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趕緊揍他丫的
蘇永是個真正的穿越者,不是那種在地宮裏呆了無數年後禁不住誘惑跑出去的家夥,更不是這種依仗家族勢力橫行大街的富家公子。
因此,他不像這些人活了幾千年還是一輩子,他是真真切切的經曆過兩段人生,看慣了外麵無數的野蠻大場麵。他看過更多的刀光,更多的劍影,經曆過更多的血腥,甚至脫下衣服來,身上還帶著一條條縱橫交錯的蚯蚓狀傷疤。
那是他切身體會過的生涯,更是他依靠自己能力活下來的佐證。
所以他對上這些“溫室的花朵”,麵對這些在和平歲月裏忍不住想生點事端的家夥,一代名將怎會生出一點懼意?
地宮裏武器控製的極嚴,除了機械人組成的軍方部隊與小股治安力量,就是鋪天蓋地的安全監控係統。
不過無論一個社會如何進步,文明如何先進,犯罪依然是存在的,隻是幾率多少的問題。因為人類,本身就是野獸進化來的,骨子裏還是帶著弱肉強食的天性。
法律,不過是一麵打擊這種天性,一麵又在遷就這種天性罷了。而且,法律從來沒有公平過,也永遠不可能公平。
因為法律是人類製定的。
它的公平隻是相對而言,相對於某個大環境而言。
此刻蘇永覺得地宮法律很合適的一點就是:像非軍方的成員,例如對麵那群可以橫著走的家夥,身上沒有什麽武器,有的跟自己這種平民一樣,就是拳頭。
他們的拳頭多,但自己的應該比較硬。
所以他不怕。所以他不但不走,反而把小丫牽著自己的手握的更緊了些,握的那個幾千歲的小姑娘忍不住痛給了他一個白眼。
劉公子的眼睛更加陰鬱了些,一名比牛還要高,跟馬一樣大的保鏢顯然不單止外形出眾,還有點小聰明與眼力,當下立即走前一步喝道:“小子,把你的手放開。”
這個小子當然是對著蘇永喝的。
蘇永沒有反應,小丫卻怒了:“你瞎眼的?是我拉著他的手。”此時她已經把小手從蘇永的魔掌內掙出,卻又緊緊的用大半個胳膊旁著他,把小半柔軟的胸脯都貼到了蘇永身上。
對於這些人她並不是太沭,畢竟自己也算小有名氣,深得地方居民的愛護。她隻是不願意給蘇永帶來麻煩。
給自己追求的女人這樣喝罵無疑比情敵口中聽見還要難堪的多,更何況麵前兩人貼的如膠似漆。劉公子此刻風度偏偏的模樣早已消失,隻是鐵青著臉盯著蘇永:“你是什麽人,在那個片場工作?我勸你不要纏著小丫妹妹。”
“不要臉,誰是你妹妹。”小丫低聲哼道,卻又故意讓這個“低聲”能讓每個人都聽到。
劉公子的臉色更加難看,一張漲的比豬肝還紅還黑的臉轉了過去,那雙背著的蒼白手臂卻打了個手勢。
一群比牛高跟馬一樣大的保鏢慢慢聚了過來。
二筒大喊道:“快走。”
誰料蘇永卻更快的反問了他一句:“像這種屬於什麽行為?”
正要轉身的二筒一愣:“民事糾紛。”
“民事糾紛最重什麽刑罰?”蘇永又問道。
二筒看著欺到身前隻有五米不到的大漢,臉上冷汗直流著答道:“不死人頂多關一個月,誰先動手的加倍。”
難怪他們敢在監控下動手,這刑罰也太輕了。對於無限的生命來說,關一個月算個屁!蘇永暗想道:莫非是醫療技術太過先進,隻要不死就可以治得好?
不過心裏有底,他還是笑了。
“都活了幾千歲了,就不能成熟點?這年頭還來學古惑仔?”他對著那七八名大漢冷笑道,並把小丫輕輕推開,交給了躲在後麵的二筒。
“你們兩個別跑,看現場最刺激。”
劉公子看到這一幕卻笑了,笑的非常陰鬱。“給我狠狠的打,出了事由我頂著。”
小丫被蘇永推開,看著蘇永已被那群人圍住,不由驚叫道:“你……你們幹什麽?敢在街上打人,就不怕坐牢麽?”
劉公子陰陰一笑:“機械衛隊趕過來C7區至少要20分鍾,這時間拆掉他的骨都夠了。”他對著自己手下喝道:“別怕,這個區我老子看的,萬事由我罩著。”
這時已經有些路人發覺了這裏的不對,好事者已經準備好作壁上觀了。
蘇永卻還有時間在一群大漢中轉頭看二筒:“後動手的是不是責任會輕點?”
二筒又急又氣:“你這是自衛,有個毛的責任啊。”
蘇永一晃身避過麵前四個拳頭,笑道:“你怎麽不早說?”
第五個拳頭被他一把抓住,捏成了肉/團,像紅燒獅子頭一般。
那名大漢連慘呼都沒喊完,就痛得昏了過去。
就在眾人的一愣神間,蘇永抓起眼前一滯的兩隻臂膀,兩下一拉,咯吱兩聲脆響,地上多了兩段沾滿了紅豆沙的蓮藕。
這兩人沒有喊痛,立即昏倒。
在眾人目瞪口呆中,蘇永忽然想起什麽,回頭問二筒道:“這樣……沒有什麽問題吧?”
二筒張大的嘴巴半晌才合起來,他擦了一下嘴角的唾沫,握著拳頭叫道:“有個毛的問題?白癡,上麵有監控的啊,還不趕緊揍他丫的?”
“那麽我就完全清楚了。”蘇永掌心紅芒一吐,剩下五名大漢同時飛起,在空中才傳出清脆的肋骨斷裂響聲。
然後他們非常整齊的一個接一個跌下,在地上堆起一個肉凳子。
“劉公子是嗎?看你臉色不太好,過來坐下吧。”蘇永看向正打算邁步飛奔的劉公子,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劉公子臉色慘白如紙,下巴不停打著哆嗦,卻不敢走,幾乎是爬著戰戰栗栗的坐上了那張肉凳子。
然而蘇永的下一句話直接把他嚇得膽汁都湧了出來。
“如果我把劉公子的雙眼挖下來,估計問題不會太大吧?”蘇永對著二筒做出一副天真模樣,然後浮現思考神色及疑惑狀:“反正他也是故意裝憂鬱……咦,這雙眼好像沒長好,我懷疑是玻璃鑲嵌上去的。”
二筒木然的點頭:“是玻璃是玻璃……啊,不行,眼睛沒法完全移植。”
“我希望你離她遠點,不然別說這雙眼睛,”蘇永微笑著湊近劉公子的耳邊輕輕說道:“你的頭顱並不比一個氣球結實多少,說不定突然就會‘撲’的一聲爆了,化作一片煙霧。”
蘇永略略離開了一點,對著空中吹了口氣,就像吹著看不見的那個氣球的粉末。
他笑容猶在臉上,劉公子已被嚇昏了過去。一股暗紅的血水從這名富家公子的嘴巴裏汩汩流出,瞬間浸透了下方的肉凳子。就像一個偷吃了芝麻糊卻中了老鼠藥的家夥。
蘇永伸手探了下他的心房,笑道:“沒事,這孩子不經嚇。”
街角那邊終於傳來了蘇永熟悉的汽笛聲。
果然是“關鍵時刻”才會趕到啊。蘇永苦笑著搖搖頭。
二筒卻拉著他與表姐飛奔而去。
“差點忘了,我還帶著情報要及時上交的。”
蘇永好奇道:“警察到了,不是要協助調查嗎?”
“調查個屁,天上有錄像,滿街都是人證,還用得著你去調查。”二筒對這個扮豬吃老虎的家夥怒喝道。
小丫卻輕輕依偎入他懷裏,用輕輕柔柔的聲音,認真的一字字說道:“我感覺這裏好安全。”
碰到那個仿似柔軟無骨的身軀,蘇永臉上的笑容忽然僵住。
槽糕,這是個一夫一妻製的社會啊。蘇永想起外麵一個賽一個的紅顏如玉,陡然覺得頭大如鬥。
“你怎麽了?”小丫皺眉看著蘇永的皺眉。
“不如,我們出去地麵生活吧?”蘇永痛苦的想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低聲說道,就好像做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