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將軍,蕭將軍一路辛苦了。”血清風統領清秀的臉上滿是笑容,加之那副風吹出塵的書生模樣,哪裏像那個狂暴無比的“鐵獅”軍王?
“不敢有勞血統領出城相迎。”蘇永與蕭長風拱手同聲應道。
血清風眼光在兩人臉上輕輕劃過,臉上的笑容絲毫沒少:“兩位將軍孤軍殺入雁蒙草原,攻入都城依莫爾生擒雁蒙大汗,此等豐功偉績天下震驚,亦為炎龍千年難見,血某此番得見兩位,也是頗感慶幸。”
雖然軍中是官大壓一頭,但蘇永與蕭長風等人,由於立下驚世大功,此刻的名頭,也不在享譽炎龍的三大軍王之下。所以血清風雖然貴為三大軍團之中的大統領,此刻對於兩人也不敢托大。
何況此時蘇蕭兩人領兵前來,目的在於攻,而不是像鐵獅駐軍的重點在於防。他們帶領的兵員也不附屬他們鐵獅軍團管轄,可以說除了官階上低一級,其他卻是持平的。
“血大人客氣了,請。”
“請。”
……
眾人來到雷州城的駐軍大營,知府與一眾官員早已等在此處,不過這些人也極為識趣,知道他們要商議戰事,都隻是來見個麵寒暄幾句就匆匆而去了。
進入大帳之內,指揮使級別以上的將官,除了值守各地無法分身的,其他都已盡數來齊。
蕭長風四處打量一眼,笑著對血清風拱手道:“楊將軍呢?”
楊將軍,指的是楊飛虎,也是炎龍四傑之一。炎龍四傑之中,金虎軍團的大將軍伍樂城已經入都做了禦林軍統領,而銀龍軍團獨占四傑之二,就是蕭長風與楚南天。此刻鐵獅軍營之中,既然蕭長風在,自然要問一問這位與自己並列的楊飛虎將軍了。
血清風微笑道:“楊將軍前幾天去了海角島偵查敵情,料想這兩天也快回來了。”
海角島,是鄰著雷州半島的第一大島,上麵也有炎龍的一些駐兵,算是南線最前線,旁邊還有黑風礁,白浪礁,天涯島等一些小島環衛著,分散著一些崗哨。但由於太過分散,海域地形極其複雜支援不易,矮倭人又持著戰船先進,有些已經被對方破壞了。
血清風給鐵獅眾將介紹了蘇永與蕭長風等人,眾人也是久聞大名,紛紛上前見禮,隻是有些人的眼光,看著蘇永還是有些詫異。一則他年紀實在不大,二來,這麽多的彩頭都戴在他頭上,眾人也在心裏存著一些懷疑。
畢竟炎龍造星行動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之前有三王四傑,不過經過多年的目睹確實是實至名歸。但這位蘇將軍,卻實在還缺了些年月來求證。
當然,這次他們來到南線,眾人自然也有了這個目睹的機會。
“還請血統領給我們講講這邊的情形。”蘇永一看大家也寒暄的差不多,當下拱手幹脆利落的開了頭。
“唔,”血清風點點頭,開始了敘述:“南線這邊,由於地域氣候原因,地方居民體魄相對矮小一些,加之這邊自古就是遠洋貿易之地,地方上較熱衷於交換貿易,百姓的重心也在交易上,對於屯兵,邊防較為忽視,也就造成了之前一些不懷好意的矮倭人前來竊取了地圖情報,而地方民團防衛不力的原因。”
“我們來到南線之後,兵力雖然得到了加強,奈何我們也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不懂水性,而矮倭人靈活異常,都是通過戰船快速登陸對近岸的港口進行掠奪,看得大軍來到立即退去,我們也無可奈何。”
蘇永點了點頭,地方人雖然熟習水性,奈何對於凶狠至極的矮倭人卻是有些懼怕,而鐵獅這些鐵甲將士雖然悍勇,卻是來自西北的兄弟,沒有幾年,水性哪裏能比得上這些海盜?
但當兵入伍的,說白了也就是幾年。除了那些混出來的將官,一般的士卒,好容易來到南方熟習了一點水性,卻又到了退伍時候了,那麽,招募新丁,再次熟習……那是一個惡意循環。
在海岸線上,水性不如對方,戰船又不如對方,即便是鐵獅這種曆經多年鐵血的大型軍團,也是無可奈何。
幸好,最近軍中吸納了一些南方漢子,利用血清風的魔鬼訓練也練出了一些膽魄來,總算是成立了一支水軍,也起到了一些作用。
蘇永點點頭,他們來東南的任務,是在攻擊方麵,對於血清風這種稍顯被動的駐軍防守戰術也不好多說什麽。畢竟身在其位,當謀其事。
“大家是否有看清他們的戰船?”蘇永問道。
一名鐵獅的將官站了出來,拱手道:“是那種看上去顯得細長的尖角木船,這種戰船采用了全麵包裹的構造,船愴甲板全都包在船內,除了船上的風帆之外,隻在船舷兩邊露出幾十個孔洞,裏麵伸出長木漿。不過由於對方反應極快,我們無法截獲到這種戰船,也就無從了解當中奧妙。”
蘇永點點頭,對於這種戰船,其實就是大型龍舟的翻版,隻不過把上麵包裹住,把船漿改從孔洞中露出,再配上風帆利於遠航,在逆風的時候,就降下風帆,利用木漿劃動。
由於采用了全包裹的方式,就像現在的潛艇一般的構造,不易進水,自然也就比較經得起風浪。
到了近岸的時候,他們揭開船上的翻蓋,就能洶湧而出,對港口的商鋪住戶進行掠奪,而當官兵趕到,他們隻需要鑽進船內,快速劃動船槳,就可安全逃離,畢竟現在官兵那種用於遠攻的弓箭,是奈何不了那層包裹的木板的。
甚至於有些極為貪婪走的遲的倭寇,還可跳進海裏利用水性逃離,到了較遠位置才上船,而這些大多為旱鴨子的鐵獅將士隻能望洋興歎。
“唔,值得一提的還有那些倭寇的長刀,”一名鐵獅將士站出來補充道:“那種細長的彎刀比我們炎龍的戰刀要長多幾分,而且質料極好,之前有些民團雖然以多打少,卻還是在兵器上吃了大虧。還有,這倭寇真是凶狠至極,眼看不敵又無法逃離的,竟然砸斷長刀自切其腹不甘被俘,連我們都有些震驚。”
靠,這跟那狗日的還真像。蘇永皺緊眉頭,問道:“那這些年來,有否抓到過對方的俘虜?”
血清風搖頭苦笑道:“自然是有的,隻不過不多。”他歎口氣道:“這些俘虜都是被將士們及時奪下兵器無法自盡的,不過任憑我們用盡法子百般折磨,他們也不肯透露一點消息,有時候我真想把他們全拉出來砍了。”
蘇永舒了口氣,沒法搶到戰船,就隻能從這些俘虜口中得到點情報了。他咬咬牙,道:“還望血統領帶我等去大牢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