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二輪擂台比武結束。沈雲飛當然是有驚無險地獲得了勝”公

而與他一起進入最後兩輪的。不但有鍾隱,同時還有那名一直將身影隱藏在長袍之下的紫袍人,此外,還有一名姓錢的鑒寶師。而最終的勝者,將在他們之間產生,隻有一人會被逃汰出局。

按先前的計劃,原本應該還要繼續比下去。主持幻姬卻突然宣布,接下來的兩輪“鬥魚”在規矩上會有一些變化。

除去四名鑒寶師們先前替各自的“鬥魚”準備的隻器、裝備與妖獸坐騎外,天下會還將拿出四樣寶物,每人可選擇其中一樣,作為各自“鬥魚。所用的裝備。而條件就是,鑒寶師必須說出自己所挑選的寶物到底是什麽,並加以說明。

應該說。這已經等於是提前進入“神目鑒寶”了,相信能被天下會視之為“寶物”的東西,肯定不是凡品。

既然是寶物。當然不會就這麽容易拿出來了。所以,鑒寶大會會暫停一天,得到第二天上午才會繼續舉行。

雖然這種行為吊足了人們的胃口,但是前來與會的人們,似乎很樂意自己的胃口就這麽被吊著。最關鍵的是,幻姬在最後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暗示了一下。其中一件,會是魂器!如果真的能見識到真正的魂,器,那就是再等三天三夜,人們也都願意。

緊張的比賽日程忽然空出一天,這使得之前一直在人和塔裏休息準備的四位鑒寶師有了一天休息的時日。

天下會當即宣布,在這一天空閑當中。人和塔不再設置陣法,也就是說,剩下的四位鑒寶師可以在人和塔各層走動,甚至可以離開人和塔。

當然,這個時候再在人和塔各層行走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要知道,早在比賽的第一天人和塔中的東西便已被收刮的差不多了,即使各個樓層還存在著相當數量的材料與裝備,然而那些都是已經被挑揀了無數遍之後剩下來的垃圾。自然是沒有會再去翻檢的了。

隻是沈雲飛聽說可以離開人和塔,便興奮異常地開始張羅著回客棧。自那日他參加比賽入住人和塔之後,便再不能隨意出入,衣食住行都得在一層完成。許久不曾見到溫如霞和司徒先生,也不知他們近況如何,便趁著今日休息去探上一探。

他原本想拉著離風一同前往的,可離風似乎比他更為看重接下來比賽的輸贏,不願走動,堅持要留在人和塔調息。

其實能一路走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大大超出了離風的預料。他每每回想起來,總是慶幸自己當初在沈雲飛詢問的時候邁出了那一步,否則自己或許終其一生都隻能在“鬥魚”裏墊底了。

也因此,離風對接下來的比賽更加看重,從前三輪比賽分析得出,與自己共同晉級四強的另外三名對手無論從實力與裝備還是坐騎來看。都相當優秀。他自己雖有沈雲飛為他量身訂做的裝備進行屬性加成,然而自身實力略遜旁人一籌卻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

故而在這空出的一日,他寧願抓緊時間調息身體,以備明日的比

沈雲飛苦口婆心地勸了一回,然而見離風仍舊意誌堅決也就作罷了,隻能將他留在人和塔內。

誰料剛一踏出人和塔,便被人叫住了。幻姬襲一身雍容華貴的袍子向他迤邐而來。笑眯眯地對沈雲飛福了一福。

當日鑒寶大會初賽上,幻姬那傲慢形象一直令沈雲飛記憶猶新。如今乍見她對自己福身行禮,沈雲飛隻覺消受不起,忙道三“幻姬大人有何貴幹,竟如此多禮。”

幻姬嫣然一笑。雖是徐娘半老的模樣,眉眼間的動人卻能依稀找得出當年傾國傾城的容顏。她笑得得體,輕啟檀口道:“一代後浪推前浪,看了沈公子頭幾輪的比賽,不禁對公子刮目相著

沈雲飛打著哈哈道:“哪裏哪裏?幻姬大人謬讚了。”而心頭卻疑寰眾生:幻姬這般無事獻殷勤,空有不詳的預兆。便當即說道,“瓦姬大人有何吩咐?”

幻姬略一愣,隨即笑道:“吩咐談不上,隻是在準備寶物的同時,來問一問沈公子的意願。”

“意願?”沈雲飛一愣,不明白幻姬所指。

幻姬便笑著解釋道:“若沈公子要選一個帶有魂氣的裝備給自己的“鬥魚,的話,不知公子更中意哪一類呢?”

沈雲飛一聽便明白了,卻笑道:“怎麽?莫非我想要什麽樣的魂氣,天下會便給我準備這樣的魂氣嗎?”

幻姬倒也答的得宜:“沈公子不妨說說看。奴家盡力所謂。”

沈雲飛心道:世間神器大多都被軒轅皇室所收攬,散於民間的魂器寥寥無幾。若是給定足夠的時間,沈雲飛倒還相信天下會有這個能力與財力找到,然而期限隻有一天,縱天下會有通天的本事,沈雲飛也不信明日比賽時能看見自己指定的裝備。

然而他看幻姬這般篤定的模樣,也不禁犯占,便說道:“若是有一雙能增加速度的靴子。那是再鵬,凡凶了。”他不但說了裝備的類型,還加上了裝備的附加屬性,這無疑便更增加了尋找難度。

本想借此為難一下對方,卻見幻姬微微一笑道:“這有何難,公子明日便瞧好吧。”說罷便又對沈雲飛福了一福,轉身施施然而去。

留下的沈雲飛。心中卻是疑雲重重,不覺便將眉頭皺緊了。一路往客棧走去,也沒了方才的興奮與歡欣。

卻說溫如霞連日在旁觀戰,親眼所見沈雲飛的實力,越發地覺得這人深藏不露,心中那對沈雲飛的傾佩之情愈發熱烈。她雖麵上不表,但待沈雲飛的心境到底是不同了。

她性子裏自小便帶了一股逞勇好強的勁兒,這幾日在比賽中,見得沈雲飛一路披荊斬棘,終到了如今這一局麵,便將之前對這鑒寶大會的一應不屑全部拋至腦後,隻一心一意盼得沈雲飛奪了這鑒寶大會的頭名。

然而溫如霞身為習武之人,自然也清楚接下來的賽況不會如之前那麽順利。順利晉級的另外三位對手都不是光靠運氣走到最後的。依她的眼光看來,四個人之中,倒是離風的實力落於最後了。

她正在客棧房間內想著這些煩心的事情,卻聽得沈雲飛與司徒先生在門外說話的聲音。心一跳便忙起身趕了出去,卻見沈雲飛真真實實地站在門外,一時間有些躊躇竟脫口而出道:“不專心準備接下來的比賽,跑來幹什麽?”

沈雲飛對著溫如霞,隻淡淡一笑,道:“別的不敢說,這辨識魂,器,倒是我的強項。”他說這些的時候,眉間積鬱這化不開的愁緒。

溫如霞猛地想起與他在無涯島上的那些日子。想到他為自己尋得離珠的前因後果,又想起他的天賦異稟,到也就不擔心了。然而那時,那樣多的困難擺在麵前。幾乎是顛覆了生死,卻幾時見過他如這般愁眉不展?一時心頭便起了焦慮,便重又問道:“既然是你的強項。那麽你那副表情又是怎麽回事?有什麽煩心事?”

沈雲飛略略沉吟著,思慮了一回仍不得要領,隻擺頭道:“我隻覺這幾日總哪裏不太對勁,卻又說不大上來。”

他修魂的境界已達隱魂階段,除了能藏匿自己心中所想之外,對於事態發展的直覺也愈發的敏銳。溫如霞既不修魂,自然也無法感受到沈雲飛心中所想,便也無從下手安慰。

就這麽一夜無話。

翌日比賽重開。一早便又許多人湧入會場。時間魂氣著實稀少,尋常人家哪怕一輩子也難得見到一回。這一次,天下會號稱將發布四件魂器供鑒寶師們品鑒挑選,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怎能不趕緊地一飽眼福?

隨著大賽司儀“哐當”敲響銅鑼,四把早已準備好的魂氣分別被放置在四個淩空的托盤上,緩緩升至第三層當中。這場景,無論是鑒寶師們還是觀眾在初賽時都已看過了,自然也就見怪不怪了。

大家隻是都不約而同地伸長了脖子去看那四個選在半空中的魂,器。自然。在場除了沌雲飛之外,是沒有第二個人能看得見魂氣的。不過為了讓觀眾信服。也為了讓鑒寶師們對魂器進行品鑒。在每個魂器旁邊,都放置了一碗來自蓬萊宮的聖水。

這聖水。便是千百年來,世上找尋、鑒定魂器的唯一準則。

卻說這聖水。便是沈雲飛年少時便曾見過。也不知是何緣故。這聖水平時便隻如普通泉水一般,可一旦靠近魂氣之時,便會閃耀出顏色各異的光芒。魂氣越強烈。那光芒便越發耀眼。

鑒寶師們鑒定魂器的優劣,便通過這聖水光芒的顏色與光澤程度來判斷魂氣的屬性與強弱。

三樓上,沈雲飛麵上的表情在眾人竊竊私語的傾歎中愈發凝重起來。他將目光轉向鍾隱和那姓錢的鑒寶師,卻見他二人正目不轉睛、聚精會神的反複觀察對比那四件魂器旁聖水光芒的變化。然而卻有一人,如沈雲飛一般。將目光轉到其他地方。

那紫衣男子根本就沒去看那四件魂器,而是目光飄忽不定一會兒轉向觀眾席,一會兒又轉向考官席。

沈雲飛正待疑惑之時,卻聽得“咣當”一聲 供鑒寶師們評定的一炷香時間已到。

那鍾隱仗著自己聳音渾厚,連忙報出自己選那把橫波開山斧;而那姓錢的鑒寶師亦不甘落後,表示自己選定了琉璃護心鏡。那紫衣男子倒不急著開口,像是等沈雲飛選擇,然而沈雲飛隻直勾勾看著他,絲毫也沒有要選擇的意思。

那紫衣男子最後隻得淡然開口,要下了紫雲劍,而最後剩下的那件事燕靴。便留給了一直沒做選擇的沈雲飛。

龍的畫麵還真是不錯,弟兄們有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