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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從嘉沒有想到,這一次試探,居然換來了父皇的決定。臉上不禁露出了掩飾不住的笑容,這對於他來說,應該也算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吧。

李從嘉忙不迭笑道:“兒臣多謝父皇。”

李璟見兒子滿意的笑了就又關切的說道:“朕先給你三百禁軍護衛,六郎還是先回府養傷去吧,案件查明之前,不得擅自出府。”

“兒臣謝過父皇。”李從嘉再次笑著回道。

出了皇宮,李從嘉就見到羅洪帶著數百人在等著自己,一見到他,羅洪便跪下請罪。

李從嘉就笑著擺擺手說:“羅校尉聽命行事而已,本王怎麽會怪罪。”

羅洪見安定郡公如此說,便笑著站了起來,然後便不再言語,騎馬跟在李從嘉的身後。

坐在馬車上,李從嘉再次陷入沉思,父皇這會兒在自己沒有開口的情況下,就先應了自己,或許因為是看到了自己的能力,再或是就是看到這皇子間的爭鬥也不太平,想要給自己自保的力量,不過無論李從嘉怎麽想,這事就算是定下來了,此時他最為擔心的還是刺客之事,他還不知道這刺客到底是出自哪方,鍾蒨現在應該是指望不上了,不然父皇也不會派殷崇義去查案。

說到殷崇義他有些煩了,這案子即使不是江寧府在查,也會交給刑部,讓他想不到是案子居然轉交給了樞密使殷崇義,若是按照李從嘉的推想,定是鍾蒨在某個環節出了差錯,而父皇又信不過刑部,所以才會派最為信任的樞密使殷崇義去查辦此案。

剛剛進了府,還沒歇個腳,腦子裏還有很多的困惑,便有侍衛來報說外邊有個自稱為劉繼的人前來拜見。

李從嘉聽見就大笑了兩聲,笑著迎了出去。

劉繼為了見安定郡公還特地換了一身行頭,脫下了那身黑色短褂,穿了這一身青色長袍,與那張滿是胡子的黑臉搭配在一起,著實有些不倫不類。

李從嘉見他如此模樣就幹笑了兩聲,被他這一笑,劉繼倒是也覺得不舒服,滿臉的大胡子,這一身的長袍,真個叫人煩躁,就連走路都覺著別扭,邁不開腿來。

在李從嘉的這幾聲笑過之後,他自己也打量了兩眼,這才嘿嘿憨笑道:“殿下,小的也是為了進出這府上,才特意花了一兩銀子買的。”

李從嘉笑道:“還不錯,隻是之前見你穿短褂習慣了,有些先入為主而已。”

劉繼點頭笑著就坐下,剛要開口說明來意,就聽李從嘉說道:“劉繼,你這次來是不是給本王帶來好消息了?”

劉繼笑著點頭道:“殿下,小的這次來隻是給我們王大當家的傳個話,我們王大當家的想見殿下一麵,親自談談殿下所說之事。”

李從嘉倒是沒有片刻的猶豫,就笑著說:“既然王大當家的想麵談,那我這府上就隨時歡迎王大當家的。”

“殿下這府上,小的們來往著實不便,王大當家的有意請殿下去我們沙河幫坐上一會兒,聊上一聊。”劉繼說完就在看著他的表情,見他沒有任何的不滿,這才換成了恭謹的笑臉。

李從嘉笑道:“好,那你就回去與你們王大當家的講吧,明日巳時本王就去拜訪。”

雖然父皇要他不得擅自出府,可是這樣的關係到自己未來的一件大事,喬裝打扮一番也得出去。

劉繼一走,李從嘉心情就格外的好,沙河幫既然有請,那就說明這事有的可談,在這個關鍵時候或許條件要苛刻一些,可是此時也是沒法辦法,畢竟自己急需幫助。

鍾蒨的事情辦成什麽樣子,他還不清楚,刺客的來源,也不明確,李從嘉此時倒不會擔心刺客再來,隻是想著鍾蒨的事,他若是辦雜了,將自己露了出去,那麽父皇還會不會再讓他領兵,這還都是兩碼事,若是這帶兵之事不成,那麽也隻能通過沙河幫暗中集結實力了。

正坐在書齋內沉思著,周憲就笑容滿麵的走了進來。

周憲也不管李從嘉在想著什麽,就坐在身邊,一臉俏皮的嬌聲叫道:“殿下,怎麽回來也不休息休息呀,你身上可是還有傷呢。”

“我的傷無礙,倒是你,有了身孕可要小心著些,不能隨意的亂走,還有醫官給你開的那些方子可要按時吃下。”李從嘉輕輕的挽著她的手笑著說,也隻有在麵對她和意可之時,他才能輕鬆一些。

周憲聽著李從嘉關心的話,就一邊擺弄著書案上的字畫,一邊說道:“一早就吃了呢,不過那藥丸真的很有效呢,比昨日的效果明顯很多。”

李從嘉經她這麽一說,這才想起他一早忘記了收起的秘籍和藥丸,就立即問道:“什麽藥丸?是不是?”

不等李從嘉說完,周憲抿嘴笑道:“就是圓桌上蠟封的藥丸呢。”

再見李從嘉一副窘著的表情,就眨著眼睛問道:“殿下,難道那藥丸不是醫官留給奴家的?”

李從嘉就關心的問道:“憲兒,那藥丸吃了之後,你沒有感覺不舒服吧?”

周憲搖頭笑道:“怎麽會不舒服呢?奴家感覺那藥丸很有效果呢,一早吃了之後就感覺人精神的很呢。”

“這就好。”聽她如此說李從嘉這才放下了心。

周憲見他表情不對,就忙問道:“難道那藥丸是醫官給殿下的?”

“那藥丸是扶搖子給我的……。”李從嘉見她好奇,這才將藥丸的來曆講了出來。

周憲怔了好一會兒,笑著道:“扶搖子?殿下真的好運氣呢,好多達官貴人都想求得扶搖子的丹藥,可是都未果呢,……隻是奴家誤食了,殿下該怎麽辦呢?”

“那藥丸隻是強身健體而已,正好憲兒身子弱,吃了也無妨,本王不是還有本扶搖子的秘籍嘛!”李從嘉笑著道。

周憲聽他這樣說,就笑嘻嘻的趴在耳邊故作神秘的說:“敏娘可是雙十出生的呢!”

李從嘉撇撇嘴:“敏娘太小了。”

見李從嘉的模樣,周憲就咯咯笑著:“是殿下想多了呢,奴家隻是這麽一說,再說奴家可不想敏娘也嫁給王侯呢,若是殿下想找雙十的女子修煉,大可去張榜嘛。”

扶搖子的秘籍,李從嘉還隻是在看著前邊的強身健體之法,這些東西看似簡單,有圖有解,照葫蘆畫瓢可以,可是想要鑽透達到扶搖子那種水平,還得靠高人指點,不過隻是當做強身健體,到也是很不錯的選擇,至少這比五禽戲簡單又有效。

天才剛剛黑了下去,李從嘉此時正在後院看著皇甫繼勳與那些不當值的侍衛比武,他倒是沒有什麽心情參與其中,看著皇甫繼勳的實力倒是不錯,比那些普通軍士要好上很多,饒有興致的見他打倒了兩個軍士,就聽身後下人來報說鍾蒨來了。

李從嘉可是從皇宮聽到父皇說案子交給殷崇義之後,就開始盼望鍾蒨來給自己送消息了,這已經是大半日過去了。心急火燎的走進前廳,見到鍾蒨為了不暴露卻是喬了裝才來的。

“下官鍾蒨參加殿下。”鍾蒨一見李從嘉就彎腰拱手道。

“鍾府尹,這時來訪定是有事要說吧?”李從嘉直接便問道。

“下官辜負了殿下的信任。”鍾蒨說著便歎了一聲,將昨晚和這一天的事都講了一遍。

李從嘉忙問道:“殷崇義可是問出了什麽?”

“這個下官不知,但是那些侍衛皆被放了,隻是殷樞密使又從紀國公府上把那些刀箭搜了出來,聖上似乎很生氣。”

聽到這李從嘉就是一笑,殷崇義即使查出鍾蒨誘供,但是有了那些刀箭為證,他也不能認為就是鍾蒨想要嫁禍於紀國公,這樣一來,他就不怕自己會因此暴露了。

但是想到還有其他人也想著嫁禍李從善,心裏就泛起了嘀咕,如此一來就證明這事不是李從善所做,那又會是誰呢?江都還是潤州?在他的思維裏,最有可能的還是潤州,可是他為什麽要嫁禍給最無害的李從善呢?

忽然李從嘉就想到一個問題,就忙問道:“鍾府尹將刀箭放在紀國公府上時,沒有被那夥人看到吧?”

鍾蒨也在擔心著這個,與那嫁禍者來說他現在是處於明麵之上,自己的人口風嚴,他不怕殷崇義查,但若是那夥人看到了又散播了出去,這事就麻煩了,說不定聖上就會遷怒於他。

見他苦著臉,李從嘉就在心裏一歎,笑著說:“算了,不用太過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鍾蒨了點了點頭又說道:“屬下還沒有發現刺客的端倪,還望殿下多加小心。”

“本王自會小心,鍾府尹也要小心行事。”

兩人現在可以說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隻要鍾蒨被嫁禍者捅出,那麽李從嘉也要跟著倒黴。

昨日從周府上回來之後,本想著抽空研究一下其他能在這個時代賣上好價錢的物件。沒想到一回來就碰上了李從善之事,再進宮,出宮之後又遇到了刺客。

現在他的腦袋裏已經裝了幾樣圖紙了,其一便是簡易酒精蒸餾器,這時代的清酒他實在是無法消受,與那一世棒子國的清酒味道差不多,就像是高度酒摻了大比例的水,所以李從嘉才想著把這蒸餾器先發明出來。

那一世的雇傭軍營地,雖然一直都在轉移,可轉來轉去都是無人的山區裏,根本就沒法買到酒,所以他們都是自己釀酒,簡易的蒸餾器自然他見過,並且操作過,具體的結構他也知曉,鍾蒨一走他不再去想那些煩心事,便著手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