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足立區西部有一棟很大的別墅,占地足有一萬五千平方米,在日本這樣人多地少的地方,這麽大的別墅還是很少見的。這個別墅外麵經常停著一些名車,進進出出的人也都是一身黑衣,看起來根本不似什麽正規的工作人員。卻也不錯,這個別墅就是日本最大的組織山口組組長渡邊正則的居所,同時,也是山口組的總舵所在。而這個渡邊正則,同時也是雅庫紮的領導人,也就是日本黑道隻手遮天的第一人!

午夜十二點,別墅外麵最後三輛車緩緩駛走,別墅的大門也緩緩關了起來。不過,別墅外麵的燈還在亮著,牆外還不時有山口組的人巡邏經過。渡邊正則身為山口組現任組長,平日裏得罪人不少,仇家也不少,為了防止被人暗殺,渡邊正則在這棟別墅內藏了三百多人,專門負責保護他的安全。

門口幾人看著那三輛車緩緩駛遠,其中一人轉頭道:“走,去那邊看看去!”說完,帶著那幾人沿著別墅巡邏起來。巡邏總共分兩隊,他們這是一隊,還有一隊跟他們一樣繞著別墅轉圈,不讓任何人靠近別墅。

這幾人剛走過拐角處,一個人影就從遠處的一個暗處匆匆跑到了別墅的牆邊。四處看了看,也沒有什麽人,那人從口袋裏摸出一個饅頭丟過牆,過了有十秒左右,他便一個旱地拔蔥躍過牆頭,跳進別墅內。別墅內卻比外麵黑多了,那個人影悄悄躲在一棵大樹上麵,用樹葉擋住自己的身體,悄悄觀察著別墅內的情景。樹下倒著幾個黑影,卻是幾條體格極為健壯的狗,不過,都已沒了呼吸!

這些狗是山口組專門馴養的看門狗,嗅覺和聽覺極為靈敏,隻要附近有個什麽風吹草動,這些狗就立刻狂吠起來,也等於通知了山口組的人有人闖入。同時,這些狗還有一個特點,就是非飼養它們的飼養員喂得東西就絕對不吃,這也使得外人無法用毒對付這些狗。不過,這些狗此刻卻都身體僵硬倒在了樹下,那是因為它們這次遇到的不是一般人。來人正是黑心鬼醫,他扔出來的饅頭隻是吸引那幾個狗的注意,而且,饅頭內有劇毒,那幾條狗隻聞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叫,就被毒死了。

黑心鬼醫躲在樹上,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張紙,對著月色仔細看了看,而後抬頭在別墅內四處找了找,最後雙眼鎖定別墅內最中間一棟三層的閣樓。他轉頭看了看四周,離這棵樹最近的人也在二十米之外,黑心鬼醫轉身藏到樹背光的一麵,伏在樹身上慢慢爬到地上,將地上那幾具狗的屍體扶起來,擺出一副站立的樣子。而後悄悄走到前麵不遠處的一個花圃內,鑽進花圃,悄無聲息地一路偷跑到那個閣樓外麵。閣樓外麵就不似其他地方了,這裏人很多,而且,燈都在開著,就好似白晝一般,根本不可能偷摸走進去。黑心鬼醫沒有行動,他隻是靜靜趴在花圃內,靜靜觀察著閣樓內的情景。閣樓占地不算太大,大概三百平方左右,看起來就好像一個普通的民居,但是,這裏麵住的卻是日本黑道的第一人渡邊正則!

又過了兩個小時左右,大概淩晨兩點,一個黑衣人走過來朗聲道:“換班了!”

站在門口那些人早就困得睜不開眼睛了,聽到那人的話,瀏 覽 器上輸入-α-р.$①~~.&qu;看最新內容-”齊齊伸了伸懶腰,轉身向閣樓不遠處的一個房子走過去。而那個房子內也走出睡眼朦朧的人,緩步向閣樓走來,卻是過來換班的人。黑心鬼醫一直在等這個機會,自然不能放過,趁著兩隊人快走到一起的時候,他突然從花圃內躍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進了閣樓,兩隊人誰也沒看到有人走過去。

閣樓內跟外麵卻又不同,一樓很黑,沒有開燈,看來一樓並沒有人。盡管如此,黑心鬼醫也不敢太過張揚,憑著殺手的直覺,他感覺一樓肯定有人在暗處躲著。他並沒有直接往二樓跑,隻是伸手從懷內摸出一個小瓶子,緩緩打開瓶子口,過了有兩分鍾左右,屋內突然響起幾聲輕響,卻是幾個人倒地的聲音。

“果然有人!”黑心鬼醫暗歎一聲,將瓶子口封住塞回腰間,而後走到樓梯口,卻沒有直接跑上去,而是悄悄將耳朵趴在樓梯上聽樓上的動靜。黑心鬼醫醫術和用毒高明,眼力耳力也不差,這兩樣是殺手的根本。他能聽到樓上有七種不同的腳步聲,也就是說,樓上至少有七個人,然而,能被他聽到的呼吸聲卻隻有四道,如此來看,樓上必然有三個內家高手!黑心鬼醫明白,那些高手必然就是日本的忍者流,也是擅長隱匿暗殺之輩。

黑心鬼醫緩緩掏出懷中的小瓶子,剛想打開,突覺不對,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一把刀剛好落在他眼前,他若是慢一步,這把刀隻怕已落在他的脖子上了。

“什麽人?”那人一刀未中,當下大喝一聲,同時也為樓上的人發出警報。不過,他說的是日語,黑心鬼醫根本聽不懂!

“哈哈哈……”黑心鬼醫見自己被發現,當下也不再縮頭縮尾地藏著,大笑一聲,往前大步向樓上跑去。山口組的人很快就會趕過來了,他必須在第一時間解決了渡邊正則,否則,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站住!”擋在黑心鬼醫前麵的是一個黑衣忍者,見黑心鬼醫向自己跑來,立刻一刀向黑心鬼醫麵上斬去。

黑心鬼醫避過這一刀,手指輕輕一彈,一縷粉塵落在那忍者身上,那忍者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亂滾亂嚎起來。黑心鬼醫大步跑到二樓,樓梯口已站了三人,見黑心鬼醫上來,也不說話,揮刀便向黑心鬼醫砍去。黑心鬼醫雖然用毒高明,武功卻不是那麽高明,被人用刀斬來,隻能後退避開,誰知他剛退出一步,小腿就立刻一痛,卻是被對麵的忍者用暗器打中了。黑心鬼醫可謂是用毒的大宗師了,那暗器剛入腿,他便感覺到暗器上有見血封喉之毒,當下佯裝被毒死,慘叫一聲從樓上滾了下去。

那三個忍者匆匆跟了下來,其中一人試探性地摸了摸黑心鬼醫的鼻子,卻已沒有絲毫氣息。

“死了!”他轉過頭對樓上道。

“不過如此嘛!”一個忍者走了過來,過了未多久,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也緩步走了過來,在那個忍者的陪同下走到一樓黑心鬼醫身邊。

“他是什麽人?”那男子沉聲道。

“回組長,看他的身法,應該是支那人!”一個忍者躬身應道。

那男子正是渡邊正則,他又看了黑心鬼醫,嗤笑一聲,轉身沉聲道:“這群支那豬太蠢了,竟然想暗殺我,簡直就是自找苦吃!”

“他……”那個陪渡邊正則下來的忍者剛要說話,突然麵色一變,一腳飛出,將渡邊正則從門口踢了出去,剛轉過身,人卻已不支倒地了。而那三個忍者,都早他一步倒了下來!

“你是殺手王……”這是那個忍者留下來的最後一句話,山口組早就研究過中國的殺手王,他若早知道倒在地上的人就是殺手王,他也絕不會自大地以為來人就死在自己的暗器之下了。

“隻可惜,沒能殺得了渡邊正則!”黑心鬼醫緩緩站起身,他手中還拿著一個小瓶子。他沒有往外看,他知道此刻自己已經徹底被包圍了。山口組辦事效率就是這麽高,這邊隻要有動靜,十秒鍾之內這棟樓外麵就能聚集一百多支槍。

“早就知道,這是必死之局!”黑心鬼醫苦笑一聲,又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瓶子,打開瓶塞,將裏麵的東西全部倒入口中。未過多久,他也緩緩倒在了地上!

黑心鬼醫,殺手王,徹底將自己的命留在了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