房間。

長恭原本可以抓的住她的,可是長恭根本沒有想到月兒會欺騙他,再加上腹部受了傷,月兒真是下的了手啊!這樣的傷豈比得了心痛啊。長恭坐在床上,人傷口的鮮血直流,眼睛沒有焦點的望著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麽。手握成了拳狀,隔得骨節吱吱作響。

月兒帶上已經準備好的東西偷偷地溜出王府,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換了身男裝,丟掉女裝。又找了家客棧,此時的小二似乎有點不情願大半夜的開門,但既然是客,總要迎接的。這家客棧不是很大,所以生意也不怎麽好,小二當然還是客氣地迎接客人。

來到房間,月兒才慢慢靜下來,長恭一定恨死她了吧,刺傷了他,又半夜離開。想起長恭剛才的魯莽行為,月兒的臉竟有些發紅,那些被觸碰的肌膚隱隱有些發燙,像火灼燒一般。

月兒使勁地搖著腦袋,不要再想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派人來找她,月兒有些期望,又有些不期望。這次是她對不起長恭了,沒有一句話,帶著長恭的怨恨離開了。

去長安的應該最快還有一段時日吧,昨天四公子他們才離開,如果自己不歇息,應該是在路上可以趕上他們吧。這樣想著月兒的心情忽然輕鬆起來。閉上眼睛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月兒便買了一匹馬,馬不停蹄地開始趕路,果不其然,終於在第三天看見了四公子的馬,而這三天她似乎過得也很輕鬆,並沒有遇到什麽人要找她,這樣也好,月兒反倒安心了。

看見四公子的馬也隻是在一個鎮上的客棧外麵看到了,小二正牽著馬向後院走去,此時正值中午時分,月兒便走向前去問道;“小二哥,這兩匹馬的主人呢?”

小二哥似乎不想透漏馬主人的信息,畢竟是一個陌生人。

月兒連忙道:“我們是他們的朋友,約定在這見麵的,剛來就看見他們的馬匹了。”說完又掏出那些信息費。

小二哥很是熟練的收下,把他們住哪間房說給月兒。

月兒連忙趕了進去,在裏麵用眼光巡視了一番,直接上了二樓,也顧不得店主的追問了。腳步突然覺得有些沉重,馬上就可以和四公子見麵了,可是月兒似乎還沒有準備好,看著那扇門就在眼前,月兒竟有些猶豫,伸出去的手硬生生地擱在半空,卻沒有敲門的勇氣了。

隻聽門突然的開了,宇文邕被擋在外麵的人嚇了一跳,說道:“公子,你是……”

還未說完就看見那張熟悉的麵龐,前幾天已經告別,而且覺得永遠也不會再見的麵龐赫然出現在眼前。

“月兒,怎麽是你?”宇文邕貌似也有些激動。

“公子!”看著那溫柔的麵龐,月兒叫了一聲,靠在他的肩上,所有的煩惱都拋到了腦後,曾經很熟悉的懷抱,以後就再也不屬於她了。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進來說!”宇文邕把她拉了進來。他怎麽也沒想到月兒會來找他,他很開心,卻又感覺像做夢。

“我,我想你了!”月兒低著頭,不知為何看見了,心就放鬆起來。

“太好了!”宇文邕一把抱住月兒,聽得出他的語氣很是高興,因為太過用勁,月兒在他的懷中差點喘不過氣來。

可是忽然間又想到什麽一樣,放開月兒說道:“他怎麽會讓你離開,而且你現在還有孕在身。”

“是我偷跑出來的,那個寶寶的事,是他瞎說的。”月兒低著頭,隻感覺像是偷會情人的感覺,忽然間很鄙視自己。

“你是說,你們還沒有……,你是為了我跑出來的嗎?!”宇文邕此刻竟像個孩子一樣,眉角,眼角,全是洋溢著這樣的笑容。月兒似乎很久沒有看見他笑了,笑得這樣開心,這樣幸福。看著他這般開心,她的臉上竟也綻放出一朵笑容。

宇文邕見狀,抱起月兒就開始轉起了圈。邊轉邊笑,仿佛一切都不複存在,世間隻剩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