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逸塵的這句話一出口,馬上覺得不妥,不敢看蘇雨夜虎視眈眈的眼神了。
“你的事兒,我懶得管!”蘇雨夜淡淡的說道:“反正我跟你除了西域聯盟的盟主和總軍師以外,什麽關係都沒有。”
為啥每次聽蘇雨夜這麽說,管逸塵就會覺得心茲茲的疼,說不出的別扭。
“那你,今天還打算扮演新兵嗎?”管逸塵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說邪門不?我管逸塵是誰啊?在西域,怕過誰?可為啥就在這個女人麵前就覺得心虛氣短呢?怎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瞪眼呢?管逸塵每每想到這裏就覺得鬱悶!
如果有骨氣,咱不往跟前湊還不行?咱打不起還躲不起?
可是偏偏就是不想躲!就算是受氣都願意往跟前湊!
這叫什麽節奏?這叫自找苦吃的節奏!
“不玩了,我沒那麽多功夫陪著他玩!”蘇雨夜將身上的新兵服飾脫了下來,一把火給燒了,看著管逸塵說道:“既然你決定跟在我的屁股後麵保護我,不用白不用的前提下,我得好好合計個辦法,收拾一下那個小帥哥!”
額……這話怎麽聽著那麽別扭?
“走吧,邊走邊想辦法!”蘇雨夜看著管逸塵,若有所思的說道:“隻要你跟在我身邊,蠱蟲就不可能存活對不對?原來帶著你還有這個好處!不錯不錯!”
親,您再誇誇別的也成啊!
蘇雨夜跟管逸塵就這麽一轉身就離開了小鎮,繼續向腹地進發。
至於蘇雨夜為什麽向腹地進發而不是像邊境轉移,很簡單,圍魏救趙!
想要解決邊境的問題,單純的靠抵擋根本來不及,那就給惠王來個釜底抽薪,在他的後方搗點亂,讓他忙不過來,自然自己就會安全了!
這樣也給尚亦柯跟嶽王贏得恢複的時間!
這也是蘇雨夜的計劃,咱正經的對著幹還不行,搗亂總可以吧?
所以蘇雨夜帶著管逸塵是到處殺人放火,偷搶散財,故意激發民憤等等等等。
一連三天,南鎮國的某個州郡算是遭了殃了,一會兒這裏的糧倉被人點了火了,一會兒那裏的軍營被人端了窩了,這邊又傳來消息說兵器廠的武器讓人一鍋端了。
這惠王剛回帝都就收到了這樣的消息,氣的他差點真的就吐血了,將手裏的奏折啪嘰甩在了地上,守著文武百官怒吼出聲:“蘇雨夜,我跟你沒完!”
額……看來是真的怒了,居然不是自稱朕,而是自稱我了!
“傳令下去,全部兵力連夜追擊!務必給我拿下蘇雨夜!”惠王是真怒了:“慢著!要活的!”
額……還惦記著那些個紙張呢!
這廂惠王氣的連連跳腳,那邊蘇雨夜帶著管逸塵各種壞事都幹盡了。除了沒強搶民女做山寨夫人之外,基本上所到之處,當地的富人們集體遭了秧了。為啥富人遭殃?簡單啊,把他們折騰沒錢了,看他們怎麽支持惠王的事業!
要欺負就欺負大頭嘛!
不過,期間還是發生一個比較有趣的事情,讓蘇雨夜跟管逸塵各種無語啊!
那天,蘇雨夜帶著管逸塵準備繼續幹點壞事,額,都別想歪了啊!
聽說本地的一個富戶的閨女要出嫁,嫁給另一個郡縣的縣長兒子做媳婦。這可是個搗蛋的好機會啊!這辦喜事,這兩方的家長都忙啊,顧不上家裏亂七八糟的事情,這點個火偷點錢啥的老方便了。
於是蘇雨夜帶著管逸塵打算去偷點錢準備路上使的時候,你說巧不巧,那準新娘居然半路回來了!據說是忘記帶什麽東西,回來取了!
這可好,三個人瞬間就打了一個照麵。
蘇雨夜跟管逸塵賊賊的抱著一堆金銀珠寶和好吃的,正要往外走,新娘子正好進門,將蘇雨夜跟管逸塵一下子堵房間裏了。
蘇雨夜跟管逸塵眨巴眨巴眼睛,怎麽辦?今天我們殺人還是不殺啊?
這個時候新娘子一看自己家遭賊了,剛要張口喊救命,可是嘴巴裏的聲音還沒喊出去,就一眼看上了管逸塵了!
這新娘子把房門一關,非常幽默的說道:“如果你們兩個是圖財的話,好說!今天姐不出嫁了,姐把你們兩個都招了女婿,這些家產都歸你們了!”
咳咳,因為為了方便行動,蘇雨夜一直都是男生裝扮的!
於是,蘇雨夜跟管逸塵同時被今天的新娘子給相中了!
哎呦我去!這都叫什麽事兒啊!
這個新娘子也夠給力的啊,下一句話更是雷人:“姐今天要嫁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姐想要的!姐就是稀罕你們這樣的!要麽高高大大,英俊帥氣,要麽眉清目秀,柔若無骨!這樣好了,反正我家裏有錢,不差錢,隻要你們倆都留下來,姐現在就把那親事給退了!姐向你們保證,這輩子就隻寵幸你們兩個!絕對不會有第三個!”
蘇雨夜跟管逸塵都快哭了,姐,真是承蒙看的起啊!不過不好意思啊!我們倆有要事在身,咱能不能改天再談啊!這麽敞亮的姐妹,真心不多見啊!尤其是在婉約成風的江南,真心不多見啊!
蘇雨夜默默的說道:“好,我們答應了!”
嗯,嗯????
管逸塵瞬間睜大了眼睛,狠狠拽了一把蘇雨夜的胳膊,你答應了?我沒聽錯?
蘇雨夜笑眯眯的說道:“反正我們兩個從小孤苦無依,無依無靠,所以為了生計才不得不做賊的!如果但凡有一點的辦法我們怎麽可能想做賊?可是士可殺不可辱,我們要娶一個老婆,那不可能!”
管逸塵趕緊點頭表示讚同,這輩子我的老婆絕對不能是別人勉強的,而是我心甘情願願意被對方欺負的,比如說————
“所以,麻煩小姐還是去找個骰子什麽的!”蘇雨夜大言不慚的說道。
嗯,嗯???骰子?你到底要幹嘛?
蘇雨夜悲壯的說道“誰抓的點數大,誰就成親!”
新娘子一聽,眼前瞬間一亮,敞亮!
新娘子二話不說,轉身就出去了!
管逸塵還在瞪著蘇雨夜,蘇雨夜趕緊一拽管逸塵的手臂:“還愣著幹啥?趕緊跑啊!”
啊,對對對,我們的主要目的是來偷東西的嘛!
於是,管逸塵一把抱起了扛著各種贓物的蘇雨夜,再也顧不得什麽西域聯盟還是西域總軍師的身份了,撒丫子就跑啊!
這兩個人在前麵跑,新娘子在後麵追,一邊追一邊喊:“別跑了,我不勉強你們了還不行嘛…………:”
唉,說多了都是淚啊!
經過這麽一個插曲,於是蘇雨夜跟管逸塵變得更加的小心了。
這天,兩個人剛要興高采烈的準備換一個地方作案,一個身影唰的出現在了蘇雨夜的麵前,聲音低沉的說道:“蘇蘇,玩夠了嗎?跟我走吧!”
蘇雨夜一抬頭,差點噎死!
我靠了靠!狂人?他怎麽找到自己的?不是說自己跟管逸塵在一起,他的蠱蟲就失去作用了嗎?他怎麽找到自己的?難道是惠王的探子發現的自己,然後將消息透露給的狂人?
管逸塵出去找吃的了,自己該怎麽應付這個狂人?
蘇雨夜眼珠子一轉,腦海裏各種計策瞬間一閃而過,可是都不是那麽的完美啊!
突然,蘇雨夜冷然說道:“我為什麽要跟你走,這麽久了你才找到我,應該是我贏了你才對!”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麽辦法讓我找不到的你,可是,現在我就站在你的麵前,隻要我出手,你斷然逃不掉的!”狂人淡淡的說道,白皙的麵孔下是隱隱的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