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夜的這次動作,果然讓天華國跟南鎮國後背上的毛都豎起來了。

一直忍辱負重,默默承受的蘇雨夜,果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她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下了南鎮國的暮城,卻隻是摧毀了曾經用來刁難蘇雨夜的城堡之後,並未派兵駐守,而是撤出了暮城。

但是她留給暮城的是無盡的恐慌,以至於,後來都沒有士兵願意去暮城駐守。

隻有親自經曆過那次戰爭的人們,才能說的清楚,蘇雨夜是用什麽樣血腥的手段獲取的暮城。

蘇雨夜警告了一下南鎮國之後,緊接著就去調戲天華國,調戲完了又回去了,不管你們再怎麽叫嚷我就是不搭理你們!

於是,天華國的皇甫淳跟南鎮國的惠王個個氣的要死。

西域拖了大半年總算加入到了戰局之中,北疆帝國瞬間覺得輕鬆了很多。

尤其是蘇雨夜從西域源源不斷的提供糧食送到北疆帝國,這讓北疆帝國的耶律慕楓頓時長長鬆了一口氣。

現在年根將至,雙方其實也就是挑釁挑釁,真正想打的不多。畢竟,大家對過年這個事情還是看的很重的。

十五王爺此番過來,是帶著耶律慕楓的意見來了,要跟西域修築一個聯合壁壘,共同抵禦天華國的侵襲。

也是,有個地方是三國搭界的地方,確實有合作的意義和必要。

蘇雨夜現在將地方騰給了十五王爺和葉子,讓這對天南海北的小情侶多說說話,而蘇雨夜卻轉身去了管逸塵的辦公室去了。

自從蘇穆給管逸塵輸血之後,冷瀟帶著狂人回來過幾次,將女殺手臨死前丟給管逸塵的藥帶走,加上蘇穆的血液,竟然真的調製出一種解藥來,雖然不能一下子清除管逸塵體內的毒素,但是也可以慢慢的化解了。

得到這個好消息,大家無疑是最開心的!

隻是當冷瀟聽到那個女殺手臨終前的那句話的時候,他蒼白的臉上卻隻是一抹淡淡的無奈。

沒人知道他跟那個女殺手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隻是現在,已經天人兩隔,說再多的話似乎也沒有意義了。不管是幸福還是傷痛,都u隻能由他一個人去承受了!

相同的夜晚,卻有著種種不同的心情。

“來了?”管逸塵抬頭麵帶微笑的看著蘇雨夜,指著手上的一份地圖對蘇雨夜說道:“你過來看看,這是剛剛送過來的防禦構造圖。”

蘇雨夜馬上過去,低頭一看,頓時研究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地鼠的速度挺快啊,我說要在這裏挖地下通道,幾天的功夫還真就挖出來了啊!”

“那是,咱們西域的第一夫人下的命令,誰敢不服從?”管逸塵取笑蘇雨夜,卻換來對方的一個白眼:“去,沒正經的!我還沒嫁給你呢!”

“哎,早晚的事兒嘛!要不我們現在就舉行婚禮我也不介意的!”管逸塵猴急的說道:“我可不想再出什麽波折了,幾經生死才哄的你肯回頭看我一眼,我可輸不起了!”

蘇雨夜忍不住笑了起來:“行了,別抱怨了,還是先把大事兒給辦了吧!”

“對了,你對這個聯合防禦的事情,是怎麽看的?”蘇雨夜抱著腦袋坐在管逸塵的對麵:“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說了,我隻負責西域的治理,對外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就好!”管逸塵寵溺的捏捏她的鼻子:“我知道你是個要強的人,也是有自己主意的人,我能做的就是全力支持你!需要什麽就告訴我,我來協調西域內部的關係,你就放心在前線指揮就是了!”

蘇雨夜聳聳肩膀說道;“好吧,那我可就自己做主了啊!”

兩個人丟下工作,說了會兒閑話,畢竟兩個人都很忙,不能時時刻刻在一起,蘇雨夜不得不在別人的催促下離開管逸塵的辦公室。

一出門,卻一下子迎上了倆熊貓眼的荀攸靜。

荀攸靜似乎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蘇雨夜,想躲避卻已經來不及了。

“蓧靜,你最近是不是沒休息好?怎麽憔悴成這樣了?”蘇雨夜驚訝的叫了起來:“可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找個大夫給你看看?”

荀攸靜躲避著蘇雨夜,眼神躲閃的說道:“沒有,隻是最近東南軍閥防區的事情多了點,你知道的,父親身體剛剛痊愈,還不能太過操勞,我身為大公子,自然要為父代勞的!你,你……你近來可還好?”

“一切安好!”蘇雨夜微微一笑:“蓧靜,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事情?最近你怎麽好像在躲著我?”

“沒,沒有的事兒!怎麽會呢?”荀攸靜慌亂的回答,語速很快:“我真的是忙,真的,跟你沒關係的!其實我很早就想過來跟你聊聊的,隻是你總是那麽的忙,我,我,我……”

荀攸靜說到這裏,卻是怎麽都說不下去了。

就在兩個人多少有些尷尬的時候,陳梓良從外麵進來了,一進門就嚷嚷:“蓧靜兄,你不是說來找我喝酒的嗎?怎麽跑這裏了,讓我到處找你找不到!”

荀攸靜仿佛如夢初醒一般,趕緊說道:“是啊是啊,好久沒有找你聊聊了呢!你小子最近成天不見人啊!”

陳梓良嗬嗬笑著,眼睛卻是看向蘇雨夜,他的眼底總是那麽的平和,平和的讓人多少有點不安。

“蘇蘇,最近事務繁多,你可要多注意身體才是!”陳梓良從身後拿出一個紫檀色木盒,遞給了蘇雨夜:“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樣東西,對滋補身體很好的。你看你,總是那麽的清瘦,不多補補身體怎麽承受的住?”

蘇雨夜含笑接了過來,笑著說道:“還是你最有心,謝謝了!這次回來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確實沒時間跟你們好好說話了!近來可還好?”

“當然會很好!你也不想想我是誰!”陳梓良哈哈大笑著,盡管他臉上波瀾不驚,心底卻是長長一歎,自己說給自己:就算為了你,我也要很好很好!

“那就好!”蘇雨夜微笑著點頭:“那你們先聊著,我先回去了!有事兒盡管過去找我!嗯?”

“知道了!我們不會跟你客氣的!”陳梓良代替荀攸靜回答說道,目送著蘇雨夜的離開。

“陳兄,剛才多謝你替我解圍了!”荀攸靜低低的說道:“可惜我做不到像你這樣的掩藏心事。”

“嗬嗬,掩藏心事?”陳梓良苦笑連連:“不掩藏又能如何?蓧靜兄啊,你以為整個西域就隻有你跟我兩個人嗎?不,還有很多很多人,隻是他們隱藏的比我比你都還好!”

陳梓良伸手拍拍荀攸靜的肩膀,輕歎一聲,說道:“既然不能陪伴左右,那就護其周全吧。至少,隻要她還活著,我就還能看到她,哪怕隻是跟她說說話,看到她臉上的笑容,都值了!”

“護其周全?”荀攸靜迅速的低下了頭,過了半晌之後,才幽幽的說道:“是啊,那就護其周全吧!”

“走,相請不如偶遇,我們去喝一杯如何?”陳梓良灑然一笑:“我請客!”

荀攸靜謙和一笑,似乎真的釋懷了。

等兩個人走後,西北軍閥少閥主林査元英從角落裏出來,忍不住苦笑著自言自語:“這個世界是不是真的太諷刺了?我林査元英從來都瞧不起女人的,可是就是這個女人令我刮目相看。最終的結局,卻也不過是一個護其周全?哈哈哈,也許這是老天對我的懲罰吧!”

林査元英苦笑著搖頭,離開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