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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多是獅子大開口罷了。”李從嘉無奈的搖頭,他倒是不知之前的李從嘉怎麽教訓了劉節,不過隻是莞爾一笑,刺殺的大事他都能應付,這樣的小事對他來說又算的了什麽。
午時,從大司徒周府緩緩的走出了二十輛載重很大的馬車,馬車的周圍圍著近千全副武裝的家奴,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便往安定郡公府上走來。
李從嘉和周憲早就得到了周宗親自來送銀之事,早早的便迎了出來,見到銀車出現在眼裏,李從嘉就滿眼放光,周憲看著他的模樣就笑道:“殿下原來也是見錢眼開呢!”
李從嘉隻是回頭看了她一眼就笑著說:“等會銀子送進府,叫下人用銀子給你我用銀子搭個床榻,讓本王也享受一下這銀榻!”
周憲知道他在說笑就盈盈一笑,不再說話。
馬車到了府前,周宗就從馬車上走了下去,花白的胡子在午日的陽光下異常的閃亮,見到兩人等在門口也是笑容滿麵。
“耶耶。”周憲迎進父親親切的叫道。
“嶽父大人。”李從嘉也是恭恭敬敬的笑著問候。
周宗看著李從嘉的表情就嗬嗬笑道:“殿下昨日說過要用銀子,老夫昨日已經承諾過,今日便親自送來,這二十車銀子共計百萬兩,足夠殿下擴建碼頭買下潛州之用。”
“小婿謝過嶽父大人。”李從嘉想不到周宗會如此大方,這二十車一百萬兩銀子可是他那留人醉一年的利潤。
“殿下不必如此,老夫也是為了殿下和娥皇的未來著想。”周宗不想說的太直接,他知道李從嘉是聰明人定會明白他的想法。
“嶽父大人請放心,小婿絕不會辜負嶽父大人的一番心意。”李從嘉麵色嚴肅,看著周憲微微一笑然後才說道。
“好,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多留,白鷺洲碼頭上今日海船剛剛回返,老夫還要去忙,就不再多打擾,殿下派人來清點銀子入庫便是。”周宗隨即就是一笑。
李從嘉吩咐張禮清點銀子入庫,然後又將周宗送到門口。
周宗一走,李從嘉想著銀子心裏歡喜,便拉著周憲去庫房轉了會。
從庫房出來,李從嘉就想到府上應該有個信得過的人來掌管銀子才是,這才是開始,他倒不是擔心張禮,雖然上次李從善之事他受了杖刑,但事後張禮與主動找李從嘉聊過,雖然交流的時間不長,但李從嘉對他也很是認可。
但是此時不同,以後白鷺洲養兵的費用也要從府上走,那麽他就不能再交給張禮,這事是關係到李從嘉未來成敗的大事,張禮在府上做後勤可以,性格太過軟弱不是他滿意的人選,所以他決定要找一些忠誠,性格又果斷謹慎細膩之人來處理此事。
“殿下在想著什麽?”從庫房出來的一路上,周憲就見李從嘉一直悶悶不語不禁問道。
李從嘉緩緩的說完,周憲就笑著說:“殿下為何不把此事交給王姐姐去管理呢,雖然說她有意將沙河幫給殿下掌管,但是這沙河幫人數眾多營生又雜,賬目之事還是要個熟悉之人來打理的,之前就是王姐姐在打理,現在不如還交給她的好,也不會給人以口舌說殿下的不是。白鷺洲養兵之事銀子的進出也不會很多,不如也一齊交給她,讓她明白殿下把她當成了自己人看待,也讓王姐姐安心一些。”
李從嘉沉思著,他倒是很看好王玨,隻是怕她不會同意。
“殿下還猶豫什麽?時間可是不等人呢!”周憲見李從嘉還在猶豫中就拉起他的手,“不如現在殿下就去與王姐姐說說如何?”
不等李從嘉開口周憲就拉著李從嘉往鳳儀閣拐去。
兩人進了鳳儀閣就見王玨看著的白豔豔的花兒在發著呆,她的身後則是站著乖巧的妅文,一見兩人進來妅文就給兩人請安,王玨聽見妅文的聲音便微微抬頭,見到李從嘉臉上微微一紅,便要轉身往後走去。
“姐姐,殿下是有正事要說呢。”周憲忙小跑了兩步,拉住王玨的衣袖,淺笑道。
王玨回頭望了李從嘉一眼,隨即笑著說道:“那殿下請進廳內談吧。”
李從嘉臉上沒有任何尷尬之色隨著兩人進了廳內,坐在榻上看著兩人都望著自己,就笑著說道:“此事還是憲兒與王大當家的談吧。”
“殿下下次不要叫的這麽生疏呢,王姐姐應該有字的吧?”周憲問道。
這時代女子十五笄而字,但多數是大戶人家的子女,像王玨雖憑借姐姐的身份也算高貴,但是卻是未起過表字,聽周憲問起隻是輕輕搖頭。
“那不如殿下給姐姐起個表字吧!”周憲一聽就笑著道。
王玨見此說忙搖頭,眼睛盯著李從嘉說道:“在家中時父母都叫奴家雙玉。”
李從嘉聽見王玨改了自己的稱呼為奴家便是一笑說:“雙玉相合為一玨,雙玉雙親也是高才啊!”
初次被一個年紀小於自己的男子叫著自己的乳名,王玨臉上還有些羞澀,不過瞬間就恢複了本色笑著說:“不知殿下此來是為何事?”
“憲兒與雙玉說吧。”李從嘉笑道。
周憲輕輕頷首淺笑道:“殿下要在白鷺洲練些私兵,這練兵的人從沙河幫調撥,銀錢則是由府上出,殿下希望由姐姐打理白鷺洲私兵銀錢之事。姐姐有打理沙河幫的經驗,殿下信任姐姐,還望姐姐不要推脫。”
“奴家隻是一女子,這奴家怕是做不來。”王玨忙搖頭道。
“姐姐沒有試過怎麽會知道做不來?”周憲接話道。
李從嘉也是點頭說道:“雙玉也不要推辭,此事事關重大本王也隻有你才能相信,雖然憲兒說雙玉有心將沙河幫交與我打理,但是本王也有它事要做,這沙河幫還是由雙玉打理的好,同時白鷺洲私兵隻三千軍士,每月耗費的銀錢也不會太多,相比沙河幫瑣碎繁雜的賬目可是要簡單的多,待會本王再教你一些新的記賬方法,相比之前的記賬方式要簡單的多,做起來也沒有任何的難度。”
李從嘉堅持,王玨便不猶豫直接笑著道:“那奴家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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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鷺洲在李從嘉的眼裏是一塊寶地,除去沙河幫的一小半,另一半在周府的手中,此時可以說已經被他完全收進了囊中。
在白鷺洲以周府家奴的名義養私兵三千,通過訓練成軍,既可以保護白鷺洲的安全,又可以控製江寧府長江水道。
三千軍士一旦集結起來,未來這些日子李從嘉要常駐白鷺洲了,不過還好白鷺洲上周府也建了宅子,條件雖然不如這安定郡公府,但也要比王玨被燒掉的宅子好的多。
李從嘉銀子有了,他便不願再等,若是朝中之事完結父皇下旨,他也就沒了時間去白鷺洲練兵,沉思片刻他就說道:“雙玉,明日與本王一起去白鷺洲如何?”
“殿下可是現在就要開始練兵嗎?”王玨忙問道。
“正是此意。”李從嘉回道。
王玨輕輕點頭,眼波如水般清澈,微微笑道:“那奴家明日便叫劉繼將三千青壯集結起來。”
三千人看著數目很多,集結很是麻煩,但是對於白鷺洲上沙河幫來說卻是容易的很,江寧府碼頭苦哈哈們家多數都安在白鷺洲上,而大多數人都是沒有任何工作可做都待在家中,不是眾人不願勞作,而是沒有耕地,又找不到活計。
沙河幫兩萬幫眾每家都有一到兩個人在幫中,這些人都是有事可做,打漁、賣苦力、打手、販賣私鹽等等,但他們的家眷沙河幫就無法照顧,因此就有很多人等著沙河幫每月的發下的一點點微少的幫費過日。前年大旱很多人逃難來到江寧府,造成的後果就是勞力過剩,沙河幫中便有不少人是逃難來到江寧府的難民,若不是沙河幫好心收留,這些人早就餓死。但沙河幫實力有限,沒有辦法給他們找更多的生計,還好守著碼頭,但碼頭上苦哈哈們的活計也不是幹不完的,人多了分得就少,因此沙河幫幾個當家的就決定不要這些還沒工作的青壯,去碼頭與那些有事可做之人搶生計,如此一來,沙河幫就白養了一群青壯。
就算是明日李從嘉現去現通知劉繼集結三千青壯,也隻是片刻之事,李從嘉都怕這些人搶破頭了,畢竟這對於他們來說可是美事,不用幹活,隻是每天操練便有飯吃有餉可領。
李從嘉在鳳儀閣聊了片刻又小坐了一盞茶時間這才離開,周憲倒是又留了下來將李從嘉一個人丟下。李從嘉想著庫房銀子之事,便再次趕了過去,此時一百萬兩銀子已經全部入庫,看著擺的滿庫房的銀子李從嘉滿是欣喜。
若是李從嘉沒有任何的誌向,就想做個普通的皇子不與人爭奪皇位,這些銀子也夠李從嘉生活了,但是李從嘉要的是皇位,這對於他來說也隻是杯水車薪,隻能暫時滿足眼前的需要。
李從嘉計算著幕府山碼頭,購買潛州和修建堤壩的費用,還有這三千額外的軍士,這些都是花錢之處。幕府山擴建的要三十萬兩,而潛州買地築堤的費用也需要近三十萬兩,如此下來這一百萬就沒了一大半,剩下四十萬兩,還要在契丹購買戰馬,買馬的費用不說,就是養馬的費用也是極大,一匹戰馬一年的花費在此時能抵一戶六口之家全年的費用。隻用這四十萬兩白銀養兵,按照神武禁軍的軍餉來算這四十萬兩銀子也隻夠養活一萬三千軍士兩年,不過還好李從嘉不用太愁,他隻需自己出一少部分其餘皆是由朝廷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