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妻鳳夫 番外之蘿莉小霸王與冰塊大叔(10)

蟲蟲一回到神界就恢複了仙力,可是一下凡她的仙力就莫名其妙的消失,發現這點之後她沒有像上次一樣懊惱,倒是有些釋然。也許上天就注定她要以這樣的方式在凡間存在著,也以這樣的方式去完成具有高超仙力的神仙都不能完成的事。

蟲蟲依舊是停在薑國皇城九歌城。隻是這次九歌城看上去似乎比以前熱鬧一些,街上也不見到處要抓壯丁氣勢洶洶的士兵。她猛然想起,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她在鳥族呆了幾日,在人間已不覺過了幾年。幾年的時間可以發生太多事情,想到這點她的心開始莫名其妙堵得慌。

蟲蟲還是進了她第一次下凡來的那家酒樓,掌櫃還是那個掌櫃,小二還是那些小二,可是他們早就不記得她了。

依舊有個熱情的小二迎上來,還領著蟲蟲上了靠窗的一個好位子,詢問著蟲蟲要點什麽菜。蟲蟲想起上次吃霸王餐的經曆,也正是這樣遇見了夜風,她嘴角不禁浮起一絲笑意,但又馬上變成了深深的懊惱,她那時候怎麽會那麽野蠻,一定在他心中留下了極不好的印象。

小二看她一會笑,一會又秀眉緊蹙,自是覺得奇怪,他忍不住問:“姑娘要點什麽?”

蟲蟲這次首先拿一片金葉子放在小二手上,“挑幾樣精致好吃的小菜就行,剩下的錢就給你吧,當作我賠不是了。”

小二聽得雲裏霧裏的,蟲蟲暗自一笑,他果然是把她忘得幹幹淨淨,要知道上次他可是差點被她嚇得尿褲子。

小二走後,蟲蟲就懶懶的坐著,她其實並不是真正的想來吃東西,隻是她太想了解凡間現在的情況,而這繁華的酒樓自是聽到這些消息的絕佳場所。

果然很快她就聽坐在她隔壁桌的人聊起來,隻聽一人感歎道:“咱們現在終於可以安安心心坐下來喝幾杯了,要是過去想都不敢想。”

另一個人馬上接道:“是啊,自從四年前國師突然在皇宮消失後,皇帝陛下也再也沒像以前一樣像他國發動戰爭,咱們也總算過了幾年太平日子。”

“隻是不知這太平日子不知還能過幾年,皇帝陛下一心想統一九州,豈會就此罷手?我看這太平日子也過不了多久嘍。”

又一個人道:“你何必如此灰心?大不了咱們離開這裏找一個世外桃源隱居去,現在這舒服日子是過一天算一天,來來,喝酒,莫談國事,莫談國事。”

雖然這個話題由這人的“莫談國事”四個字而終止,但蟲蟲已經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東西,隻是她沒想到那國師薑武竟就這樣消失了四年,難道他其實是早已喪生在那場大火中了?那麽夜風呢?她的娘親告訴他夜風並沒有死,那麽他這四年又去了哪裏?

蟲蟲看著窗外,腦袋中卻思緒複雜,等她回過神來坐正時,卻發現她的對麵在不知何時竟坐著一個人,而且她想破腦袋的絕不會想到這人會在這個時刻這個地方坐在她的對麵。隻因這人竟是薑帝。

薑帝穿著一件月白色的袍子,頭上戴著玉冠手上搖著一把折扇,眉眼沒有帝王的威嚴,反而一直淡淡含笑,就像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富家公子。他見蟲蟲一雙跟琉璃一般的眼珠在見到自己時明顯放大了幾倍,唇角勾起的笑意更濃,“仙兒數年未見朕,難道竟已不認識朕了麽?”

蟲蟲頓了頓,“你怎麽會在這裏?”

薑帝隻是簡單道:“微服。”蟲蟲不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酒樓裏的小二已經把蟲蟲點的幾道菜端了上來。

蟲蟲本來就不餓,現在又有一個人又曖昧不明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她就更加吃不下。她幹脆放下筷子,瞪著薑帝道:“你什麽一直這樣看著我?”

薑帝故意悠悠的歎息一聲:“朕與仙兒一別數年,早已對仙兒相思成年。今日蒙上天垂簾,竟讓朕在這遇到仙兒,朕看仙兒自然是怎麽都看不夠的。”

蟲蟲被他肉麻的話激起了一聲的雞皮疙瘩,按她的常識來說,凡間的皇帝都是很威嚴的,怎麽這個皇帝一言一行就跟個登徒子一樣?

不過蟲蟲突然心神一動,她從懷中掏出“月老”給她的鏡子揚到薑帝跟前,薑帝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行為弄得有些發愣,還沒反應過來蟲蟲就收回了鏡子,還歎道:“這裏除了你什麽都沒有。看來不是月老騙了我就是你在騙我。”

薑帝淡淡的“哦”了一聲,伸手就要去拿蟲蟲手中的鏡子,蟲蟲早已把鏡子揚到更遠的地方,她站起來,低頭看了桌上擺滿的菜肴一眼才道:“那小二也太不厚道,我給了他那麽多錢,他卻隻給我端上來這些東西。”說著她就直接離開,薑帝竟也沒有攔她就這樣任她離去,那隱在暗處保護薑帝的侍衛想替薑帝攔住蟲蟲,也被薑帝的一個眼神被迫繼續當作隱身人。

薑帝一直靠在窗沿,看著蟲蟲一人走在大街上,她開始是完全無目的的瞎逛了,直到一輛馬車匆匆而來,還差點把蟲蟲給絆倒,待蟲蟲站穩之後她竟然如靈巧的燕子一般跳上了馬車。

薑帝嘴角再次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淡淡笑意,他站起來,對著同樣也跟著站起來的侍衛道:“派人把這家酒樓給封了!”

跟上來的侍衛隊長有些吃驚,實在是不明白這方才還麵帶微笑的帝王為何會突然發怒。

薑帝的鳳目掃過那這酒樓中一桌桌的觥籌交錯,冷笑道:“你沒聽這裏的食客說嗎?要離開薑國歸隱山林,既然這樣,朕就遲早成全他們。”

侍衛隊長低下頭不敢說話,這君意果然是最變幻莫測的。薑帝說了一個“走”字,侍衛隊長忍不住開口道:“陛下這是要回宮嗎?”

薑帝瞳孔微眯,朝著的卻是剛剛蟲蟲離開的方向,“朕此次微服出宮,怎麽都沒想到會收到如此大的收獲,既是這樣,那朕豈能辜負了這次收獲?”

蟲蟲開始匆匆離開酒樓就隻是想擺脫薑帝,她總覺得這個看起來笑眯眯的人間皇帝太過複雜,太讓人看不透,他對著她笑的時候,讓她感覺就像是一隻狐狸對著勢在必得的獵物,這種感覺讓她非常的不舒服。

可是她百無聊賴的走到街上來,一輛馬車像脫韁了似的急速駛來,要不是她身手好,早就要被這馬蹄踏成肉泥。蟲蟲經過這些日子,雖然性情有些變了,但好鬥的本性還在。她以自己的力大如山直接把馬車急速滾動的車輪拉住,在馬車上的車簾因她受了極大的衝力掀了起來,蟲蟲看清了坐在馬車裏的人。黑衣黑發,冷峻的臉,坐在那裏靜默的如一座山。

蟲蟲心中一驚,這不正是讓她魂牽夢縈的那個人麽?

於是行動不受思想控製的,她迅速的躍上了馬車坐在他的身邊。雖然算在凡間的日子已經四年過去了,但夜風沒有再像他們第一次見麵時留著滿臉的絡腮胡子,是幹幹淨淨的好看模樣。

他坐在馬車上閉著眼睛像是已經睡著,知道馬車內被蟲蟲發出巨大的聲響後才緩緩睜開眼,眸子中依舊是深不見底的墨色。

“你來了。”

他說了這三個字,聲音更比稀雲還要清淡。可是蟲蟲卻激動的差點說不出話來,她看著他的目光都開始變得有些癡傻,“你難道早已知道我要來?”

夜風淡淡點頭:“是的,我等了你四年。”

蟲蟲的心都要跳到喉嚨外麵了,月老沒有騙她,他心中並不是沒有她的。她難得浮現出一絲嬌羞的笑意,還想問他為什麽要等他四年,忽的幾道帶火的利箭直接穿過馬車射向他們,蟲蟲下意識要用自己的赤手雙拳去接住這些來勢洶洶的利箭,但是她的手就被一隻比她大很多的大掌握住,她的整個身子也被一道如牆壁般寬闊堅硬的身軀壓住。

蟲蟲臉上頓時如一發不可收拾的燎原之火,連耳根都變得極其燙,她沒想到可以離夜風這麽近,他的呼吸她仿佛都能感覺的到。

“看來那國師還死性不改,我們先出去!”

夜風在蟲蟲耳畔說著,忽的就起身把蟲蟲橫抱起來飛出了馬車。不管是多麽強大的女子,在被自己的心上人抱在懷裏的時候,哪個不會柔軟的如一江春水,何況是情竇初開的蟲蟲?夜風沒有像一般神仙那般駕雲飛行,他隻是抱著蟲蟲憑借著自己的仙力在風中穿梭。

蟲蟲花癡樣的看著夜風,隻覺得他的飽滿的額頭,他濃密的眉頭,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包括緊抿著的薄薄的唇都是那麽好看。她的視線漸漸往下,忽的臉色一變,她猛地推開夜風,又因為在半空中她沒了仙力差點摔下去。

夜風連忙拉住她,“怎麽了?”

蟲蟲雙眸死死的盯著夜風的脖子,“你不是夜風,你是那個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