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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從嘉轉身正要離開,就聽夏德喊道:“鄭王殿下留步,小人有話要說。”
聽見夏德說話,李從嘉還未轉過身體,就又聽見胡兆明大聲罵道:“夏德,你個叛徒,你不記得入教時發過的毒誓了嗎?……你不得好死……。”
李從嘉轉過頭嫌胡兆明在這裏礙事,便叫人將他拖下去,隨即對已經坐起的夏德說道:“夏德,你把孫齊三人不知道的那些都與本王說出來,本王會酌情考慮你的罪行。”
見他還帶著一絲疑慮,李從嘉又說:“你不用怕事後會被報複,本王會派人保護你以及你的家人,當然本王也要看你說的話夠不夠分量。”
有了李從嘉這樣的承諾,夏德沉思片刻這才說道:“殿下,小人與駱員外都是中級聖使,在教會中隻是負責聯係發展目標,接受高級聖使給我們下達的各種命令,再將命令傳達給下一級……。”
李從嘉沒有興趣知道他們的職責,他隻想知道銀子分配之後胡兆明怎麽送去給教主和秀州是否隻有他們這幾十人。
因此李從嘉問道:“秀州除去你們這些人之外,是否還有其他教徒,你們又是怎麽把銀子送去給不來參加集會的護法和教主的?”
夏德低頭猶豫片刻,抬頭低聲說道:“據小人所知秀州應該再是沒有其他人,至少除去這幾十人之外小人就沒見過其他人,也沒聽胡聖使說起過。”
李從嘉倒是希望秀州真的被他一鍋端掉了,可是夏德不能確定,沒見過沒聽說過不帶表沒有,但就算是有,想憑借夏德也是不可能挖出來的,除非胡兆明知道並且願意開口。
夏德接著又說道:“至於胡聖使是怎麽將銀子送出去的,小人確實不知,也從沒問過。”
李從嘉瞄了一眼見他不像是在欺騙自己,知道再挖他從夏德身上也挖不出些東西,轉而說道:“夏德,你可知道你這罪行說大可大說小可小,若是聖上認為你這是大罪,那你全族都逃不掉……。”
夏德猛然一怔,以為李從嘉要過河拆橋,這時又聽他開口道:“如果你能幫本王將胡兆明說動,那麽本王一定會在聖上麵前為你美言幾句,免你一族死亡……,封官加爵都有可能……。”
見他隻是想用條件來與自己交換,夏德這才放了心說道:“殿下小人定竭盡全力。”
李從嘉點頭,笑道:“那你與本王說說,那胡兆明可有什麽弱點。”
“其實殿下剛剛已經說過。”夏德露出一絲笑意。
“嗯?”李從嘉瞪眼盯著他。
“胡聖使的弱點自然就是他的家人,隻要殿下將其家人捉到,那他一定主動開口,不過小人聽說胡聖使的家人都被控製在教主手中,想要抓到存在一定的難度,這也是他不敢開口的原因。”夏德沉聲說道。
如今鷹眼全部歸順李從嘉,再加上李從嘉原有的情報組織,在四州之內找一大家子人,比找一個教主可是要容易的多,不過這也需要時間,可是李從嘉不想再這裏多浪費時間,那麽他就要將主要突破口放在胡兆明的身上,逼得他開口。
想要逼得胡兆明開口,還是要從其家人身上做文章,李從嘉剛剛也是用此方式逼得夏德開口,可是那時胡兆明也在,他隻罵了李從嘉一句就沒了下文,李從嘉認為可以再來試試,不過考慮的更多的還是要稍微改變一下策略。
將夏德押下去之後,李從嘉立即吩咐鷹眼去查胡兆明的底細,隻有將胡兆明的所有資料查清楚,他才能了解胡兆明的家庭組成,才能找到最合適的方式讓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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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從嘉從早忙到晚,直到天黑才回到驛館。
他一回來,周憲和宋珂就都迎了上來,李從嘉不見瑾兒和仲寓,就笑著問道:“瑾兒和仲寓怎麽不在?”
周憲柔聲說道:“殿下也不看看都什麽時辰了,瑾兒說要等殿下回來,聽了故事之後再睡,可是左等右等殿下都不回來就睡下了呢。”
李從嘉為了與兒女消除隔閡,經常晚上都會給兩人講故事聽,兩個小家夥也十分入迷,對他這父親也就更加依賴了一些。
李從嘉笑著說道:“本王都給忙糊塗了。”
見李從嘉這麽說,周憲又柔聲說道:“殿下怎麽好親自下獄去審問犯人的?還用的那麽嚴厲的酷刑……,奴家不出驛館可是都聽到了呢,若是因此再傳出一些對殿下不利的話出來,看殿下怎麽收場?”
他哪裏想到這事也會被人說出來,不過銀槍都軍士是不可能說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獄卒了,看來明日還真的要好好敲打敲打他們,雖然此事不是什麽大事,可是任憑他們這麽說出去,影響可是不好。
李從嘉心裏知道怎麽處理略過此事不說,問道:“憲兒和珂兒可是去看了那禇家娘子?”
宋珂瞄了他一眼,帶著笑意說道:“殿下,既然已經確定禇家無罪,是不是將人送回去?”
李從嘉淡淡笑道:“送回去?還有可能嗎?那禇老太爺可是一個比猴還精的人精,禇芸兒也是不遑多讓,他們禇家抱上本王這一棵大樹,從此可就是生活無憂了,怕是本王拿刀逼著她回去,她都不會回去呢。”
周憲和宋珂今日一起見過了禇芸兒,看到她沒有一點離家的愁緒,這會兒見殿下又這麽說都不置可否的一笑,隨即周憲說道:“既然殿下不想將人送回去,那也要過去看看的,殿下不想,就算是看在那五十萬兩銀子的錢物份上也要見上一麵才是呢……。奴家聽她說她還善於計算,殿下若是不想帶在身邊就先送回江寧府去幫雙玉姐姐吧。”
李從嘉點點頭,想到他還真的沒見過禇芸兒這小娘長得到底是個什麽模樣,笑道:“那本王就過去看看,憲兒和珂兒也與本王一同去。”
周憲搖頭笑著,一雙迷人的眸子盯著李從嘉說道:“殿下自己去吧,奴家們在這裏候著,等著殿下回來一起宵夜。”
李從嘉也不管衣衫在監室弄得髒兮兮的還帶著血跡,就往隔壁小院走去。進了院子見到昨日的四個婢女正站在院內低聲聊天,他笑著問道:“你家娘子可休息了?”
四人見李從嘉進來忙不迭的行禮又都搖頭,其中一個年紀微長一些的連忙說道:“回殿下,小娘子正在讀書呢。”
“讀書?”李從嘉很是納悶,心道這小娘真是個奇葩,換做是別人怕是怎麽也要適應一些時日,她居然僅僅一天就做到了既來之則安之。
秀州驛館是單層結構,李從嘉不管婢女直接推門走進,然後又穿過外室進了內室,就見禇芸兒長發散開,隻著白色近似透明的褻衣,下身一條月白色紈褲,背對著門口靠在床榻邊的扶手上,正捧著一本書籍看得認真,一雙嬌小腳丫裸在外邊也在頑皮的動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李從嘉的到來,可見她是多麽投入。
李從嘉輕咳了一聲,禇芸兒才緩緩的轉過頭,但瞬間又回過身去,慌忙將手中的書籍藏在枕頭下,紅著臉低聲說道:“還請殿下出去,待奴家穿好衣衫再……。”
李從嘉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禇芸兒的臉,雖然她隻是瞬間的回眸,但那天真可愛的容顏卻是不能在他腦海中散去,特別是那雙會說話的眸子。
雖然禇芸兒不如周憲、王玨和傾城一般有著傾國傾城的容顏,可是那略帶童貞的臉蛋和那對眸子也是深深的將他吸引。
“是本王無禮了,”李從嘉微微一笑說道,轉身退了出去,心道禇芸兒從模樣上看去與符靜姝可是差不了一兩歲,長相的也是相差無幾,仔細看去還要比符靜姝美上幾分。禇老太爺將她送給自己,可真是舍得。不過隨即他又是一笑,從禇家不加入彌勒教就能看出禇老太爺的精明之處,也明白他將孫女送給自己怕是也看出了幾分朝中局勢。
李從嘉搖頭自然自語低聲道:“他這是在賭博啊,且為本王下了重注,若是本王成功,他禇家也會一飛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