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逸塵的話頓時引起了周圍人的注目圍觀。

林察元珠也停住馬,回頭看著一臉激動的管逸塵跟一臉淡定的蘇雨夜。

這倆人分明就是小兩口吵架嘛!

蘇雨夜慢慢抬頭看著管逸塵,輕輕的說道:“別說是一句,全部收回來都可以!但是事實總是那個事實,你是你,我是我!你如今已經嬌妻在懷,再跟我有什麽過分親昵怕是不妥了吧?”

蘇雨夜的這句話一出口,圍觀的人們頓時看管逸塵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大家都在想,噢,是這麽一回事啊!感情是這個男人一直都在糾纏人家女孩子,你都有老婆了,還出來勾搭小閨女,活該被甩!

“你都用這個威脅我了,我哪裏還敢不道歉?”蘇雨夜口氣尖酸,冷漠:“對不起,非常非常的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所以,以後為了您的自身安危,還請您不要再跟我有任何的牽扯,不然,我會更加的不安的!”

“你!————”管逸塵隻覺得自己的肺真的要炸掉了。

唉,這個世界上啊,就算你再牛叉再厲害,總會有一樣東西是你的克星。這就叫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就算分手了,豆腐還是豆腐,鹵水還是鹵水啊!

林察元珠饒有興趣的看著大街上這一對男女,看著那個女人一臉的淡漠,看著那個男人氣的都快昏死過去的樣子,頓時覺得非常的有趣啊!

“如果沒有其他什麽事情的話,我先走了!”蘇雨夜慢慢轉身,繼續往前走。

管逸塵站在原地,用力的閉上了眼睛,再也不看蘇雨夜一眼,掉頭就走。

這回,兩個人是真的各走各的了。

逛街完畢回到了荀家,一進門就看到了林察元珠的排場將整個院子都填的滿滿的。

荀攸靜一臉漠然的站在院子裏,聽林察元珠喋喋不休的講述著一路上遇見的事情。

蘇雨夜打了一個晃就打算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哪裏知道荀攸靜眼尖,一眼就瞅見了蘇雨夜,頓時叫住了她:“蘇蘇姑娘!”

蘇雨夜一扭頭:“嗯?有事情嗎?”

荀攸靜總算找到了個脫身的機會,大步朝著蘇雨夜走過去:“你不是找我給你的刀柄鑲嵌寶石麽?我正好找到了你要的那款寶石,走,我這就給你鑲去!”

刀柄?鑲嵌寶石?我什麽時候這麽腦殘了?大姐我的刀柄從來不加任何沒有用處的裝飾,大姐我的刀柄的每樣東西都是有著特殊的用途的,比如說釣魚線,比如說鋼絲,比如說羅盤,比如說銀針,比如說小包的毒藥等等,我啥時候這麽腦殘的要給自己的刀柄放那麽多不實用不說還很累贅的玩意了?

林察元珠也湊了上來:“喔————我記得你了,你就是剛才在大街上甩掉一個男人的那個女人!”

蘇雨夜點點頭,沒有回答。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蘇雨夜蘇領主!這位是西北軍閥的千金,林察元珠!”荀攸靜趕緊給兩個女人介紹:“元珠,雖然我真的很歡迎你能來參加父親的大壽慶典,但是我跟蘇領主早就說好了,要給她鑲嵌刀柄的!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向來是言出必行的。你看————”

林察元珠撇撇嘴說道:“好吧,那你去吧,我去跟伯父聊天去!”

看著林察元珠轉身離開,一身火紅的竄到了荀閥主的院子去,荀攸靜這才長長鬆了口氣。

蘇雨夜似笑非笑的看著荀攸靜。

“抱歉啊,剛才拉你當擋箭牌了!”荀攸靜一臉慚愧的說道。

“沒關係,這種事情,可以理解。”蘇雨夜微笑著回答說道:“走吧,不然一會兒看你怎麽圓謊!你說的啊,要給我寶石的!至於鑲嵌就算了,還是直接把寶石給我得了!”

荀攸靜失笑連連:“好,你要多少就給你多少!”

蘇雨夜有意無意的往荀攸靜的身邊一靠,低聲說道:“喂,身為好朋友我才跟你說的,如果你對她沒那個意思,你還是趁早解決,省得以後解決都沒辦法解決!人家都公開表示非你不嫁了,你好歹給個回應啊!”

荀攸靜無奈的搖頭歎息說道:“原來你都已經知道了!蘇蘇,我的心思,別人不懂你還不懂麽?”

蘇雨夜聳聳肩膀,不好意思,我就算懂也要裝不懂了!

“不過,也難得她對你一片癡情!不是有句話說的好,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蘇雨夜回頭苦笑一聲:“人生啊,就是如此的悲催啊!你喜歡的,往往對你不理不睬,喜歡你的,你卻是不聞不問。何必,何苦啊!”

蘇雨夜走在前麵,荀攸靜看著蘇雨夜的背影,臉上也是浮起了一抹苦笑。

這個道理大家都懂,但是真到自己身上,那就不是這個事兒了!

從荀攸靜那裏回來,蘇雨夜的手上果然多了幾顆寶石。

一回房間,蘇雨夜就覺得好像哪裏有點不對勁,前前後後找了,可是什麽東西也沒有。

好詭異的感覺!

明明是應該有人進來過的樣子!

可是對方什麽東西都沒有動過,那種感覺就好像這個人隻是在這裏坐了一會兒,然後就走了!

會是誰?

蘇雨夜打開窗戶,外麵空無一人。

這個時候,專門伺候蘇雨夜的婢女低頭走了過來:“蘇領主。”

“剛才誰來過我的房間?”蘇雨夜開口問道。

“沒有人啊!”婢女驚訝的抬頭說道:“蘇領主吩咐過,不允許私自進蘇領主的房間,我們除了例行打掃之外,是絕對不會踏足的!”

“啊,那就好,你們都下去吧!”蘇雨夜點點頭,雖然她還是感覺有人進來過,但是卻是毫無蹤跡了。

躺在床上,蘇雨夜回想著自己跟管逸塵吵架的過程,心底好像落下一塊石頭似的。

也許這個架早就該吵了吧。

自己不這麽做,跟他朝夕相處之下,自己好不容易築起的心防,怕是又會失守了。

那種心痛若死的感覺,自己真心不想嚐試第二次了。

愛夠了,痛夠了,那就漠然吧。

從此做個陌生人,其實挺好的。

這個世界上誰離開誰都照活的,不是離開他就會死掉!

蘇雨夜迷迷糊糊中睡著了,睡夢中好像聞到一股芬芳,想睜開眼皮卻是怎麽都睜不開。好累,好想睡覺。

蘇雨夜知道這個絕對不正常,但是就是醒不過來。

睡夢中,一個人進了房間,坐在了床邊,就那麽靜靜的看著自己。

對方什麽也沒有做,就那麽靜靜的坐著,看著,一言不發。

不知道過去多久,那個人悄然離去,隻留下了淡淡殘香。

睡夢中的蘇雨夜總算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覺得對方進來過,而自己卻又找不到痕跡的原因了。

因為那殘香。

等蘇雨夜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蘇雨夜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房間依舊,自己身上的衣服分毫不差。那個人究竟是誰?怎麽進的自己房間?他要做什麽!

蘇雨夜踉蹌著打開房門,打算將這個事情告訴荀攸靜的時候,可是一推門卻看見了管逸塵從外麵回來,看到蘇雨夜之後,漫無表情仿佛沒有看到她一般,徑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蘇雨夜一下子冷靜了下來,自己現在沒有任何證據,怎麽跟荀攸靜說這個事情呢?難道說自己睡夢中感覺有人坐在自己的床頭看著自己?

鬼故事?

蘇雨夜擦了擦頭頂的冷汗,這樣的狀況,在以前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自己最近是不是警惕性降低了?怎麽會讓那個人如此輕易的進了自己的房間呢?