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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李從嘉低沉的說道。

他知道鍾蒨這時來訪一定為了劉節之事,可能是來請教,也可能是此案有了一些進展,坐在軟榻上李從嘉就在想著鍾蒨能給他帶來什麽有用的信息。

隻是片刻鍾蒨便走了進來,一邁進廳堂他就拱手問禮:“下官鍾蒨參見鄭王殿下。”

“鍾府尹免禮。”李從嘉吩咐鍾蒨坐下,又叫婢女端上熱茶。

鍾蒨不等李從嘉問話就從口袋裏拿出那張麵具,然後擺在桌上,笑著說:“殿下,可知這是何物?”

“麵具。”李從嘉不知鍾蒨在搞什麽,笑著回道。

鍾蒨抬頭看了一眼見李從嘉臉上帶著半點笑意,就說道:“殿下,下官冒昧的想問問殿下與駙馬潛州的買賣之事談的如何了。”

“鍾府尹不會因為這事就懷疑是本王所做吧?”李從嘉不禁一笑。

“下官不敢。”鍾蒨尷尬的一笑,瞬間便又恢複如常,說道:“殿下請給下官一個明確的答複,如今下官已經有了證據劉駙馬不是因為爭風吃醋被人挑斷手筋腳筋。”

“駙馬府上無銀築堤,潛州的地契太寧公主殿下前些日子就贈予了本王。”李從嘉笑道。

“如此便好,那下官便可放心的去查了。”鍾蒨撫著胡須笑道。

“你說的證據是什麽?”李從嘉問道。

“就是這麵具。”鍾蒨笑道,然後將王烈的推斷又講了一遍。

“那鍾府尹的意思就是說要從孫黨中人下手了?”李從嘉聽完猶豫片刻就問。

鍾蒨點頭,李從嘉就說道:“鍾府尹也可以去查查與本王有仇之人,凶手很有可能不是為了劉節而去,真正目標卻是在本王。”

鍾蒨微怔片刻,他腦子有些不夠用了,這將劉節弄殘怎麽會與鄭王殿下扯上關係,難道劉節手中捏著鄭王殿下的把柄?

“殿下不妨直說。”鍾蒨想到此便問道。

李從嘉淡淡的說:“此事你不需知道,你隻管去按照本王的意思去查就好。”

李從嘉與劉節的事情是不得宣揚的醜事,雖然當今皇帝李璟與皇後鍾氏都知曉,但是朝中大臣卻是不知,若是此事宣揚出去,李從嘉的聲譽將會一落千丈。此事放在當代社會還好說,一個男子與幹姐姐或者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有著情感與肉體關係,倒是一件平常之事,可李從嘉此時所處的環境不同,李雪竹是當今唐國長公主,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他已經出嫁為人婦,此事傳出不僅僅是李從嘉丟了麵子,怕是李璟與鍾氏都會因此震怒,從而懲罰李從嘉。

“從潤州和江都查起,然後再查孫晟、宋齊丘等人。”李從嘉見鍾蒨還在怔怔的看著自己,就吩咐道。

鍾蒨點頭,身子未動,李從嘉瞄了一眼就說道:“最好能派人同時查這幾人。”

“下官明白。”鍾蒨應道。

李從嘉送走鍾蒨就往鳳儀閣走去,一進寢室見王玨正在細心的繡著鴛鴦,李從嘉輕聲咳了一聲,就笑著問:“雙玉,沙河幫的眼線在秦淮河有多少?”

王玨抬起美目望著他就說道:“殿下,如今已經寒冬這秦淮河上花船都已經停了,哪裏還有人。”

見李從嘉歎息王玨就低聲問道:“殿下遇到了什麽難事?”

“確實有些。”李從嘉坐在王玨身前的胡凳上低聲說道。

王玨這一天來都在忙著幕府山軍營和白鷺洲軍營以及沙河幫的賬目問題,對於外邊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時間去了解,見李從嘉如此為難的表情就關心的問道:“會有大的影響?”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李從嘉淡然的一笑,“若是說大的話我的這個職位很可能就會丟掉,那麽這銀槍都是留是散都還是個問題。”

“什麽?”王玨立即就站了起來,怔怔的盯著李從嘉,“到底是何事?說不定奴家能幫得上。”

“劉節被人挑斷了手筋腳筋。”李從嘉望著王玨認真的表情緩緩的說。

“殿下做的?”王玨又問。

見李從嘉搖頭,王玨就撇撇嘴道:“那殿下擔心什麽?”

見她的表情李從嘉就知王玨不曉得他與公主的關係,就笑著說:“太寧公主是楊吳讓皇帝楊溥的女兒,與本王從小在宮中長大,漸與本王互生愛慕有了那種關係,被父皇和母後知道後便將她嫁給了劉節,可是嫁人之後我們的關係還在保持著,之後還生下了樂樂,劉節也是知曉,心中很是記恨本王,本王怕他找不到仇家胡亂的說出此事。”

“殿下真是過分,這樣的事怎麽好做的?”王玨皺著眉頭責怪道,“公主殿下雖是美人,但是娥皇妹妹可是比公主殿下美豔不隻三分。”

“那時年少無知,隻是貪圖**哪裏想過未來。”李從嘉再次歎息,心裏也怪這前身的靈魂胡亂給自己添亂。

“那殿下怎麽知道凶手不是因為爭風吃醋?”王玨又問。

“他帶著麵具去作案怎麽可能是為了女人突然起了爭執?”李從嘉笑道,“不過那麵具本王還是第一次見到,居然與真人一般。”

“殿下可否讓奴家看一看麵具?”王玨微皺著眉頭問道。

“已經被鍾府尹帶走了。”李從嘉搖頭。

“殿下,奴家知道有人做得麵具也能與真人一般呢。”見李從嘉如此說王玨便開口道。

“嗯?”李從嘉一驚,立即拉著王玨的手說道,“雙玉帶我去尋他。”

“那人住在白鷺洲上,這會兒城門已關,殿下還是明日再去吧。”王玨抽出小手說道。

“也好,明日本王一起與你去白鷺洲,雙玉早些安歇,本王就不打擾了。”李從嘉說完便往外走去。

“殿下,”王玨看著李從嘉的背影低聲叫道。

“嗯?”李從嘉回過頭怔怔的看著王玨泛紅的臉頰。

“雙玉何事?”李從嘉笑問。

“奴家無事,殿下請回吧。”王玨說完便吩咐妅文關了門,聽著李從嘉下樓的腳步聲便往窗口走去,將窗子開了個小縫隙偷偷的看著李從嘉離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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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歡愛意可萬分疲憊,清晨裏的陽光透進窗子,想著昨夜自己的瘋狂,意可臉上便露出一絲紅暈。睜開眼見到殿下早就已經起身離開心裏就有些失落。殿下昨晚就說過今日要去白鷺洲,怕是這段日子都不會回來了,雖然說府上還有娥皇姐姐和王姐姐兩人但還是認為少了很多,心裏也空蕩蕩的。

昨夜她也知道殿下心裏擔心著劉節之事,就盡可能的使出自己的所有法子讓他舒服,可是自己舒服了幾次,殿下卻是一聲不吱麵無表情,也不知他是不是因為她的放浪表現不高興了。

身上還帶著鬆散的疲憊感,雖然是憂心忡忡但還是不想起床,看著刺眼的陽光意可翻了個身便又帶著憂思睡了過去。

白鷺洲上王玨很自然的讓自己的小手被李從嘉攥在大手裏,手心的溫軟一直傳到心窩窩。

兩人的身後隻跟著劉繼以及少數的侍衛。

呂德回到白鷺洲就已經開始了訓練,他並不知劉節未死會給李從嘉帶來什麽,若是知道,就算是豁出了小命也會將劉節宰殺。

白鷺洲軍士的喊聲陣陣,在這長江兩岸回響,不過在碼頭上混亂嘈雜聲中卻是被忽略了。

“雙玉,那老人家住在哪?”李從嘉手指輕輕的挑開王玨麵上的青紗帷幔問道。

“殿下,就在前麵了。”王玨搖頭,兩人身後的劉繼就接話道。

“白鷺洲上近日可有外來人?”李從嘉回頭問道。

“這個小的不知。”若是說堆場他倒是清楚,可是這棚舍區誰家來個友人也是常事,他還真的不曉得。

李從嘉邊走邊用手指輕撩著王玨的手心,見王玨有意抽出手去就停了下來,回頭說道:“劉繼,你帶著侍衛去本王身前領路。”

劉繼點頭將李從嘉身後的幾個侍衛一齊領到了身前,王玨以為李從嘉要使壞,就低聲說道:“殿下,這裏人多不要如此。”

“府上人少,雙玉也不肯本王胡作非為啊!”李從嘉聽著她的語病就笑道。

“去找你的公主姐姐胡作非為去。”王玨青紗帷幔裏的俏臉泛著紅暈,輕啐道。

李從嘉剛剛要在王玨的翹臀上拍上一下以示懲罰,抬頭就見劉繼等人停在了一處低矮的棚舍門前,就不再挑逗王玨而是笑著說:“雙玉說回府再做,那本王就回府再做。”

王玨再次給了他一個白眼。

“殿下,張老大就住這。”劉繼見兩人走上前來就說道。

“嗯,你們在這裏守著,雙玉隨我進去。”李從嘉吩咐道。

李從嘉雖說來了白鷺洲不下數十次,但還是第一次進這小棚舍,一走進屋內倒是有一股刺鼻的尿騷、味,屋子不大才十平米左右的大小,屋內擺設很是簡單,幾乎沒有任何家具陳設,也沒有做麵具的任何工具以及材料。隻有北牆下有一張土坯和木板搭起了床榻,床榻上正躺著一個年老體衰的老翁,李從嘉見張老大如此頹唐倒是不像能做出那精致麵具的人。

聽見到屋內有人來了,張老大也不起身,隻是哼唧了兩聲就問道:“是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