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造訪太師府
蘇永輕輕握住她的小手,感受到了她的一絲掙紮,卻更握緊了些。然後柔聲說道:“你覺得炎龍怎麽樣?”
“恩,很好。”細如蚊呐的聲音。
一直快要走到自家府邸,脫不花才把小手從蘇永手裏掙脫了。府中還有她的下屬呢,看到了她的臉真不知往哪擱了。
回到府中,蘇永先去看了一下四大才子的傷勢。四人雖然都給打得極其狼狽,但傷不在要害,無非是在四肢部位。此刻經過京中醫師調養,雖然行動還有些不便,精神上倒是沒有什麽問題。
尤其是此刻看著蘇將軍與那母老虎一同走了進來,幾人更是心有餘悸,頭都不敢去看脫不花。隻是一味往蘇永身後躲。
看到這個場麵,蘇永心裏也有點歉意,苦笑道:“各位負傷,也是蘇某的不對,傷好之後,蘇某有小小薄禮作為補償,萬望幾位兄弟不要見怪。”
白虎堂看得那母老虎似乎對蘇永頗為親密,趕忙應道:“不敢不敢,蘇大人切勿客氣。這是我們的錯,是我們會錯意,有眼無珠,惹惱了這位姑娘,……呃,這位姑娘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到底是他們會錯意,還是蘇永故意整蠱已經說不清了。眼看得那女子不停抬頭細眉細目的看著蘇永,另外三人哪裏還不明白,慌忙一同抱拳負荊請罪。
那母老虎自然是留情了,隨手兩下,就把自己打得飛了出去,如果要玩真的,幾人哪裏還有命在?
果然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啊。幾人看著蘇永與脫不花,是敬畏兼而有之。
蘇永苦笑了一聲,回頭看了看:“還不向幾人賠禮?”
四人慌忙連道不敢。但在他們的驚詫眼光之中,那母老虎竟然真的款款欠身,對他們做了個挑不出一點瑕疵的致禮。他們不由暗暗驚歎,這蘇將軍的手段,還真是厲害啊。
不用蘇永來說,今天詩詞大賽的結果也早已有蘇府的堂客告知了四人。知道自己等人盡皆入圍,他們也不表現的如何驚詫,倒像是理所當然的。
堂外忽然來報,太師府有人前來。
蘇永一愣,告了個罪與脫不花來到了客廳。就看到一名和氣的中年人早已候在了大廳上。
和氣的中年人看到蘇永,趕忙上前見禮,把手中一封拜帖呈上,微笑道:“在下乃太師府幕僚陸通,今日得見我炎龍帝國之奇跡英雄,真是三生有幸。雲老太師極為仰慕蘇大人文采武略,令我前來邀請將軍今晚過府一敘。萬望莫要推辭。”
蘇永接過拜帖,細細看了看,踱步沉吟了一下,點頭道:“陸先生辛苦了。這些天事情多了點,不然蘇某一早就要去拜候老太師了。勞煩你回報老太師,蘇永一定到。”
看到蘇永如此爽快,陸通大喜,慌忙抱拳致謝,然後告辭出門回稟去了。
“聞說那雲太師的兒子也參加了詩詞大賽,老太師是不是想找你走走後門?”脫不花看了看他緊皺的眉頭,小聲問道。
蘇永沉默半晌,把拜帖遞給她看,歎氣道:“不會,我看是他自己要找我。”
炎龍雖然武將輩出,但數得上名號的,也不過寥寥數人,而這幾人,大多都在外麵或是苦戰,或是鎮守一方。京中夠資格上殿說話的,除了自己,也就剩下王舒與伍樂城二人。但伍樂城身任禦林軍統領公務繁重,自然很少上殿。
所以雖然京中朝廷號稱文武百官,但是武官,說白了也就他們這幾人罷了。而文臣,卻不知是武官的多少倍。
而所有文臣幾乎都被這老太師一手掌握著。這京中,真的可以說是這老太師一手遮天的地方。試想一下,如果這老太師要為難一下兵部,站出來說一說,跟著滿殿大臣都齊聲附和,自己與王舒兩人,又怎能對抗的了?
便是皇帝陛下,也不能夠與整個朝官係統作對啊。
此刻這老家夥找我,莫不是要探探我的態度?讀過前世史書的蘇永自然知道,即便京師有最為精良的禦林軍,有伍樂城這等死忠的猛人武官鎮守,但如果一眾文臣都聽命於一人,一家獨大,那這京師依然極為危險。
文人耍耍嘴皮子,有時候就可以玩死人。孫悟空不就是被唐僧整慘的?蘇永思索良久,道:“隻怕是鴻門宴哪。”
脫不花不明白什麽鴻門宴,但看他臉色凝重,不禁詫異道:“你是炎龍人人敬仰的大英雄,難道這雲太師,還會對付你不成?”
蘇永看她搖了搖頭。你們草原人頭腦結構簡單了點,怎會知道炎龍人最喜歡的就是窩裏鬥?像這種私下的夜宴,且不說什麽毒酒暗器,就算真的找一群人埋伏起來做了你,然後說是遭遇了什麽刺客,又有誰查的出來?
脫不花看他不語,不由有些氣悶,道:“我也去。”
你也去?蘇永皺了皺眉頭,終於還是點了點頭。脫不花說起來還真的比較像炎龍人,說是自己塞外帶來的家眷,量來也不會太遭人懷疑,相信那太師也不會派人去塞外查自己的家底。
而且這種私下相約的宴會,如果自己帶上家將或是叫上蕭長風一同,未免就顯得有些唐突了。但是帶上家眷,還是說的過去的。
而且既然是女眷,也不會有人太過注意,帶點小巧的兵刃,還是可以的。
……
旁晚,京城的華燈逐漸亮起。
沐浴過後打扮整齊的蘇永與脫不花在稱得上極端奢華的太師府門前下了轎。看著脫不花臉上一副緊張樣子,蘇永不禁苦笑道:“怎麽說你也是個草原虎將,拿點氣魄出來好不好?你這一臉的肅殺相,哪裏像是來造訪,就像是來要債的。放鬆,放鬆。”
給他開了個玩笑,脫不花倒是撲哧一聲笑了。想來也是,以兩人的本事,如果真要動手,就算兩人不帶兵器,對方也得弄好幾十個高手出來才行。
何況蘇永雖然不帶那把血刀,但兩人腰間與靴裏,都藏了幾把鋒利的匕首。
脫不花今晚打扮的利索了些,雖然仍然是裙裾,卻能看出些英氣勃勃來,倒是顯出了幾分以前的風采。一雙淺紅眼睛在桃紅色的淡妝之下,倒也不如何顯眼。
何況在這個年代,也沒有人會瞪著大眼去審視別人的家眷。
兩人剛叫轎夫回去,就看到老太師已經迎了出來。
看到脫不花臉上舒緩開來,蘇永終於放下心來,趕緊迎了上去:“怎敢讓老太師出迎?”
老太師嗬嗬笑著走下台階:“蘇將軍乃炎龍萬人稱頌的英雄,更是百年難見的少年英傑,老夫也是仰慕得緊,此番賞臉前來,老夫這裏可是蓬蓽生輝哪。”
兩人寒暄一番,太師又轉頭對跟在身後的雲曉夢喝道:“曉夢,還不快過來見禮?”
這個俊俏非常的佳公子趕緊奔上兩步,深深鞠身道:“見過蘇大人,謝過蘇大人之前教誨。”教誨自然指的是之前在台上那一番談詩論詞了。
蘇永趕緊扶住,笑道:“雲公子客氣了,雲公子人才出眾,出口成章,蘇某也是好生佩服。”
雲歸梁與雲曉夢連道不敢,把他們迎了進去。一路上,以脫不花之美貌,那雲曉夢與雲府的幕僚們,竟是看都不看一眼,可見這太師府訓導極嚴,甚至還嚴於治軍,蘇永也不禁暗中吃驚。
到得大堂,發現果然是私宴。堂中除了門旁站著那個曾經見過的陸通,再沒有其他人,與蘇永想象中可能有幾位文臣相陪有些出入,他不禁更是留上了幾分精神。
大廳不豪華,竟然布置的極為清雅,唯一的裝飾品也不過是西麵的一幅寫意山水畫,簡簡單單之中充滿了一股古樸之風。
蘇永打量一番,口中說些讚美之詞,其實隻是為了察看是否藏有機關之類。此刻他手指微微搭上北麵的書架,手指輕彈,知道是薄薄的實木結構並無異樣,才笑道:“我等武人,一直仰慕飽讀詩書之士,想不到太師府上,真是處處詩書啊。”
雲老太師大笑道:“蘇將軍見笑了,老夫昔年也曾舞文弄墨,自命不凡過。但這些天聽聞蘇將軍的事跡,真是慚愧至極啊,蘇將軍奇才絕世,在我炎龍境內怕是不做第二人想。”
他又轉過身子看著雲曉夢:“犬子天生劣性,以往一直目中無人,此番受教於蘇將軍,老夫也是不勝歡喜。此番請來蘇將軍,一方麵是老夫仰慕,另一方麵也是對蘇將軍對犬子的教導表示謝意。”
蘇永微微一笑,突然很意外的問道:“還有其他原因嗎?”
老太師一愣,卻是臉色不變,很快的打了個哈哈,指引兩人來到大堂中央的那張原木食桌旁。
兩人坐在客席,雲曉夢陪了末座。待的眾人坐下,站在門旁的陸通輕拍掌三響,熱乎乎的酒菜就開始從魚貫而來的丫鬟手裏傳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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