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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李從嘉倒是沒有多想,便收起了桌上的兩張紙條,衝張洎微微一笑,然後便囑咐道:“師黯,辛苦你了,此行入閩,山多路險,行程遙遙,本王會安排一些侍衛與你同行,切記凡是遇到事情保命為主,其次才是完成任務,這是我所托之事。”說話間李從嘉便從桌上拿起早就準備好的信封交給了張洎。

微醉的張洎接過信封拱手道:“多謝殿下關心,師黯必定不負所托。”

有人即將遠行,席間必少不了推杯問盞,不知不覺中三人已經醉得不成樣子,眼看天已經黑了,李從嘉就笑著道:“師黯,還請早日回去休息,明日一早本王親自為你踐行。”

宴席散後,李從嘉將半醉的韓熙載留了下來,之前李從嘉就一直見他有話要說,三人在這裏飲酒,他卻是緘口不言,在看著三人一同出了府,李從嘉這才問道:“韓舍人,可是有什麽要緊事要說?”

“殿下,不妨打開另外兩張紙一看。”韓熙載眯眼笑著。

李從嘉望了韓熙載一眼,不明所以,找出收起來的兩張紙條,打開之後見到他寫的字還在,沉思了良久這才點頭笑了。他想得出張洎如此做的想法,一定是因為伍喬與宋貞觀年齡已近而立,而他今年才二十歲出頭,明年即使錯過之後還有大把的機會,而伍喬和宋貞觀卻是等不急,三年一大考,但三年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韓舍人,你可是收了個好學生啊!”李從嘉舉杯笑道。

“殿下,師黯一心為殿下,還希望殿下不要辜負了他。”韓熙載如此說也為有這樣的學生感到驕傲,抿著酒笑滋滋的模樣倒像是他的授意一樣。

“韓舍人,大可請放心,跟隨本王的人,本王絕不會輕視了他!”李從嘉主動為韓熙載斟酒,笑道。

韓熙載隻是一笑,此時揭過,然後又緩緩說道:“殿下可知聖*紀國公貶到吉州了?”

李從嘉便搖頭,今日一早便他去了周府,回來就開始見這幾個人,一直到現在,他還沒機會接觸到外邊的事情。

他雖然知曉聖上已經認定刺殺案是李從善所為,但還不知這麽快便有了結果,不過想到李從善即將被貶吉州,也就沒了想法,那種偏遠地區,他想鬧也鬧不起來,暫時就這麽隨他去吧。

*****

大夜已經拉開了帷幕,送走韓熙載,李從嘉也是微醉,搖晃著身子走在甬路之上,他的身後跟著妅文,妅文想扶著李從嘉,卻又不敢伸手怕被他輕賤,但又怕他摔著,正在這猶豫見便撞在突然停了下來的李從嘉的背上。

妅文急忙道歉:“殿下,婢子錯了。”

“是本王錯了。”李從嘉嗬嗬一笑,便又往前走去。

隻是片刻就又回頭道:“妅文,在這府上還住的習慣嗎?”

“多謝殿下關心,婢子一切都好。”妅文便笑著回道。

“嗯,如此就好,若是不習慣,就與本王說,本王給你找個好人家嫁了。”李從嘉眯著醉眼笑著。

“殿下,婢子不想離開。”聽見李從嘉這句話,妅文便撲通一下跪了下去。

“那就不走,”李從嘉剛要俯身去扶,一個踉蹌便絆倒在妅文的身上。

他隻是微醉,但是身下妅文身上散發出的女兒香,也讓他有些無法控製,都是說酒為色之媒,還真是不假,嗅著妅文身上的香氣兒,李從嘉便不自主的吻了上去,身下上妅文被他這樣輕薄,便閉起了眼睛。

就在這黑夜裏的甬路上,妅文被迷醉的李從嘉吻得動了情,雖極力的控製著自己,可還是不自主的嚶嚀了一聲,她能感覺到胸前的飽滿被一隻大手隔著衣襟握了起來,微微睜開眼看到殿下那雙迷醉的眼睛,就想到是他救了她的性命,她喜歡他,可是卻是知曉自己的身份低微配不上他,但也不能就這麽糊塗的將身子給了他,忽然妅文就使出了全身的力量,推開了那隻已經摸上胸前的大手,怯怯的說道:“殿下,王妃還在落花軒候著呢!”

李從嘉聽見這聲才放開了妅文,抖了下身上的灰塵,還帶著醉意的嘿嘿笑道:“這是本王和你之間的秘密。”

妅文羞紅了臉應了一聲,夾著感覺滑膩膩的兩股跑進了黑暗之中。

此時,安定郡公府的後門,有兩個身著短褂的男子剛剛叩響了門,兩人皆是神色匆匆,被侍衛領進門之後,就由人帶著直奔落花軒而去。

李從嘉才進了門口就得了通報,便一直等在這裏,兩人將信件親手交給他之後便又從後門走出,消失在茫茫夜色。

李從嘉回望落花軒內,此時正是春色滿園,周憲與意可都坐在廳內,炭火爐燒的正旺,穿著各色豔麗服飾的歌姬、舞姬正在一展歌喉,翩翩起舞。

轉過身李從嘉這才拆開了王玨派人送來的信件,借著燈光看完,剛剛還迷醉的雙眼,頓時閃出一道冷峻之色,眉頭也隨之皺緊,沉思片刻便急忙跑出了院子。

一陣喬裝打扮之後,李從嘉才隻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天朦朦亮,江寧府城門才開,從紀國公府上便緩緩的走出十幾輛馬車,馬車縱向排成一排,前邊的車上皆是一些生活必須的用品,中間的幾輛高蓬馬車裏麵才是載著人,後邊的幾輛無頂馬車上也是一些隨行的忠誠下人,一行十幾輛馬車,數十人浩浩蕩蕩的出了西門,直奔碼頭而去,李從善初次離京,馬車出了城,他卻是一直也沒探出頭來,留戀回望一眼這他一直生活了十五年的京城。

江寧府四個城門,這會兒城門才開,南北兩門相對安靜些,東門有一些倒夜香的苦哈哈推著車子吃力的通過,西門則是最為擁擠,往西門外碼頭去的都是一些為了生計忙碌的人,或是為了出行坐船的遊人,也還有一些昨天夜裏下了船,城門關閉給隔在城外想要進城的人從相對的方向走來,再有這一行十幾輛馬車,原本就狹窄的官道,頓時就更顯得擁擠不堪。

車隊才剛剛出了西門,距離碼頭還有一些距離,車輪軋在泥灰路上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即使在人群裏也是顯得很是孤寂寥落。

行人雖多,可是卻沒有人停下來留意這路過的車隊,這些人早起多數是為了上工,有的去江麵上打漁,也有的是在碼頭出力,另外一些則是要跨過夾江去白鷺洲做活計,隻有進城的人偶爾會瞥上兩眼。

行人走在狹窄的官道上,擋住了車隊的去路,李管事倒是不與車內招呼一聲,便讓車隊停了下來,等著這一撥人都走完,才又吩咐車夫前行。

前車才走了幾丈,遠處碼頭上便響起數十匹戰馬的嘶鳴與馬蹄噠噠踩在泥灰路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馬上清一色黑衣人,蒙著頭,隻露出兩雙眼睛,手裏搖擺著鋥亮的鋼刀,由遠及近的向車隊狂奔而來。

路上行人見此紛紛慌亂的逃竄,紀國公府上的車夫們一見這就立即從轅子上跳下馬車,往後跑去,這一群黑衣人卻是不管他們的去留,拉住韁繩停在中間的幾輛馬車前。

領頭之人一雙鷹鷲般的眼睛四處掃了幾眼,然後隻是一擺手,身後便有十數人跳下馬,拖著鋼刀便鑽進了馬車之內,隻聽幾聲男女撕心裂肺的慘叫,行事黑衣人便又跳下了馬車,衝騎在馬上的領頭之人點了點頭,這一眾黑衣人便又打馬回轉,一係列動作不過一炷香時間,黑衣人就消失在官道上,踏上了碼頭,隻留下從馬車內流下滿地的血跡以及未死之人驚恐的叫喊聲。

就在黑衣人殺人之時江寧府碼頭上,也有數十艘小船從夾江另一端的白鷺洲靠了上來,黑衣人才騎馬趕到碼頭,小船上便衝下了無數的帶甲軍士截住了這幾十人,麵對著多過於自己四五倍的帶甲軍士,黑衣人立刻展開了防守陣型,但也隻是經過半盞茶時間的混戰,黑衣人便全部倒在了地上,無一活口。

就在碼頭這邊打鬥、案發現場官差還在忙碌著查看現場、詢問目擊證人時,安定郡公府外,卻是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蹲在牆外,聽了好一會見府內沒有任何動靜,這才有人翻了牆頭,然後又從下邊的人手中接過兩個麻布包,瞅著府內無人,便扔進了牆角隱蔽之處,這人藏好東西,轉身便又從牆上翻了出去。

碼頭上帶甲軍士的首領檢查了這些黑衣人之後便不停的歎氣,略顯青澀的臉上透露著明顯的失望。

此人正是皇甫繼勳,看到這些傷不致死的黑衣人嘴裏都流著黑色的血水,他才知道這些人都是服毒自盡,一陣懊惱間便見到幾個神色匆匆之人,見到這一切正要往城內跑去,而從城內出來的追兵則是將這幾人也抓了起來。

想到安定郡公給他的任務,皇甫繼勳便衝那些軍士喊道:“本將軍要活口。”

他這一喊不要緊,這幾個剛被捕之人也是咬毒自盡了,倒在地上的幾人,黑色血水順著嘴角緩緩的流出,臉上則是一副死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